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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酸,池哥哥你干嘛?”时锦竹的声音带着点嗔怪,听筒里隐约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下一秒,祁司礼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温吞里裹着点狡黠:“咱们也秀恩爱?”

“行啊。”时锦竹干脆应了,话音刚落,就听见“啾”一声轻响,像是被偷了个吻。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懒洋洋蹭着他的人,大手自然地覆在她光洁的大腿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谢砚之在那头哼了声:“跟谁没老婆似的,阿染,咱们也来。”

“mua!”凌初染的声音清亮,那声吻音又脆又响,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她凑过去亲谢砚之的模样。

澹台凝霜被逗得笑出声,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对着手机嘀咕:“艾玛,真响,不得把谢砚之迷成智障?”

“舒儿还没醒,你们故意的吧?”顾修寒的声音透着股被孤立的委屈,“有这么做兄弟的吗?陪我玩局‘我有你没有’,我就原谅你们。”

他话音未落,听筒里就传来独孤徽诺一声轻呼,紧接着是康时绪低哑的笑。顾修寒气结:“得,又来一对儿。”

萧夙朝挑眉,指尖捏了捏澹台凝霜的耳垂,慢悠悠地支招:“给你想个办法——吻醒舒儿。霜儿睡觉的时候,朕也是这么办的。”

“你们先秀一个我才信。”顾修寒不依不饶,“别光说不练。”

萧夙朝低笑一声,腾出一只手点开摄像头,另一只手轻轻掐住澹台凝霜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澹台凝霜被他吻得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唇齿交缠间,呼吸都变得滚烫。

片刻后,他微微松开她,指腹擦过她泛红的唇角,将镜头转向自己敞开的衣襟。心口那朵姚黄牡丹在晨光里泛着妖冶的红,花瓣层叠分明,栩栩如生。

顾修寒的声音拔高了些:“这是姚黄牡丹?”

“嗯,霜儿最喜欢的花。”萧夙朝应着,伸手将还在发懵的澹台凝霜揽过来,指尖点了点她心口的位置,“乖宝儿过来,让他们看看——朕的乖宝儿心口上,是朕亲自纹的‘朝’。”

澹台凝霜被他按在怀里,半推半就地掀起衣襟一角。晨光透过窗纱落在她心口,那方淡红色的“朝”字清晰可见,笔画间还带着点未褪的嫩红,却被她细腻的肌肤衬得格外鲜活。

群聊里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顾修寒的哀嚎:“过分了啊!纹身上了都?萧夙朝你是真不打算给我们留条活路!”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在澹台凝霜心口的“朝”字上轻轻打了个圈,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威慑:“你还有死路一条。”

“你!”顾修寒气结,听筒里传来他愤愤然拍桌子的声响,“萧夙朝你欺人太甚!”

“回来啊修寒,硬刚朝哥啊。”谢砚之在一旁煽风点火,笑得幸灾乐祸。

凌初染忽然凑过去,声音里带着点跃跃欲试:“砚之,我也想纹。”

“行啊。”谢砚之应得干脆,“你想纹什么?我的名字还是……”

“我们快你们一步。”祁司礼忽然打开了摄像头,镜头里映出他和时锦竹相贴的后颈,“已经纹了对方的首字母。”

时锦竹把后颈往镜头前凑了凑,白皙的肌肤上,一个小巧的“q”字泛着淡淡的红:“我的是q,池哥哥的是s。”镜头一转,祁司礼的后颈果然有个对称的“s”,笔画精致得像枚印章。

顾修寒彻底破防了,哀嚎声震得听筒嗡嗡响:“你们是串通好的吧!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

“咱们吃完早膳再纹。”谢砚之没理他,转头对凌初染说,语气里满是纵容。

“我看行。”凌初染脆生生应着,还不忘补刀,“修寒你再等会儿,等我们纹完了给你参考参考。”

澹台凝霜听得直笑,拿起手机飞快地敲了阵字,然后晃了晃屏幕:“我跟舒儿说了,不让她纹身。”

顾修寒更崩溃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澹台凝霜你过分!她是我老婆!”偏叶望舒是个出了名的姐控,醒来头一件事保准不是亲他,而是先回澹台凝霜的消息。

“康时绪,你做梦都别想我纹身。”独孤徽诺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坚决,“想在我身上留印记,除非我死。”

康时绪低笑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点无奈的宠溺:“行行行,不纹不纹,留着你的好皮肤,我看着就够了。”

