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首领冷笑一声,道:“刚才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你既然能穿你们天朝皇帝赏赐的黄马褂,想必在天朝地位也不会低,跟我们回去走一趟吧!”
李开微微皱眉。
早知如此,就不将这黄马褂亮出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赵天豹和赵天虎二人紧紧盯着李开,只要李开说出一个干字,他们二人便会立刻扑向眼前的敌人。
哪怕眼前的敌人数倍于自己!
但李开在沉思许久之后,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三个人对一百多个人,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李开三人没有战马,没有甲胄,甚至没有适手的长兵器。
若是打起来,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跟这些蛮人回去,反而还会有一线生机。
李开看向了眼前的蛮人首领,说道:“我们跟你们走!”
蛮人将领咧嘴一笑,道:“很好,用绳索把他们四个给绑起来!”
接着,便有蛮人拿着绳索靠近了李开等人。
赵天虎和赵天豹本来想要反抗,但却被李开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回去。
无奈之下,四人只好任由蛮人将自己绑成了粽子一般。
接着,李开等人便被丢进了马车里,被这些蛮人当成战利品一样拉了回去。
马车之中,翻译最先顶不住压力,哭泣了起来。
“我就说不要招惹那些蛮人,你们非不听,现在好了,回不去了,呜呜呜……”
李开微微皱眉,闭上了眼睛。
而赵天虎则是一脑袋狠狠撞在了翻译的脑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翻译瞬间被撞晕了过去,马车内也清静了不少。
不久之后,马车停下,几名蛮人极为粗暴地将李开等人从马车里拉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蛮人极大的一个部落。
眼前是一个规模庞大的蛮人部落,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帐篷占据了广阔的草原,估计足有几万人在此聚居。
部落的帐篷大多是黑色的蒙古包,一个个紧密排列,形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在风中猎猎作响。
部落的中央,矗立着一座格外醒目的高大建筑,似乎是用特殊材料搭建而成,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建筑周围人来人往,蛮人们穿着独特的服饰,大多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彪悍的神情。
他们有的在帐篷之间穿梭,有的围坐在篝火旁,似乎在商议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原始而粗犷的气息。
部落的四周,能看到一些蛮人在训练,他们骑着骏马,手持武器,呼喊声此起彼伏,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
还有一些蛮人在处理猎物,分割着肉类,整个部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但也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野性。
李开微微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宝日王所在的部落吗?”
此时,翻译在一旁极为幽怨地说道:“这里不是宝日王的部落,宝日王居住在王城之中,宝日王麾下有三大部十七中部还有上百小部。”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这个部落,便是宝日王麾下三大部中的青狼部。”
“青狼部足足有几万人,部长如巴图更是宝日王的左膀右臂,深得宝日王的信任。”
李开微微点头。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押送到了这种地方。
此时,押送李开等人的蛮人大喝道:“往前走!不要停留!否则杀了你们!”
李开等四人宛如奴隶一般,被蛮人押送着走。
若是走得慢了,那蛮人还会拿鞭子狠狠抽打一下。
再看王义等几人,待遇则截然不同。
他们不仅获得了自由,还获得了青狼部蛮人赠送的皮草大衣,披在身上好不潇洒自在。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开的目光,王义有些傲然地瞥了一眼李开。
“看什么看?现在你是奴,我是人!请你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明白了吗?奴隶!”
李开没有理会王义的话,只是还用那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王义。
而王义见李开还敢盯着他看,二话不说,从蛮人手里接过皮鞭,朝着李开的背部便是狠狠一鞭!
啪!
“我让你看!”
一鞭子狠狠抽在了李开的身上,而李开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李开冷冷说道:“请你记住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呵,放心,我绝对不会后悔的,倒是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哈哈哈哈!”
接着,李开等人便被押送到了部落中最大的一个蒙古包外。
有好几名蛮人对李开等人严加看管,绝对不会让李开等人逃出部落半步。
再看王义等人,则是被招待进了蒙古包中,吃着肉包子,喝着奶茶,还烤着炉火,好不自在。
不久之后,天便黑了。
草原上日夜温差很大,白天还温度宜人,到了晚上便寒风刺骨。
看管李开等人的蛮人,也都披上了皮草大衣,任由李开等人在冷风之中凌乱。
李开还好,毕竟身体强壮。
而赵天虎和赵天豹却被冻得直打哆嗦。
至于那身体最脆弱的翻译,此时被冻得面色惨白,随时都会晕死过去。
也就在此时,一句李开听不懂的蛮语响起。
而翻译却一个激灵,绝望道:“完了!如巴图部长回来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蒙古包外,马车的后方,跟着几十名骑着战马的蛮人。
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从马车上走下,下了马车后,他搀扶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从马车上下来。
男人便是如巴图,而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则是他的女儿,如娜仁。
如巴图身材魁梧如铁塔,古铜色的脸庞刻着三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左额延伸至下颌,狞厉的纹路在篝火下像扭曲的蛇。
如娜仁裹着双层白羊皮袄,仍瘦得像根干柴。
她约莫十八九岁,面色苍白如冬日薄冰,嘴唇干裂得渗着血丝,每次呼吸都带着胸腔里嗬嗬的声响。
一头乌黑长发用银链系着几枚药铃,咳嗽时轻轻晃动,露出苍白脖颈上密密麻麻的针灸痕迹。
她的手指细得像芦柴棒,却紧紧攥着一方染血的锦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