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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刚坐直身子,腰间便传来一阵酸软,她蹙了蹙眉,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哥哥,人家腰疼,快散架了。”

萧夙朝低笑一声,微微用力,比先前轻柔了些。同时,他腾出一只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掌心带着温热的体温,轻轻揉按着那片肌肤,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缓解几分不适。

澹台凝霜被他按药按的舒服,忍不住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猫儿,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鼻尖蹭着他颈间的肌肤,发出满足的呻吟。

萧夙朝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忽然想逗逗她,便故意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你这么美,不若把萧清胄放开,让他也来尝尝滋味,同朕一起?”

这话本是想惹她炸毛,谁知澹台凝霜从他颈窝抬起头,眼尾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红,唇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根针似的扎过来:“好啊。”

她伸出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眼神带着故意的挑衅:“说起来,他的可比你的好呢。”

萧夙朝的动作猛然一顿,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戾气。他捏住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力道重得让澹台凝霜闷哼出声。

“再说一遍?”他咬着牙,声音里淬着冰,“谁的好?”

澹台凝霜着唇不肯服软,反而仰起脸,眼底漾着狡黠的水光:“不是你先说要放开他的吗?人家不过是实话实说,这也有错?”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还在他胸口画着圈,像是笃定他舍不得真动怒。

萧夙朝的下颌线绷得死紧,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暗潮。他猛地掐住她的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皇后既这么说,就别怪朕无情。”

他扬声朝外喝道:“来人!放开萧清胄,让他过来!”

江陌残闻言脸色骤变,连忙上前一步跪地叩首,声音带着急切的劝阻:“陛下不可!皇后娘娘是您心尖上的人,怎能让那乱臣贼子碰分毫?万万不可啊!”

“朕说放开萧清胄,让他过来!”萧夙朝猛地提高了音量,语气里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眼神如刀般刮过江陌残,“还是说,你耳聋了?”

江陌残被他眼底的狠戾慑住,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不敢再违逆,只能咬牙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迟疑着松开手,萧清胄立刻踉跄着扑过来,眼神黏在澹台凝霜身上,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与贪婪。

澹台凝霜这才慌了神,下意识地往萧夙朝怀里缩,指尖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声音里终于带了点怯意:“萧夙朝,你疯了?”

萧夙朝却不看她,只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萧清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既然皇后觉得他好,朕便让你好好尝尝。”

萧清胄刚挣脱侍卫的束缚,便像头脱缰的野兽般猛地扑过来,一把将澹台凝霜从萧夙朝怀里拽出来,狠狠按在床榻上。他眼中燃着疯狂的占有欲,粗糙的手掌正要撕扯她的衣襟,却听得“咔哒”一声轻响——

萧夙朝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质控制器,指尖在控制器轻轻一摁。最低档的电流瞬间席遍萧清胄全身,他像被抽走了骨头般猛地瘫软在地,四肢一阵剧烈的麻痒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看向萧夙朝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澹台凝霜趁机灵巧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扑回萧夙朝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脸颊在他颈间蹭来蹭去,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讨好:“人家错了嘛,哥哥……霜儿再也不胡说八道刺激你了,你别生这么大气好不好?”

萧夙朝低头看她泛红的眼角,指尖摩挲着控制器的边缘,语气听不出喜怒:“乖宝。”

澹台凝霜见他神色稍缓,胆子又大了些,她晃了晃他的手臂,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好奇的狡黠:“哥哥,他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好东西?能不能把那东西取出来给我?我也想玩。”

萧夙朝挑眉,捏了捏她的脸颊:“想玩?那他好不好?”他抬眼扫过地上还在抽搐的萧清胄,语气漫不经心,“他这条命现在捏在你手里,想怎么折腾都行。”

澹台凝霜却立刻摇了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嘟囔:“不好。万一现在折腾狠了,以后他要是找机会报复我怎么办?我才不要惹这个麻烦呢。”她眼珠一转,又蹭了蹭他的下巴,“还是哥哥陪着我玩最好啦。”

萧夙朝扬声唤道:“江陌残滚过来。”