萧夙朝拿起手机扫了眼消息,忽然低笑出声,故意拖长了语调念:“哟,叶望舒回消息了——说顾修寒敢纹身,她就打死顾修寒。”

“叶望舒!我才是你老公!”顾修寒的哀嚎几乎要掀翻屋顶,听筒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人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是叶望舒带着浓重起床气的怒喝,声音又急又凶:“你有病吧?大早上的鬼叫什么?打扰我睡觉你要死啊!”顿了顿,她的声音里淬了冰,“昨天晚上折腾到凌晨三点还不够?年纪轻轻精力没处使是吧?大傻逼!”

澹台凝霜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看向萧夙朝:“说真的,二十多年了,我头一次听舒儿骂脏话。”

话音刚落,就听见听筒里传来“啪”的一声,伴随着顾修寒的闷哼。叶望舒的声音隔着电流砸过来:“滚远点!”不用想也知道,是枕头精准地砸在了顾修寒身上。

“噗——”谢砚之第一个没忍住,笑声里满是幸灾乐祸,“修寒,这就是你家温柔小意的舒儿?”

祁司礼也低低地笑,语气里带着点揶揄:“看来不止朝哥家这位有两幅面孔。”

萧夙朝挑眉,指尖在澹台凝霜腰间轻轻挠了下,对着手机慢悠悠地补刀:“顾修寒,要不你试试纹个‘舒’字?说不定能见识到更厉害的。”

“你们都闭嘴!”顾修寒的声音透着股破罐破摔的悲愤,“叶望舒你给我等着!等我起来……”

“起来干嘛?接着作死?”叶望舒冷笑一声,听筒里传来被子窸窣的声响,像是重新躺了回去,“再吵一句,今晚你睡书房。”

顾修寒瞬间没了声音。

群里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谢砚之笑得直打嗝:“修寒,怂了?”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笑得发抖的人,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别笑了,再笑肚子该疼了。”

澹台凝霜捉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声音里还带着笑:“谁让顾修寒活该,明知道舒儿最讨厌被人吵醒还作死。”

听筒那头,顾修寒大概是被叶望舒彻底镇压了,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动静,再没敢出声。倒是谢砚之还在不依不饶地调侃,祁司礼偶尔搭句腔,把个清晨搅得热闹非凡。

顾修寒大概是被叶望舒那句“睡书房”激得没了理智,听筒里忽然炸出他气急败坏的吼声:“澹台凝霜又不姓叶!我才是你老公!她一个外人凭什么替我老婆做决定?!”

话音未落,帐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萧夙朝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得一干二净,下颌线绷得死紧,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顾修寒,再特么说一句。”

那语气里的杀意几乎要透过听筒渗出来,连带着群里都静得落针可闻。

紧接着,叶望舒的怒吼如同惊雷般炸响,比刚才骂顾修寒时更凶了十倍:“顾修寒!!!你找死是不是?!”

澹台凝霜被这两声怒喝吓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萧夙朝的衣袖。她看萧夙朝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忙不迭地凑过去,软着声音哄他:“别气别气,他就是被舒儿怼急了口不择言,脑子不清楚呢……”

说着又赶紧对着手机喊:“舒儿你也别气,修寒就是犯浑,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了啊!”

萧夙朝胸口剧烈起伏着,被澹台凝霜软软的指尖戳了戳心口,那股暴戾才稍稍压下去些。他一把夺过手机,对着听筒一字一顿地警告:“顾修寒,管好你的嘴。霜儿是朕的人,轮不到你置喙。再有下次,朕割了你的舌头。”

“顾修寒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叶望舒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气极了,“谁给你的胆子说我姐姐是外人?!你现在就给我滚过来跪祠堂!”

听筒那头传来顾修寒慌乱的辩解:“舒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闭嘴!”叶望舒根本不听,“从今天起你别想进我房门半步!”

澹台凝霜见势不妙,赶紧抢过手机打圆场:“舒儿,消消气,他肯定知道错了,你看他那怂样……”她偷偷抬眼觑了觑萧夙朝,见他脸色稍缓,又转向他柔声说,“好啦,别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嗯?”

