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琉璃瓦上的雨珠砸出碎玉般的声响,狂风卷着烛火在蟠龙柱上投下晃动的剪影。萧夙朝俯身时牵动了伤口,闷哼着将人彻底禁锢在锦被间,暗金色凤目危险地眯起:\"朕是不是太纵容爱妃了?\"他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腰侧蜿蜒而上,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不是!\"澹台凝霜顶着绯红的脸颊,偏头躲开他炙热的气息,指尖戳向他腰间若隐若现的软肉,\"萧夙朝你必须减肥!说好的'横刀立马震山河',现在抱我都气喘吁吁。\"她故意扯住他松垮的衣襟,露出下方不再紧实的腹肌线条。
\"好好好。\"萧夙朝突然咬住她作乱的指尖,犬齿轻碾过敏感的指腹,\"朕明日便命御膳房撤了糖霜糕,把演武场的沙袋加重十倍。\"他顺势将人搂进怀里,染血的龙袍蹭过她细腻的脖颈,\"等朕把腹肌练出来,爱妃可要好好验收。\"
\"这还差不多。\"澹台凝霜别过脸,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未及反应,萧夙朝已经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喷在耳畔:\"亲一口,就当定金。\"
\"油腻男!\"澹台凝霜猛地推开他,指尖捏着鼻子夸张地皱眉,\"一身血腥味混着汗臭。\"她嫌弃地戳着他沾着药渍的脸颊,\"赶紧去沐浴,把脸洗干净!\"
萧夙朝突然握住她作乱的手,在掌心落下细碎的吻,睫毛扫过她手腕内侧的肌肤:\"你给朕护肤?\"他眼底泛起狡黠的光,暗金眸子映着烛火,如同淬了蜜的琥珀,\"爱妃说过,西域进贡的雪蛤膏最养肤......\"
\"啊行行行!\"澹台凝霜红着脸踹了他一脚,却被他精准扣住脚踝,\"再磨蹭水都凉了,快去!\"她挣扎着要起身,发间银铃却被萧夙朝勾住,清脆声响里,男人带着药香的吻突然落在她眉心:\"等朕。\"
雨幕渐歇,檐角的水滴有节奏地叩击着青石阶,将绛雪轩内的暧昧气息酿得愈发浓稠。澹台凝霜斜倚在雕花软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护甲,忽然摸到裙摆夹层里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康雁绾发来的消息让她耳尖骤然发烫——\"你俩悠着点,别把床整塌了。\"
\"过分了啊!\"她飞快敲击着屏幕回复,咬着唇在对话框里输入一连串抓狂的表情。窗外掠过夜枭的黑影,惊得她慌忙抬头确认门闩,却见康雁绾秒回的消息又跳了出来:\"哈哈,不管你们了记得锁门。\"
\"知道了姐。\"澹台凝霜把手机甩进软垫,刚要起身,屏风后突然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蒸腾的水汽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萧夙朝墨金色的帝服松垮地挂在肩头,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敞开的衣襟。
\"洗完了?\"她支起脑袋,目光在他精瘦的腰线上打转,故意用指尖轻点下唇,\"怎么不把腹肌露出来让本宫验收?\"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重重压进锦被,萧夙朝带着皂角清香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温热的掌心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上。
\"嗯。\"他含住她耳垂轻轻碾磨,暗金色凤目泛起潋滟水光,\"现在验收?\"染着蔻丹的手指突然抵住他胸口,澹台凝霜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发间银铃随着动作撞出清脆声响。
