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正面是克隆技术的双螺旋,背面刻着“星火”二字的小篆:“这是我们明珠这边的四合院,这边的四合院更多的事结合江南园林的特点,真正的老牌四合院,其实更应该去帝都参观。”
“这是给国际学员的见面礼。”墨骏辰淡淡开口,指尖划过徽章边缘,“希望你们能带着星火的意志回去。”怀特摩挲着徽章,忽然眼眶微热:“在联邦,克隆技术曾是禁忌,多少像我这样想救治瘫痪患者的医生被当成疯子……谢谢你们,让光透了进来。”
与此同时,北境联盟的医疗官代表团正在实验室里参观。为首的女官娜塔莎抚摸着克隆舱的玻璃,俄语中带着浓重的颤音:“我们那儿的冬天太长了,很多冻伤患者等不到器官移植……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转身时,眼中有泪光闪烁,“是整个极北之地的春天。”
叶挽秦站在实验室门口,看着不同肤色的医者们围在星图投影前热烈讨论,忽然想起解阁老的话:“真正的传承,是让每个生命都成为发光的种子。”
墨骏辰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累了?晚上还有接风宴。”
接风宴设在四合院的天井里,红灯笼映着青砖,每张桌子上都摆着景德镇的青瓷茶具。
郑老穿着唐装,端着酒杯站在月亮门前:“今天不聊科研,只说家常!来,先尝尝我让厨房做的葱烧海参,墨小子,你小时候偷吃我这道菜,被我追着跑了三条街!”
哄笑声中,怀特用不太熟练的筷子夹起一颗龙井虾仁,忽然感慨:“在我们的联盟,食物虽然也有,但是从没有这般的花样。这样有温度的宴席,多久没见过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品尝。”娜塔莎举起斟满杨梅酒的玻璃杯:“为星火,为医者仁心!”
酒过三巡,叶挽秦被钟老拉到一旁,塞进一个红绸包着的盒子:“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支翡翠簪子,簪头雕着并蒂莲,水润的绿色里隐约有星光流转。“这是我母亲流传下来的。”钟老声音有些哽咽,他一生没有结婚,无儿无女,好在有几个好徒弟,如今最小的徒弟要结婚了,这东西,自然要传给她:“她走的时候留给了我,我也没用,以后,这就是你的。”
叶挽秦眼眶微热,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喧哗。陈叔匆匆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风尘仆仆的人,这两人神情有点倦怠,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正是叶丹枫和谢娟。
叶挽秦想不到叶丹枫和谢娟竟然会在此刻出现,毕竟叶挽秦也知道他们的项目如今非常的中药。
“小秦。”谢娟的声音带着试探,谢娟知道叶挽秦和墨骏辰的感情很好,也知道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结婚,但是没想到这么早就结婚了。
叶丹枫上前道:“我们得知你要结婚,就先过来了,等到你举行婚礼后,我们再回去参加项目。”
叶挽秦微微点头:“谢谢你们,这样,你们先和陈叔去客房熟悉休息,这一路过来风尘仆仆的,我看你们的神情也有点倦怠,想来日常也没休息好,趁着这几天,好好养养身子吧。”
话语罗,叶挽秦上前轻轻抱了他们一下。他们身上有着檀香木的香气混着雨水和草木气息:“先休息,什么话都等你们休息好了再说。”
墨骏辰不知何时拿来了三条热毛巾,递给两人时,目光温和:“路上辛苦了,先去客房休息吧。”
深夜,宾客散去后,叶挽秦坐在游廊上,手里把玩着翡翠簪子和木雕小象。
墨骏辰端来一碗莲子羹,在她身边坐下:“后悔叫他们来吗?”
她摇头,望着天上的星子:“他们让我想起,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不是为了成为‘天命女’,而是为了让每个生命都能被照亮。”
男人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你已经做到了。”
远处的实验室传来规律的仪器运作声,像极了生命的心跳。叶挽秦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轻笑出声:“明天该去试婚服了,你猜郑老会把四合院的红盖头换成什么?”
墨骏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泛起笑意:“或许是克隆细胞培养皿的玻璃罩?”
两人相视而笑,廊下的红灯笼轻轻摇晃,将他们的影子投在青砖上,像两株并蒂生长的树,根系在岁月里深深缠绕,枝叶向着同一个星空伸展。
婚礼当日,明珠罕见地下了一场太阳雨。天空出还挂出了一道七彩霓虹。
叶挽秦站在墨家老宅的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女子换上了精彩的红色嫁衣。裙摆上绣着用银线勾勒的克隆分子结构,却在腰间缀着一朵立体绣的荼蘼花,那是叶挽秦自身的代表,也是墨骏辰特地让人根据他的绘图赶制出来的。
“丫头,给你团扇。”郑老的声音带着哽咽,手中拿着一面绣着鸾凤和鸣的镶金线沉香木团扇。
叶挽秦接过,双手轻轻举起团扇遮住了自己的精致的容颜。发间的星芒银纹与纱上的金丝交相辉映,仿佛把整个宇宙都披在了肩上。
院外忽然传来喧哗,是宾客们陆续抵达的声音。娜塔莎穿着北境联盟的传统毛皮礼服,怀特推着轮椅上的患者代表,还有来自各国的医者们,胸前都别着“星火”徽章。
最引人注目的一队天行者穿着同意的特制礼服,他们捧着一个水晶盒,里面装着最新一篇未发表的论文手稿——《论克隆技术的人文温度》。
墨骏辰穿着红色新郎服站在天井中央,袖口别着一枚银杏叶形状的袖扣,与叶挽秦发间的银饰遥遥呼应。
当礼乐声响起,他转身看向缓缓走来的新娘,忽然觉得喉间发紧。
她双手举着团扇一步步过来,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精致的面容带着科研工作者少有的柔媚,却又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他记忆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