萧夙朝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将她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依旧沉得吓人,却没了刚才的戾气:“再让朕听见有人这么说你,朕当场掀了他的府邸。”

澹台凝霜在他怀里乖乖点头,听着听筒里叶望舒还在断断续续地骂顾修寒,谢砚之和祁司礼大概是怕事情闹大,正低声劝着,心里暗暗叹气——这顾修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怕是有得受了。

萧夙朝指尖在澹台凝霜手背上轻轻敲着,忽然话锋一转,对着手机慢悠悠地说:“既然顾修寒这么有精神,尊曜和恪礼的生辰宴筹备,就交给摄政王打理?”

听筒那头的顾修寒大概还在为刚才的事心虚,想也没想就应了声:“行。”话音刚落,似乎才反应过来这差事有多棘手,声音里顿时多了几分迟疑,“……是双生子那个生辰宴?”

“不然呢?”谢砚之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拖长了语调调侃,“双生子九岁的生辰宴,怕是没那么容易办吧?更何况还是陛下的太子爷和睢王爷,哎呦呦,这俩小祖宗的脾气,想想都头大。”

祁司礼也跟着补充,语气里带着点同情:“说起来,尊曜如今都有一七八了,恪礼稍矮些,一七五的样子。不过恪礼一周前从马上摔下来,到现在还拄着个拐杖,脾气怕是比往常更燥。”

“何止是燥。”凌初染接过话头,声音里满是无奈,“前几日去宫里见着,尊曜那孩子越发腹黑阴险,小小年纪就懂得借刀杀人;恪礼倒是跳脱依旧,就是性情乖戾了些,稍不顺着就掀桌子,连陛下的面子都敢不给。”

澹台凝霜听得眉头直跳,伸手肘了萧夙朝一下,对着手机嗔道:“你也不管管你儿子!太能折腾人了!上次把御花园的锦鲤捞出来烤了,前几日又把太傅的胡子给剪了,再这么下去,宫里都要被他们掀了!”

萧夙朝低笑一声,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怀里,语气里带着点纵容的无奈:“随他们闹去,男孩子皮实些好。再说了,有顾修寒盯着,总能镇住。”

“凭什么又是我?”顾修寒的哀嚎适时响起,“我上次不过是管了恪礼一句,那小子就往我茶里撒胡椒粉!尊曜还在旁边帮腔,说什么‘摄政王叔叔皮糙肉厚,该尝尝人间百味’,我看这俩小子就是欠揍!”

“那你就揍啊。”萧夙朝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挑衅,“反正他们皮厚,抗揍。”

澹台凝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教坏孩子。”说着又转向手机,“修寒你也别愁,我让御膳房多给你备些清心茶,实在扛不住了,就找你家舒儿帮忙——她治那俩小子,可有一套。”

听筒里传来顾修寒半信半疑的声音:“舒儿能治得了?”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谢砚之笑得狡黠,“上次舒儿不过是瞪了尊曜一眼,那小子愣是乖了一整天,连恪礼都不敢跟他疯。”

“oK,我有计划了。”顾修寒的声音忽然透着股胸有成竹的狡黠,紧接着就是干脆利落的一声,“挂了。”

听筒里传来忙音,谢砚之啧了声:“这小子,用完就扔啊。”话锋一转,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手机道,“对了朝哥,您那三儿子萧翊还管不管了?刚听小太监说,这混世魔王把景泰帝的胡子都给薅秃了……”

“什么?”萧夙朝脸色一变,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猛地从榻上起身,“你先自己躺会儿,朕去慈安宫看看父皇。”他低头捏了捏澹台凝霜的脸颊,语气又急又气,“臭小子才三岁多点就敢造次,薅秃他皇爷爷的胡子?看朕怎么治他!”

澹台凝霜见他急得脚步都快了,连忙点头:“行,你快去看看,别让父皇气着。”

慈安宫里果然一片低气压。萧程乾坐在榻上,下巴光溜溜的一片,往日里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花白胡子愣是没了踪影,只剩些短短的胡茬支棱着。他瞪着站在面前的小不点,气得手指都在抖:“臭小子!你才三岁多一点,胆儿肥得敢薅秃朕的胡子?!”

萧翊穿着件明黄色的小袄子,圆滚滚的像个糯米团子。他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小手还攥着几根薅下来的胡子,理直气壮地奶声奶气:“我父皇让的……”

“放屁!”萧程乾气得拍了下桌子,“你父皇小时候跟你皇叔,就没干过这档子混事!”他看着小孙子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气又笑,“还敢编排你父皇?说!是不是自己手痒想作妖?”