江陌残应声走近,见地上抽搐的萧清胄,又瞥了眼萧夙朝手中的控制器,立刻明白过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银质控制器,双手奉上:“陛下,这是另一个。”

萧夙朝接过递给澹台凝霜:“这东西本是驯化天牢里那些硬骨头的,有分寸些,不准乱玩。”他拿起旁边一个巴掌大的黑箱,“乖宝看好了,这个是电箱,连着体内的芯片,这个是控制器,按一下最低档,能让他麻上半个时辰,按到最高档?”他顿了顿,语气漫不经心,“能把人电得只剩一口气。”

澹台凝霜捏着冰凉的控制器,眼睛亮晶晶的:“好,我记下啦。”

萧夙朝揉了揉她的发顶:“给你防身用的,别拿去胡闹。”说着转向江陌残,声音冷硬,“把萧清胄拖去慈安宫,让父皇看看他的好儿子,是怎么逼兄退位的。”

“喏。”江陌残应着,示意侍卫拖人。

萧清胄被电得浑身发软,却仍梗着脖子嘶吼:“你认谁做父?别忘了,咱们父皇早已殡天十载有余!萧夙朝,你这窃国贼连父皇都敢冒充——”

话音未落,殿门被推开,萧程乾抱着襁褓中的婴孩走进来,原是想带小孙子萧景晟去慈安宫晒晒太阳。他听见萧清胄的话,脚步一顿,挑眉看向被拖得狼狈不堪的小儿子:“清胄,跟父皇说说,你是怎么逼兄退位?”又看向萧夙朝,目光落在萧清胄抽搐的四肢上,“朝儿,他这是被电击了?”

萧夙朝顺手拿起一旁的狐裘大氅,仔细披在澹台凝霜肩上,遮住她颈间未褪的红痕:“嗯,儿臣做的。”

萧程乾低头拍了拍怀中出生仅半年的萧景晟,小家伙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四处瞧,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软音。他抬眼看向萧夙朝,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儿还有孩子,霜儿也在,血腥气重了不好。以后要动私刑,等没人了再说。”

萧夙朝凑近襁褓,指尖轻轻碰了碰萧景晟的小脸蛋,小家伙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咯咯笑起来。他眼底漾起柔色:“行。景晟,朕的四皇子真乖,来,叫父皇,叫爹地也行。”

萧程乾失笑:“他才半岁,你忘了?你自己十个月才肯叫朕爹地。急什么?有翊儿还不够?”

萧夙朝挑眉看向萧程乾,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控诉:“您老自己说,自从翊儿从凡间御叱珑宫回来,整日里上蹿下跳没个安分,您带他和带景晟,哪个更省心?”他戳了戳萧景晟的小脸蛋,“也就咱们景晟乖,安安静静的,才像个皇家子嗣。”

萧程乾被他说得哑然失笑,低头看了眼怀里正揪着他衣襟玩的小孙子,忽然想起一事,对萧夙朝道:“景晟是省心。对了,昨儿个拟的废太后诏书,你抽空批了,那老虔婆在宫里兴风作浪太久,也该处置了。”

“行。”萧夙朝应得干脆,伸手想去抱萧景晟,“来,景晟,父皇抱抱咱们瑞王爷。”

谁知萧景晟根本不给面子,小手一挥拍开萧夙朝的手,反而精准地揪住了萧程乾下巴上的山羊胡,咯咯笑着往嘴里塞。

“哎哟,疼疼疼!”萧程乾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去掰小孙子的手,“乖孙松手,爷爷的胡子要被你拽掉了……”

话音未落,只听“滋啦”一声轻响,一小撮花白的胡子竟真被萧景晟硬生生拽了下来。小家伙举着那撮胡子,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萧程乾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下巴:“得,省得朕待会儿叫人来剃胡子了。”他点了点萧景晟的小鼻尖,“你这小家伙,跟你爹小时候一样,专爱揪人胡子,长大了怕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萧夙朝低笑出声,顺势将澹台凝霜往怀里带了带,看向萧程乾:“父皇要是嫌胡子碍事,儿臣让人取剃须刀来?”