\"打住!\"她跨坐在他腰腹间,鎏金护甲划过他喉结,\"我要看你跳《媚生劫》。\"指尖挑起他湿漉漉的发丝,\"别以为我不知道——\"故意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你天天斜倚在蟠龙塌上,看我跳舞时的眼神,就差把我生吞活剥了。\"
烛火在蟠龙柱上投下扭曲的光影,萧夙朝扣在她后颈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暗金色凤目里翻涌着危险的暗流:\"你想看朕出丑?\"他滚烫的掌心重重压在她大腿根,将人整个嵌入柔软的锦被,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刚毅的下颌线,坠入敞开的墨金衣襟。
\"嗯。\"澹台凝霜仰起脸,眼尾的丹蔻与艳红的唇色交相辉映。她突然咬住他的下唇,鎏金护甲划过他紧绷的腰线,\"堂堂暴君,不会连支舞都不敢跳吧?\"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晃,撞出一串挑衅的脆响。
\"澹台凝霜!\"萧夙朝猛地攥住她作乱的手腕,将她的手背按在绣着金线蟠龙的锦枕上。暴雨初歇的夜风卷进窗棂,掀动他半敞的衣襟,露出腰间新愈的剑伤,\"你明知道那是......\"话音戛然而止,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出口的话。
\"面子比我重要?\"澹台凝霜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广袖如流云般散开,遮住两人纠缠的身影。她俯身时,垂落的青丝扫过他泛红的耳尖,\"每次看我跳《媚生劫》,你眼底烧着的火都快把我点着了。\"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他颤抖的睫毛,\"现在轮到你,就怕了?\"
\"穿薄纱跳啊,否则我不看。\"澹台凝霜歪着头,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听说西域进贡的蝉翼纱透光映雪,正适合跳这支艳舞呢。\"她故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
\"澹台凝霜!!!\"萧夙朝霍然起身,墨金长袍滑落肩头,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望着女人得逞的笑容,突然想起半月前她在御花园跳这支舞时,轻纱翻飞间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喉结不由得狠狠滚动。
\"你不是说你最宠我了吗?\"澹台凝霜突然垂下眼睑,鎏金护甲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心口的旧疤,\"如今连给我跳支舞都不愿意,到底是痴心错付。\"话音未落,殿外惊雷炸响,映得她眼角泪光晶莹。
萧夙朝只觉心口猛地一抽,伸手去揽她的动作却被轻巧躲开。
\"陛下这样倒衬得臣妾骄横跋扈了。\"澹台凝霜转身要走,广袖扫落案上的西域香膏,\"罢了,温小姐到底是陛下的白月光......\"她突然轻笑出声,\"臣妾后悔了,早知如此便该去寻荣亲王,哪能肖想帝王专宠,原是我不配。\"
\"朕跳,朕跳还不行吗?\"萧夙朝攥住她手腕,指腹抚过她腕间的守宫砂,声音却冷得发颤,\"敢找萧清胄,朕打断你的腿。\"他突然将人抵在蟠龙柱上,滚烫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皮,\"这江山都是你的,更遑论帝王专宠。\"
\"是宠又不是爱。\"澹台凝霜偏过头,发丝扫过他的唇,\"我不要施舍的恩宠,我还是去找我的清胄哥哥......\"话未说完,萧夙朝已经狠狠吻住她,带着几分疯魔的力道咬得她舌尖发疼。
琉璃瓦上未干的雨痕折射着冷光,御书房内墨香混着龙涎香凝滞不散。萧夙朝攥着朱砂笔的指节发白,朱批重重砸在奏折上,将\"漕运事宜\"四字染成狰狞血状:\"萧尊曜写的都比你写得好!\"他怒目扫向跪地的吏部尚书,暗金色凤目翻涌着惊涛骇浪。