翊王殿下被当场识破,小眉头一皱,把手里的胡子往身后藏了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是胡子自己掉的……”

“哦?”刚踏进殿门的萧夙朝听到这话,脸色更黑了,“自己掉的?那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

萧翊抬头看见他,小嘴一瘪,眼眶瞬间红了,却梗着脖子不肯认:“就是掉的……皇爷爷的胡子不结实……”

萧程乾见儿子来了,气哼哼地指了指小孙子:“你自己问他!大清早的爬到朕膝头,说要给朕‘修剪’胡子,结果一把下去就薅秃了半拉!还敢说是你教唆的,我看他这混劲儿,跟你小时候挠朕龙袍的德性一模一样!”

萧夙朝额头青筋跳了跳,弯腰一把将萧翊捞了起来,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胆大包天的东西,连皇爷爷都敢捉弄?跟朕回去罚抄《弟子规》!”

萧翊被那巴掌拍得委屈劲儿瞬间冲了上来,小嘴一张,惊天动地的哭声就炸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攥着胡子的小手紧紧扒着萧夙朝的衣襟,哭得肝肠寸断:“呜呜……父皇坏……皇爷爷的胡子就是不结实……”

“萧翊!”

一声清冷的少年音从殿外传来,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哭声戛然而止,萧翊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抽噎着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萧尊曜一身月白锦袍,身姿挺拔如松,缓步从殿外走进来,九岁的少年已初具威仪,眉眼间竟有几分萧夙朝的冷峻。

萧翊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怵这几个哥哥姐姐。尤其是这位腹黑出了名的大哥,此刻被他冷冷盯着,小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连哭声都咽了回去,只敢小声抽搭。

萧尊曜走到萧夙朝面前,目光扫过还攥着胡子的萧翊,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滚下来,往外走。”

萧翊不敢违逆,抽噎着从萧夙朝怀里滑下来,小短腿往殿外挪了两步,怯生生地回头看了眼大哥。

“扎马步三个时辰。”萧尊曜看向身后的贴身侍卫,“宋安,看着翊王。他动一下,孤唯你是问。”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闹脾气,再加一个时辰。另外,宫规抄二十遍,抄完了亲手拿给皇爷爷认错。”

宋安躬身应道:“喏。”

萧翊闻言,小脸皱成了包子,带着哭腔小声讨价还价:“大哥……可不可以少一点?我还小呢……”

萧尊曜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更冷了几分:“扎马步,五个时辰。现在开始。”

多出来的两个时辰像块石头砸在萧翊心上,他小嘴一瘪,眼泪又要涌出来,却被大哥那眼神一慑,硬生生憋了回去。宋安上前一步,沉声对萧翊道:“翊王,请吧。”

萧翊不情不愿地跟着宋安往外走,小短腿挪得慢吞吞,路过萧尊曜身边时,还偷偷抬眼瞪了他一下,却被对方一个冷睨吓得赶紧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萧程乾看着长孙沉稳的模样,气消了大半,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哼了声:“还是这小子镇得住场子。”

萧夙朝看着长子挺拔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又皱起眉:“罚得是不是太重了?他才三岁……”

萧尊曜抬眼看向萧夙朝,语气依旧平静,却字字清晰地将前事摆了出来:“前日他把恪礼的拐杖藏起来,彼时二弟的腿伤还没好利索,在回廊里差点摔了重跤。”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殿外,像是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还在闹脾气的幼弟,声音里添了几分冷意:“恪礼性子跳脱,却因腿伤动弹不得,被他气得直攥拳头,若不是被拦下,当场就要拖着伤腿去揍他。”

说着,他侧耳听了听殿外的动静,见那拖沓的脚步声似乎又慢了下来,便扬声朝门外道:“萧翊,听见了?你若再敢磨蹭闹脾气,扎马步再加一个时辰。罚多少,自己看着办。”

门外的小碎步猛地一顿,随即传来宋安低低的催促声,脚步声明显快了些,想来是那额外的时辰起了作用。

萧夙朝听着长子条理分明地细数,想起恪礼那日坐在轮椅上气得发红的眼眶,便没再替幼子辩解。他看向萧尊曜,见少年脸上虽稚气未脱,眉宇间却已透着护弟的笃定,心底微动——这孩子,年纪不大,倒把弟弟们护得紧。