萧程乾摆了摆手:“不用,这点小事还犯不着兴师动众。”他掂了掂怀里的萧景晟,小家伙正把那撮胡子往嘴里塞,被他轻轻拍掉小手,“朕先带景晟回去了,你抓紧把废太后的诏书批了,让人给朕送过去。”

提及薛柠语,他的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那薛柠语,仗着是朕的发妻,在后宫里兴风作浪,残害皇嗣、构陷忠良,桩桩件件都够凌迟处死了,真乃气煞朕也!”

被侍卫拖着的萧清胄听见“薛柠语”三字,忽然挣扎着抬头,嘶哑着唤了声:“父皇……”

萧程乾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冷得像冰:“朕没有你这种弑兄篡位的逆子,勿要再叫朕父皇。”

萧清胄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道:“其实……儿臣也有个孩子!那个孩子的母亲是霜儿,只是还未出世,就被薛家的人害死了!”他看向澹台凝霜,眼神里竟带着几分祈求的恳切,“霜儿,你说是不是?”

澹台凝霜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萧夙朝的衣襟。一年前那段被迫委身于萧清胄的日子涌上心头——那时她确实怀过一个孩子,却在一个月时“不幸”流产。旁人都说是薛家动手脚,只有她自己清楚,那碗堕胎药是她故意接过穗淑递来的,也是她亲手喝下去的。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真的?”萧程乾闻言皱紧了眉,看向澹台凝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惜。

澹台凝霜沉默片刻,终是轻轻应了声:“嗯。”声音轻得像叹息。

萧程乾立刻转头瞪向萧清胄,怒声道:“你自己看看!你把人家姑娘逼成什么样了?若不是你当年丧心病狂逼兄退位,又强占皇嫂,怎会有那个孩子的事?如今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嘴,简直不知廉耻!”

萧清胄被骂得面如死灰,嘴唇嗫嚅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萧夙朝将澹台凝霜往怀里紧了紧,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看向萧程乾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父皇,这种败类多说无益,还是早些处置了干净。”

萧程乾叹了口气,抱着萧景晟转身:“罢了,先去慈安宫再说。”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满殿的压抑与萧清胄绝望的喘息。

萧夙朝看向萧程乾的背影道:“您先回,儿臣还有些话要跟他说。”

萧程乾没回头,只摆了摆手,带着侍卫抱着萧景晟径直离去,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将外面的天光也隔了大半。

澹台凝霜从萧夙朝怀里起身,缓步走到瘫在地上的萧清胄面前,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瓷片,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缓缓蹲下身,目光平静地落在他狰狞的脸上,声音清浅却字字如刀:“那个孩子,是我故意流产的。”

萧清胄像是被雷劈中,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挣扎着想去抓她的衣角,却被侍卫死死按住。“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疯狂,“那是我们的孩子!是你我唯一的孩子啊!”

澹台凝霜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你也配?”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会生下你的孩子,让他将来跟我儿子萧尊曜争江山吗?萧清胄,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萧清胄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随即又燃起一种近乎毁灭的偏执,他死死盯着澹台凝霜的背影,声音里带着泣血的哀求:“是不是只有萧夙朝去死,你才会真正属于我?霜儿,霜儿你别走……我是爱你的啊!从年少时见你第一眼起,我就……”

“爱?”澹台凝霜猛地回头,眼底翻涌着嘲讽的浪潮,“你的爱就是逼宫篡位,就是将我囚禁折磨?萧清胄,你的爱太廉价,我嫌脏。”说罢,她转身便走,再没看他一眼。

萧夙朝眸光一沉,反手从腰间抽出匕首,银亮的刀锋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芒。他将匕首丢给江陌残,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处理干净些。”

江陌残双手接刀,刀刃入手冰凉,他低头应了声“喏”,拖着地上气息奄奄的萧清胄往外走。萧清胄喉咙里还在发出嗬嗬的哀鸣,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只留下一道拖拽的血痕,很快被殿外的积雪掩盖。

萧夙朝起身理了理衣襟,玄色龙纹常服上沾染的褶皱被他抚平,转身看向榻上的澹台凝霜时,眼底的戾气已淡去不少:“朕去趟御书房处理奏折,你先歇着,嗯?”