谢砚之悠哉晃着青瓷茶盏,茶水在杯口荡出细小涟漪:\"他才六岁,陛下这属于迁怒啊。\"瞥见萧夙朝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故意拖长尾音,\"该不会是三日前回宫后,霜儿一直躲着你?\"
\"废话!\"萧夙朝猛地将奏折摔在蟠龙案上,震得镇纸都滑出半寸,\"三天了!未央宫的宫门都快被朕踏破,愣是没见过她半分好脸色!\"他扯开领口玉带,喉结不安地滚动,露出锁骨处未愈的咬痕——正是那日澹台凝霜留下的印记。
谢砚之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闻言挑眉:\"我有主意。\"见萧夙朝如困兽般逼近,才慢悠悠问,\"霜儿现在住哪?\"
\"朕的老婆不跟朕跟你住?\"萧夙朝冷笑一声,鎏金冕旒随着动作晃出冷光,\"未央宫!\"话音未落,谢砚之突然笑出声:\"你这火力太旺盛了,我搞不定。\"他扬了扬手机,\"霜儿给你发消息了吗?\"
\"发?\"萧夙朝抓起案头狼毫狠狠折断,木屑飞溅在满地奏折上,\"能回个'嗯''哦',都是她心情好赏朕的脸!\"想起这些日子收到的冷淡回复,心口又泛起钝痛。
\"悲催啊。\"谢砚之摇头叹气,却在屏幕亮起新消息时挑眉,\"她一会儿就过来。\"瞥见萧夙朝骤然发亮的凤目,又补刀道,\"朝哥别骂了,这是今天早上第十个被你骂自闭的,这三天朝中上下连个哈欠都不敢打,生怕挨骂。\"
\"你把霜儿叫过来,朕自然没火气。\"萧夙朝重新坐回龙椅,却将玉带缠了又缠,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带扣上的螭纹。当谢砚之说\"她说五分钟到\"时,他突然整了整衣冠,冷笑一声:\"那接着骂!\"
跪地的吏部尚书猛然抬头,望着帝王骤变的脸色欲哭无泪:\"陛......陛下?\"却见萧夙朝已抄起另一本奏折,朱砂笔尖悬在他头顶,像随时会落下的铡刀。窗外乌云翻涌,隐约传来闷雷,却盖不住御书房内愈发凛冽的气压——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能降住暴君的主儿,终于要来了。
鎏金自鸣钟的滴答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清晰,萧夙朝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叩击着紫檀木桌案,节奏越来越急,仿佛催命符。案头堆积的奏折早已被他抛在脑后,一双暗金色的凤目死死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眼中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暗芒。
\"五分钟到?谢砚之,人呢?\"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尾音带着危险的颤意。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他紧绷的下颌线照得青白,映得锁骨处的咬痕愈发狰狞。
谢砚之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额头却沁出细密的汗珠:\"我问问......\"被帝王森冷的目光盯着,他只觉得后颈发凉,连打字的手都有些发颤。
\"回了?\"萧夙朝猛地起身,鎏金冕旒剧烈晃动,撞出细碎的冷光。蟠龙柱上的烛火被他带起的风扑得明灭不定,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回了,说正在训斥宫人,让你等着。\"谢砚之硬着头皮说完,看着萧夙朝骤然阴沉的脸色,默默往后缩了缩。帝王周身散发的暴戾气息几乎凝成实质,连地上跪着的吏部尚书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多久?\"萧夙朝咬牙切齿,朱砂笔被他捏得\"咯吱\"作响,随时都可能折断。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什么等多久?\"