萧程乾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摸着下巴的胡茬道:“该!就得让他知道,兄弟姐妹不是用来捉弄的。尊曜这罚得在理,既让他长记性,也得让他明白,胡闹是要付出代价的。”

萧尊曜垂眸应道:“皇爷爷说的是。兄弟同气连枝,岂能容他这般肆意妄为。”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落在少年挺直的肩背上,竟生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稳重。萧夙朝看着他,忽然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这孩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轻重分寸,比谁都拎得清。

萧程乾与萧夙朝四目相对,几乎没带半分犹豫,便异口同声地吐出两个字:“藕手。”

尾音刚落,萧尊曜的脸就腾地红了,一半是气一半是窘,他攥着袖摆往前踏了半步,眉头拧得像打了个结:“有完没完?”话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偏生此刻裹着满肚子委屈,“我七岁那年的陈年旧事,犯得着记到现在吗?”

萧夙朝正端着茶盏,闻言慢悠悠地抬眼,指尖在温热的瓷壁上轻轻敲着:“那行,太子殿下。”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尾扫过萧尊曜捏紧的手腕,“不提藕手,便提萝卜手。你倒是好好想想,当年是如何梗着脖子给朕竖中指的?再回头想想,你母后听见朕说你手像萝卜,是怎么笑着更正说‘明明是嫩藕’的?”

“那能一样吗?!”萧尊曜急得差点跳脚,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那日是萧恪礼那混小子趁我睡着,兜头浇了我一桶冰水!我抱着湿淋淋的被子去找您,冻得牙齿打颤,您倒好,不先问我冷不冷,反倒盯着我冻得通红的手打趣,说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水萝卜!”他越说越委屈,连带着鼻尖都泛了红,“我那时才多大?斗嘴哪斗得过您?气极了才……才做了那糊涂事。可您倒好,转头就跟母后学了去,她老人家倒好,还嫌您形容得不好,非要说是‘刚剥壳的嫩藕’——这桩桩件件的,至于记到我如今都快加冠了吗?”

话落时,他自己先泄了气,梗着的脖子慢慢垂下去,活像只被雨打湿了翅膀的小兽,偏生还不肯彻底服软,只梗着下颌瞪人,惹得萧程乾在一旁低低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罢了罢了,再不提便是,瞧把我们太子殿下委屈的。”

萧程乾看着自家孙儿那梗着脖颈、瞪圆了眼的模样,忍俊不禁,指尖捻着胡须慢悠悠补了句:“活脱脱一只脖子一梗一梗的大鹅。”

“皇爷爷!”萧尊曜这下是真炸了毛,方才还憋着的委屈瞬间化作怒气,额角青筋都跳了跳,他攥着拳头往后退了半步,声音里带着点气急败坏的尖细,“您怎么也跟着打趣我!我真生气了!”说罢还重重跺了下脚,锦靴踩在金砖上发出闷响,倒像是怕人不信似的。

萧夙朝在一旁看得乐呵,放下茶盏时瓷盖与碗沿相碰,发出清脆一响。他抬眼看向阶下侍立的暗卫统领,语气半真半假:“江陌残。”

“属下在。”江陌残一袭玄衣,面无表情地出列,单膝跪地听令。

“传朕的旨意,”萧夙朝慢悠悠道,目光掠过气鼓鼓的萧尊曜,嘴角噙着抹促狭的笑,“今日东宫的膳食不必备别的了,换成黄连汤、清炒苦瓜,多放些料,给咱们太子殿下降降火。”

江陌残眼皮都没抬一下,沉声应道:“喏。”话音刚落便利落地起身,转身就要退下传令。

“哎等一下!”萧尊曜急得往前扑了半步,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父皇!不带这么罚的!黄连苦瓜?那是人吃的吗?!”他转头瞪向萧程乾,眼眶都红了,“皇爷爷您快说说他!”

萧程乾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伸手把他拉到身边护着:“好了好了,你父皇逗你呢。江统领且慢,这旨意便作罢吧。”

萧夙朝挑眉:“哦?父皇这是要护短?”

“那是自然。”萧程乾拍了拍萧尊曜的后背,帮他顺气,“咱们太子殿下还在长身体,哪能总吃那些苦东西。”说着低头看了眼还在喘粗气的孙儿,忍不住又加了句,“再说了,气性这么大,再吃黄连,怕是要变成只喷苦水的大鹅了。”

“皇爷爷!”萧尊曜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这下是真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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