澹台凝霜却掀开被子赤脚走下来,冰凉的地砖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脚,随即几步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软得像:“人家舍不得哥哥走嘛。”

正说着,殿门被轻轻推开,夏栀栩一身墨色锦袍走进来,单膝跪地时衣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声响:“陛下,宸朝陛下差人送了批美人儿来,还有整车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另有几箱西域来的稀奇宝贝,说是给陛下与皇后娘娘的贺礼。”

萧夙朝低头捏了捏澹台凝霜的耳垂,语气漫不经心:“美人儿没入教坊司听用,其余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和那些稀奇玩意儿,都先送到养心殿,让皇后先挑。”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从他怀里抬起头,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我刚才听送贡品的小太监说,有套首饰是银链串着的,两端分别坠着戒指和手镯,银链上还镶了细碎的月光石,在夜里会发光呢。人家想要那个。”

这时江陌残已处理完萧清胄的事回来,见殿内情景便垂手立在一旁,听见这话时眼皮微不可查地跳了跳——那套“缠心链”是前几日西域小国进贡的,据说链身能随体温变色,本是他想着给自家夫人留着的,没成想竟被皇后先看上了。

萧夙朝没注意他的神色,只低头对澹台凝霜笑道:“想要便给你。”又抬眼对夏栀栩道,“去库房找找那套银链首饰,送来给皇后玩。”

夏栀栩应声“喏”,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礼单双手奉上:“陛下,其实不必去库房找。六界最近进贡的贡品里恰好有三套类似的,一套是方才说的月光石缠心链,一套是南珠嵌的同心扣,还有一套是鸽血红宝石串的,礼单都在这儿,您瞧着要不要都给皇后送来?”

萧夙朝扫过礼单上的字,指尖在“鸽血红宝石串”那行顿了顿,抬眼对夏栀栩道:“都送来吧。”

“喏。”夏栀栩应声退下,不多时便领着四个内侍走进来。内侍们手捧描金托盘,上面覆着明黄色的绸缎,行走间脚步轻缓,连托盘碰撞的声响都压到了最低。

待托盘在紫檀木桌上摆稳,夏栀栩亲自上前掀开绸缎——月光石缠心链泛着清冷的莹光,南珠同心扣圆润饱满,鸽血红宝石串则在灯光下燃着明艳的火,赤金底座衬得那抹红愈发夺目,颗颗宝石都切割得恰到好处,转动间流光溢彩。

萧夙朝的目光落在红宝石串上,伸手拿起那套首饰。赤金手镯掂在掌心颇有分量,链条上的宝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像一簇簇跳动的火焰。他转头看向澹台凝霜,眼底漾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把这套鸽血红赤金的拿来。”

他执起她的手腕,将手镯缓缓套上去,又把配套的戒指往她指节上推了推,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肌肤,声音压得低了些:“这颜色烈,适合那时戴,衬得你肌肤赛雪。”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衣柜的方向,“等你穿那身石榴红的蹙金宫装时戴上,更是相得益彰。”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耳尖发烫,抬手轻轻拍开他的手,嗔道:“就你主意多。”话虽如此,指尖却忍不住摩挲着手镯上的宝石,眼底的欢喜藏不住。

萧夙朝低笑一声,替她理了理鬓发:“你先在这儿玩,朕去御书房处理公务。”

澹台凝霜挥了挥手,注意力已被桌上的首饰吸走大半:“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去瞅瞅这些新首饰。”

萧夙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朝殿外走去。玄色龙纹常服的衣摆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微风,夏栀栩连忙跟上,脚步轻快地紧随其后,低声汇报着方才积压的要事。

殿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脚步声。澹台凝霜拿起月光石缠心链在颈间比划着,铜镜里映出颈间的清辉,倒与她素日里清冷的气质相合。可目光一转,又被那抹鸽血红勾了去,伸手碰了碰,冰凉的宝石竟像是能灼人一般。

她把玩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守在一旁的宫女道:“宸朝送来的那些美人儿,可有会跳舞、弹箜篌的?”

