温诗柔被刀疤一掌拍得脑袋发晕,她心中又怒又气,可担心惹怒了他,只能强忍着伏低做小,“刀疤哥,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温诗柔,你个贱人,你敢骗老子!”刀疤刚松开温诗柔,忽地又掐住了她的脖子,狰狞着脸威胁道,“要是老子出事了,肯定把你也带走!”
“咳咳——”温诗柔瞬间就被掐出了眼泪,艰难地呼吸着,“刀疤哥……我哪里骗你了?”
“你让我去睡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身份?”刀疤没有松手,反而越掐越用力,以此来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还有,你在她房间所有的水里都下了药,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你故意想让老子断子绝孙?!说!”刀疤怒斥一声,将温诗柔的脸都掐得发紫。
“误会……都是误会……”温诗柔被掐得差点窒息,连话都说不完整,她怀疑自己可能会被刀疤杀死在这个房间里,心里陡然升起了极端的恐惧。
像刀疤这样的黑道成员,手上都是沾了人命的,他们根本就不把法律放在眼里,自己要是因为这么件小事就死了的话,那真是太得不偿失了。
温诗柔害怕地流下了眼泪,同时,脑子里在不断思考着自救的方法,终于,她想到了!
“刀疤哥……咳咳……你难道不想安全地从这里……走出去吗?”得不到顺畅的呼吸,温诗柔眼前发黑,说话断断续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差一点就要窒息。
她推测,刀疤不是故意到这里来找她麻烦的。
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整艘船上应该都在搜寻刀疤的踪迹,而住宿区的监控是最少的,刀疤只能躲在这里。
但是进入别人的房间很容易被发现,只有躲在她的房间里,她会包庇他,所以刀疤才躲到了这里。
想通了这一点,温诗柔知道刀疤不会真的杀了她,这才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果然,当温诗柔说出这句话之后,刀疤手上的力道逐渐卸了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出去,说来听听?”
之前他之所以答应过来帮温诗柔干活,第一是色迷心窍,第二是他不知道他要睡的女人是船主人的女人。
他没想到昨晚的事情会惊动船上所有的安保都来找他,原本他准备事成之后,等邮轮靠岸就趁机混出去。
可现在他被盯上了,出入肯定会受到严格的审查,他之前想的那些能混出去的办法,都没用了,现在只能指望温诗柔替他想办法了。
“刀疤哥,大赛刚刚结束,所以邮轮应该很快就会靠岸。今天赛场抓了一个捣乱的人,我猜测保安应该会在邮轮靠岸的时候将他移交警方。”温诗柔分析道。
“什么?警察也会来?”刀疤一听到有警察就急了,愤怒地揪起了温诗柔的头发,“温诗柔,你记住,要是我被抓了,我肯定把你的事情都抖出来!”
“嘶啊——”温诗柔痛得龇牙咧嘴,强忍着疼痛继续给刀疤出主意,“哥,你先别急,听我说。
你作为昨晚出现在温映雪的房间里的人,已经暴露了,宋郁肯定会针对你,但是,如果你作为今天那个赛场捣乱的人的同伙,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你。”
刀疤一听,皱眉沉思片刻,忽地再度抽了温诗柔一巴掌,“你想让老子自动给警察送上门是不是?你安的什么心?”
温诗柔被一巴掌打懵了,但她为了不惹怒刀疤,只能忍着委屈,继续想办法稳住他。
“哥,你想想,一个在赛场捣乱的人,他的罪并不严重,就算被警察抓住,也判不了多久,你去当他的同伙,就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名正言顺地下船,并且又不引起宋郁的注意。只要下了船,你可以跑呀。”
听了温诗柔这一番话,刀疤忽然觉得有点道理。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在船主人的眼皮子底下躲了过去,下了船,船主人就很难再找到他。
但若是他逃不出邮轮,就不知道船主人会怎么对他了。
如果船主人直接将他交给警方,那他最多是会遭到重判,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可如果船主人不将他交给警察,而是把他丢到公海里,那他就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这么一想,温诗柔说的确实是个好主意。
现在船上所有安保人员都在找他,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就混在他们抓住的人里面,光明正大地走下船。
“行吧。”刀疤终于想通了,答应了温诗柔的计划。
很快,温诗柔带伪装过后的刀疤下楼,进入安保中心找白板。
白板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温诗柔将戴着帽子口罩,和白板差不多打扮的刀疤推了过去。
“你好,这是我抓住的里面那个黑客的同伙。”温诗柔向安保人员说明情况,“我也是个黑客,我是在场外发现他的,现在将他交到你们手上,请你们务必交给警方,严肃处理破坏比赛公平性的坏人!”
温诗柔说得头头是道,安保人员对她的话丝毫没有质疑,直接打开门,将刀疤关了进去。
白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知道温诗柔来了,刚准备让她救她,就听到了她和安保人员的对话。
他不知道温诗柔想干什么,担心误了她的大事,所以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看到有人进来,白板顿时满心诧异,冬为什么要说这个人是他的同伙?又为什么不救他出去?
等安保人员走了,门关上后,白板才过去打探刀疤的底细。
“温诗柔为什么让你进来?”白板问,“你真的是黑客吗?可是我看你这个样子不像呢?”
刀疤脸上的凶相被口罩遮挡住,但他眼中的暴戾和杀气是掩饰不住的,白板一看就觉得这个人不像好人,可他又是冬送过来的,秉持着对冬的信任,白板没有当即就判断刀疤是个坏人,而是过去打探他的底细。
但刀疤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冷着脸,撸起袖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儿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