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澹台凝霜身着月白襦裙,在宫女落霜的搀扶下款步而入。她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却强撑着福身行礼:\"臣妾请陛下安。\"柔弱的模样与三日前那个毒舌狡黠的女子判若两人。
萧夙朝的喉结狠狠滚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克制住上前搀扶的冲动。暗金色的凤目扫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落霜眼疾手快地扶着澹台凝霜在椅子上坐下,整个过程中,萧夙朝都冷着脸没有说话。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不懂规矩。\"萧夙朝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垂眸盯着案头的奏折,不敢看她苍白的脸。
澹台凝霜轻笑一声,抬手示意落霜搀扶自己起身:\"那臣妾回未央宫了。吏部尚书,威远侯,你二人接着挨骂?\"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刺人的锋芒。
谢砚之立刻跳起来:\"别啊!你不来,朝哥快把我吃了!\"他苦着脸,冲着萧夙朝拼命使眼色。
\"陛下说本宫不懂规矩,看来本宫不该出现在这儿,平白惹陛下烦躁。\"澹台凝霜转身欲走,广袖扫过案角,带起一阵香风。
\"回来。\"萧夙朝猛地起身,打翻了案头的墨砚。漆黑的墨汁在明黄色的宣纸上晕染开来,宛如他此刻翻涌的心情。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却盖不住他急促的心跳声。
惊雷炸响的瞬间,萧夙朝滚烫的吻已落至唇角。澹台凝霜双颊绯红,指尖抵住他精瘦的胸膛,用力推搡却如撼苍松。帝王染着药香的呼吸喷在耳畔,暗金眸子映着摇曳烛火,将她苍白的面容灼得发烫:\"放开!\"她偏头躲过那霸道的亲吻,发间银铃撞出凌乱声响,\"到时候又有人说本宫是妖后,臣妾担不起这罪名!\"广袖奋力一甩,却被萧夙朝精准扣住皓腕。
萧夙朝望着她因挣扎而散落的青丝,喉结滚动着咽下满腔欲念。他转头递出个冷冽眼神,守在门外的夏栀栩立刻会意,垂首阻拦道:\"娘娘请留步,陛下说想请您品茗。\"话音未落,檐角铜铃忽然炸响,竟是被骤雨砸得乱撞,倒像是应和着殿内翻涌的暗流。
\"落霜!\"澹台凝霜猛地挣开桎梏,凤目扫过满地狼藉,\"去把男宠都带来!本宫倒要让陛下好好瞧瞧——\"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划过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线,\"到底谁才该守规矩!\"月白襦裙旋起的刹那,露出纤细足踝上晃动的银铃,与帝王冕旒的冷光交相辉映。
\"荒唐!\"跪地的吏部尚书猛地抬头,官帽上的颤珠随着他的怒斥剧烈晃动,\"哪有女子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成何体统!\"话音未落,却见谢砚之已经拎起袍角后退三步,冲着他拼命挤眉弄眼。
\"走了走了。\"谢砚之抓起目瞪口呆的吏部尚书,在萧夙朝杀人般的目光中脚底抹油,\"您老自求多福吧!\"雕花木门被重重甩上的瞬间,殿内骤然安静。萧夙朝望着澹台凝霜挑衅的笑容,突然扯松玉带,露出锁骨处结痂的咬痕:\"好,很好......\"他步步逼近,将人困在蟠龙柱与龙躯之间,\"今日便让爱妃知道,这后宫到底谁说了算!\"
暴雨裹挟着劲风拍打着窗棂,将殿内的烛火压得明灭不定。澹台凝霜垂眸望着青砖缝隙里蜿蜒的水痕,素白指尖轻轻抚过鎏金护甲,忽然轻笑出声:\"臣妾没有想要越矩。\"她抬眼直视着萧夙朝眼底翻涌的暗芒,又转向面色铁青的吏部尚书,\"可臣妾也是女帝,为何不能效仿陛下,坐拥三宫六院?尚书大人这般诬陷,是觉得臣妾不配与陛下并肩?\"