一旁的宫女垂首回话,声音恭敬:“回娘娘,教坊司刚递来的册子上记着,有位姓冯名祀琬的美人,原是宸朝乐府的头牌舞姬,最擅《惊鸿舞》,身段柔得像三月的柳;还有位姓柳单名一个雪字的,据说能把箜篌弹得泣鬼神,去年在宸朝的秋宴上,一曲《广陵散》惊了四座呢。”

澹台凝霜指尖捻着月光石链子,眸光微动:“既如此,去趟教坊司。你先去备撵。”

“喏。”宫女应声正要退下,殿门却被轻轻推开,落霜端着描金托盘走进来,碗里的燕窝还冒着热气。她见澹台凝霜正理着衣襟,不由奇道:“娘娘这是要去哪儿?刚炖好的血燕,您先垫垫肚子?”

澹台凝霜瞥了眼燕窝,摇头道:“不了,去教坊司瞧瞧。”

落霜闻言脚步一顿,将托盘往桌上一放,眉头蹙了起来:“娘娘要不等会儿再去?方才奴婢从御花园过,见教坊司那边乱哄哄的——宸朝送来的美人儿跟咱们萧国本地的舞姬打起来了,说是为了争练舞的场地,都动了家伙。奴婢正回来拿大内总管的令牌去镇场子呢。”她见澹台凝霜神色未改,又补充道,“那些人都是初来乍到,性子野得很,您若实在想去,奴婢多带几个侍卫过去护着?”

澹台凝霜倒来了兴致,唇角勾起抹玩味的笑:“哦?还敢在宫里动手?”她转身走到妆镜前,指了指镜中那件绯红一字肩宫装,“取那件来。”

宫女连忙取来衣裳,落霜上前伺候着换上——绯红纱衣裁得极巧,一字肩下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上用赤金绣着缠枝莲,走动时流光婉转。澹台凝霜又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玄色大氅,那是萧夙朝昨日落在这儿的,衣摆上绣着暗金龙纹,罩在她身上竟比寻常披风长出半截,反倒衬得她身姿愈发纤细。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发鬓,将鬓边的碎发别进珍珠发钗里,抬手道:“也好,多带些人,省得污了本宫的眼。走吧。”

落霜赶紧取了令牌揣进袖中,又朝外喊了声“传侍卫”,这才扶着澹台凝霜往外走。养心殿外的空地上,十六抬的鎏金轿撵早已备好,轿身雕着鸾凤和鸣的纹样,四角挂着银铃,风吹过时叮咚作响。八个侍卫守在轿撵两侧,腰间的佩刀闪着寒光。

刚走到轿边,就见栀意正指挥着内侍调整轿帘,见了澹台凝霜便笑着迎上来:“娘娘瞧着这轿撵还妥当?昨儿个陛下特意让人给轿顶镶了层暖玉,这会儿坐进去定是暖烘烘的。”她伸手拂了拂轿撵的扶手,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放眼整个六界,哪有第二位主子能得这份体面?也就咱们娘娘,出行用的是十六抬的轿撵,连西天的王母娘娘见了,都得赞一声陛下疼人呢。”

澹台凝霜被她说得笑了笑,搭着落霜的手弯腰进了轿撵。轿内铺着白狐裘,果然暖融融的,她靠在软垫上,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见落霜正指挥着侍卫列队,又点了点人数,确认足有二十人才放心。

“走吧。”她放下轿帘,声音透过薄薄的纱帘传出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银铃轻响,十六抬的轿撵缓缓启动,碾过青石板路时悄无声息。落霜骑着一匹枣红马跟在轿侧,腰间的令牌随着马匹的颠簸轻轻晃动,眸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谁都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是陛下心尖上的肉,哪怕只是去趟教坊司,也容不得半分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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