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是怎么回事,我说,我知道。”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个人。
来人是妇联的李大姐。
“我和钱团长的媳妇,也就是这个刘淑兰的姑姑,都在妇联。”李大姐指着哭哭啼啼的刘淑兰说:“白战煜的调动手续到了咱们军区的时候,白战煜本人并没有来。”
“我们两个聊天的时候说起来,原来咱们军区那个小白,现在回来了,都成副旅长了。”
“她姑姑说,要是白副旅没对象的话,我侄女倒是和他年纪差不多,正般配。”
“她说,李大姐,你和白副旅的关系不错,等他来了,你给介绍介绍呗。”
“可是人家白旅长入职报告和结婚申请是同时提交的,根本没有给我介绍的时间和机会。”
“这件事就等于不了了之了。”
“大家都知道,白旅长没有多久就收到了结婚申请的批复,领了结婚证,分了家属院,媳妇孩子也随军了。”
“刘淑兰,你说说,你和白旅长是什么时候有交集的?”李大姐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也是她嘴贱,她是看着小白成长的,跟自家的孩子一样,又比自家的孩子优秀,没事就要挂在嘴上夸一夸。
小白调回来的消息冲昏了她的头脑,按说,这也属于军事机密,不该说的,可是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没管住自己这张嘴,和同事说了。
引来了今天这个祸事。
“我,白战煜,以生命起誓,在今天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白战煜斩钉截铁的说:“我白战煜今生只会娶江竹芽一人。”
在秘书处门外的江竹芽停住了脚步。
若说李大姐的话,让众人有些相信,这件事和白战煜没有关系,白战煜这个人也和刘淑兰没有关系,那白战煜这一个誓言,却是让众人完全的相信了白战煜。
军人的誓言,尤其是像白战煜这样的人,怎会轻易发誓,而且是以自己宝贵的生命。
众人再看向刘淑兰的目光,就满是不善。
“只要长眼睛的不瞎的,就知道该怎样选择,小江同志长什么样,这位刘同志,呵。”孙一兵这一声呵,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江竹芽现在是十七岁的花样年华,这一年的丰衣足食把原本那具干巴巴的身体滋养得极好,她现在身高165厘米,肤如凝脂,五官精致,这都不是最亮眼的,最亮眼的是她那一身端庄大方,优雅矜贵的气质。
这气质让她即便是在人群之中,也会被第一眼看到,举手投足间都是赏心悦目。
“小江同志,会五国语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能文能武,试问这位刘同志,你会什么?敢和小江同志比,拿什么比?呵!”孙一兵的又一声呵,让刘淑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场的众人基本都看过江竹芽在春节时和孩子们的表演,据说几个孩子会的乐器,都是她教的,而周政委,任成辉还看过小礼堂那天的演出,江竹芽的才气远不是人们眼中看到的这些。
“钱团长,把她带回去,听候处理吧。”周政委说。
“白旅长,周政委,任主任,我不知道她来了秘书处,她又不会外语来秘书处干什么,她说想调个岗,我认为在合理的范围内也行,就让她去任主任那里去交资料,可是我不知道她想调的岗是秘书处,而且还真的来了秘书处。”钱团长此刻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想把自己摘出来。
任.好心办坏事.成辉:......
事情到此处已经真相大白,众人也不多留,都往门口走去,这时,一直装死假哭的刘淑兰不知道从哪借来了勇气,她大喊:“白战煜,你为什么要娶一个拖油瓶的二婚寡妇,也不要我这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呢?”
“那江竹芽就是一个狐狸精,她一脸狐媚子,是她勾引了你,你甩不掉她了是吗?”
“没事,我不在乎,只要你和她离婚,我就嫁给你!”
众人的三观,碎了一地,钱团长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
在门口正想抢在众人之前偷偷离开的江竹芽,转身扒开人群,大踏步的走到刘淑兰的面前,“啪啪”左右开弓两记耳光。
“你对我做什么自有领导处理,你对我说什么,我可以当做耳旁风,但是,你骂我的孩子是拖油瓶,不可以。”
“听到一次,打一次!”
江竹芽的手劲,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的手劲,而且,她下手极有分寸,此刻刘淑兰的脸只是稍微有点红,可是她两侧的后槽牙,在半个月内会全部脱落。
觊觎白战煜,把自己当做假想敌,扔了自己一桌子的垃圾,最重要的是骂孩子们是拖油瓶,她为了不被孩子们说这三个字,做了多少努力,几乎让家属院的人都忘了这三个字,面前这个女人敢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骂,当她是死的吗?
想轻飘飘就这样过去,门都没有!
“奔挨够似缺油桐!(本来就是拖油瓶)”刘淑兰捂着脸说,明明没觉得脸肿,但是脸和牙痛得厉害。说话都发不出原本的音调了。
“啪啪”又是两下。
“你敢骂,我就敢打,我说了, 你骂一句我打一次。”这一次扇完巴掌,过几天她的牙恐怕就只能剩下门牙撑门面了。
刘淑兰觉得自己的脸痛到麻木了,想再骂都骂不出来,她冲上来便要厮打江竹芽。
正觉得打不过瘾的江竹芽,对众人说:“看,可不是我想动手,是她要打我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江竹芽抓住企图抓她头发的手,反手一扭,把直一只胳膊卸了,刘淑兰疼得嗷的一声,人背对着江竹芽弯着腰,头朝下,江竹芽用膝盖一顶她的腿弯,刘淑兰咔嚓一声双膝跪地。
江竹芽松开抓住她的手,刘淑兰整个向前扑去,江竹芽顺势飞起一脚,踢到她的屁股上,刘淑兰脸贴到地上,向前滑行(这回门牙估计也剩不下了),直到头撞到了前面江竹芽的办公桌,办公桌一歪,上面的各种垃圾,发酵的,长毛的,新鲜的,带汁水的,通通噼里啪啦掉在她的身上,把她前半身都埋起来了。
一众人等,目瞪口呆,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