\"妖后!\"吏部尚书猛地叩首,乌纱帽几乎擦着地面,\"陛下圣明!此等妖言惑众之辈,留之必为大患,请陛下废后!\"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惊得檐角栖着的夜枭扑棱棱振翅而起。
澹台凝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忽然跪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月白襦裙扫过满地狼藉:\"既然尚书大人执意如此,臣妾恳请陛下废后。\"她垂眸时,几缕青丝滑落,遮住了眼中翻涌的情绪。
\"地上凉。\"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叹息,伸手去扶她的动作却在触及她单薄的肩膀时僵住。只见澹台凝霜突然抽出腰间的弑尊剑,寒芒一闪而过,剑锋已经横在雪白的脖颈上。烛火映照下,剑身刻着的古老纹路泛着诡异的红光,与她眼尾的丹蔻交相辉映。
\"请陛下废后。\"她的声音轻得像是要被雨声吞没,却字字清晰,\"臣妾宁死,也不愿受此等羞辱。\"剑尖微微颤动,在肌肤上压出一道浅红的痕迹。
萧夙朝的瞳孔骤然收缩,暗金色凤目里翻涌着滔天怒意。他缓缓转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吏部尚书,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尚书满意了?\"帝王周身散发的威压如实质般蔓延开来,惊得满殿宫人纷纷伏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殿外惊雷炸响,照亮了萧夙朝握紧的双拳,以及他眼底那抹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猩红。
殿内气氛凝重如铅,雨声愈发急促,似是要将这巍峨宫阙一并吞没。澹台凝霜握着弑尊剑的手微微发白,剑尖在青砖上划出细碎火星,\"请陛下废后。\"她仰头望向蟠龙藻井,眼中泛起冷笑,\"臣妾纳男宠德行有失,不配再居中宫。\"话音未落,发间银铃随着剧烈的喘息轻轻摇晃,与窗外雷鸣交织成刺耳的乐章。
\"闭嘴!\"萧夙朝猛然扯松玉带,鎏金冕旒重重砸在龙椅扶手上,震得案头朱砂砚泛起涟漪。他霍然起身,暗金色凤目掠过澹台凝霜倔强的侧脸,最后定格在伏地叩首的吏部尚书身上,周身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吏部尚书却似未察觉帝王怒意,反而重重叩首,额头在青砖上磕出闷响:\"陛下!此人纳男宠之举,与礼制相悖,绝非胜任后位的最佳人选!\"他声音颤抖却坚定,\"请陛下为江山社稷着想,早日废后,另立贤德之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竟成了过错?\"澹台凝霜突然掷剑于地,清脆的声响惊得众人一颤。她跪行至萧夙朝身前,月白襦裙沾满墨渍,却掩不住眼中熊熊烈火,\"臣妾从未劝陛下杀过一位忠臣,未曾劝陛下荒废朝政。不过是想要与陛下比肩,何来逼陛下做昏君之说?\"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若这都成了罪,那这后宫,不当也罢!\"
萧夙朝看着地上的弑尊剑,喉结剧烈滚动。他弯腰拾起剑,指腹抚过冰凉的剑身,忽然将其狠狠插回剑鞘,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铮鸣:\"皇后有何错处?\"他扫视满殿宫人,最后目光落在瘫坐在地的吏部尚书身上,\"倒是有些人,该好好想想,什么叫真正的德行有失!\"帝王之怒如惊涛骇浪,瞬间席卷整个大殿,无人敢出一言。
雨幕如帘,将御书房裹成暗沉沉的牢笼。吏部尚书额角渗血,却仍梗着脖子嘶吼:\"自古以来哪有皇后纳男宠的先例?陛下若纵容此等乱象,必遭后世耻笑!\"他的官服已被冷汗浸透,在寒风中簌簌发抖,却挡不住眼底狂热的谏臣之态。
\"哐啷——\"殿门猛地撞开,玄甲卫统领江陌残踏着满地积水闯入,长剑出鞘的寒芒直逼吏部尚书咽喉:\"皇后娘娘乃正一品绾华女帝!\"他周身裹挟着战场杀伐之气,剑尖挑起尚书颤抖的下颌,\"纳男宠也好,掌天下也罢,轮不到你这腐儒置喙!\"
\"过来,朕抱抱。\"萧夙朝忽然转身,暗金色凤目扫过澹台凝霜发白的指尖。帝王张开双臂时,冕旒晃动的光影落在她染血的裙摆上,仿佛绽开的曼陀罗。
\"陨哥哥抱抱霜儿,霜儿委屈……\"澹台凝霜如乳燕投林般扑进他怀里,发间银铃撞出呜咽般的声响。她埋首在龙袍间,声音带着撒娇的颤意,却在触及萧夙朝掌心时,偷偷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吏部尚书望着相拥的两人,突然转头高呼:\"青篱护法!不知此等罪名,在青云宗该当何罪?\"他眼中闪过阴鸷,似笃定宗门律法能压下帝后。
青篱自阴影中缓步走出,玄色劲装猎猎作响:\"按青云宗律令,越俎代庖妄议帝后,当取项上人头,三族连坐!\"他抬手一挥,冰冷的目光扫过满殿宫人,\"其余人等,女子没入教坊司,男子发配边疆!\"
\"牝鸡司晨!堂堂女帝竟以色侍人!\"吏部尚书突然挣脱侍卫,指着相拥的帝后破口大骂。话音未落,青篱已如鬼魅般欺身上前,靴底狠狠踹在他心口。江陌残慌忙按住躁动的青篱,转头望向龙椅:\"陛下!\"
\"死谏?\"萧夙朝把玩着澹台凝霜的发丝,突然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他望着瘫倒在地的尚书,指尖抚过弑尊剑的剑柄,\"既然求死……\"
吏部尚书突然暴起,疯了般撞向蟠龙柱。青篱冷笑一声,寒光一闪,佩剑已横在他身前:\"这个更快。\"鲜血飞溅在龙纹地砖上的刹那,萧夙朝慵懒地倚在龙椅上,漫不经心道:\"来人,拖出去斩立决。\"殿外惊雷炸响,将尚书最后的惨叫碾成齑粉,只余澹台凝霜娇嗔的呢喃:\"陨哥哥,溅到霜儿裙摆了……\"
雨帘隔绝了殿外的喧嚣,烛火将两人的身影在蟠龙柱上投下暧昧的晃动。待宫人退尽,萧夙朝指尖勾起澹台凝霜的下巴,暗金凤目扫过她染着血渍的裙摆:\"朕看看?\"
\"不要。\"澹台凝霜别过脸,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话音未落,腰间系带已被萧夙朝修长的手指挑开,绣着并蒂莲的罗裙如春水般滑落。帝王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上移,掠过绸缎般的肌肤,最终覆上胸前柔软:\"朕赔你十条云锦裁的裙子如何?\"
\"无赖,流氓!\"澹台凝霜脸颊绯红,想要挣扎却被揽得更紧。萧夙朝轻笑一声,将人横抱到膝头,冕旒垂落的珠玉扫过她肩头,在烛光里泛起细碎的光晕。
\"等等,你这是?\"察觉到腿间异样的灼热,澹台凝霜猛地抬头。萧夙朝牵起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布料上:\"摸摸它?\"
\"我不要!\"澹台凝霜挣扎着要抽手。萧夙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它想你想得紧了。\"
\"那我也不干......\"她声音发颤,指尖却被萧夙朝含进嘴里轻吮。帝王松开她的手,声音低哑得像是裹着蜜:\"乖。\"
\"萧夙朝!你放开我!\"澹台凝霜羞愤欲死,偏生帝王箍着她的手臂如同铁铸。萧夙朝扯开自己的腰带:\"它可整整一周没尝到甜头了。\"
\"精虫上脑。\"澹台凝霜涨红着脸要骂,却被萧夙朝突然凑近的眼神镇住。帝王咬着她耳垂轻笑:\"怎么?跟哪个男宠有过这等亲密?\"
\"没!\"澹台凝霜急得眼眶发红,\"萧夙朝你松开!\"
\"那让它好不好?\"萧夙朝舌尖扫过她敏感的脖颈,掌心用力将她的手贴得更紧:\"可以是可以......但你今晚得怜香惜玉!\"
\"依你。\"萧夙朝扯落她最后一缕遮挡,忍不住轻呼:\"烫啊......\"回应她的,是帝王迫不及待压下来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意味,将她最后的抗议都吞入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