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蜷缩在龙纹腰带化作的柔软被褥里,凤眸中透着几分倔强与委屈,轻声呢喃:\"陨哥哥,什么时候回去?我想现在回去。\"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萧夙朝龙袍上金线绣就的龙纹,语气里满是归心似箭的急切。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带着无限温柔:\"又胡闹,现在回去你身子受不了,念棠和锦年也经不起折腾。\"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龙纹腰带适时地化作暖流,缠绕在她手腕上,仿佛在无声地安抚。
康令颐闻言微微嘟起嘴,像个撒娇的孩童般往萧夙朝怀里蹭了蹭:\"好吧,陛下抱抱我,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凤仙花染就的指尖轻轻拽着他的衣襟。
萧夙朝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另一只手端起一旁温热的紫薯糯米粥,氤氲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升腾:\"嗯,把衣服披上,朕伺候你用膳。\"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康令颐唇边。\"暖和点了吗?\"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怀中的人重要。
\"暖和了。\"康令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红晕。
一旁的萧尊曜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抱怨道:\"父皇,我还是个病号呢,您秀恩爱也顾忌顾忌您儿子啊!\"少年眨了眨眼睛,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要吃粥。\"
萧恪礼立刻跟着起哄:\"我也要!父皇不能偏心!\"小家伙抱着萧锦年,一双大眼睛满是期待。
萧夙朝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将剩下的粥递给萧恪礼:\"别抢,让恪礼照顾你用膳。\"他伸手轻轻刮了刮两个儿子的鼻子,眼底满是宠溺。
萧尊曜立刻来了精神,冲萧恪礼挑眉:\"好嘞,萧恪礼,我要吃粥!\"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带着兄长的调皮。
萧恪礼瞪了他一眼,嘟囔着:\"萧尊曜,你就知道奴役我!\"可手上还是乖乖地舀起粥,准备喂给兄长。
萧夙朝佯装严肃地板起脸:\"怎么跟你皇兄说话呢?\"
萧恪礼立刻怂了,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尊曜:\"皇兄我错了,不该叫你名字。\"
萧尊曜得意地笑了笑,指了指桌子:\"倒杯水去。\"兄弟俩的斗嘴让病房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进来,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
萧恪礼刚将青瓷杯稳稳搁在案几上,转身便听见萧尊曜懒洋洋的吩咐:\"二皇子,给本太子按摩。\"少年倚在龙纹软垫上,苍白的脸色难掩眼底狡黠,缠着绷带的手指随意点了点自己的肩膀。
\"你不要太过分!\"萧恪礼瞬间炸毛,凤仙花染就的指尖气得发颤,\"自己伤了腹部又不是伤了手!\"他怀里还抱着昏昏欲睡的萧锦年,小身子气得一扭,活像只竖起炸毛的幼兽。
萧尊曜挑眉轻笑,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却仍不依不饶:\"我何时亏待过你?上个月是谁偷溜出宫,被侍卫抓回来时,是谁替你在父皇面前说情的?\"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弟弟瞬间蔫下去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
萧恪礼鼓着腮帮子,嘟囔道:\"没...你憋着什么坏水呢?\"
\"做兄长的疼你还不成?\"萧尊曜慢悠悠往床头一靠,龙纹腰带自动收紧固定伤口,\"给哥哥揉肩捏腿怎么了?难不成等父皇封你做太子?\"
萧恪礼咬着牙上前,指尖重重按在萧尊曜肩头。\"啊行行行,力道合适吗,太子殿下?\"他刻意将\"太子殿下\"四个字咬得极重,指甲几乎要透过绷带掐进兄长皮肉里。
\"重了重了!\"萧尊曜夸张地痛呼一声,见弟弟慌忙收力,又立刻皱眉,\"太轻了!跟挠痒痒似的!\"这般反复折腾,直把萧恪礼折腾得额角沁出薄汗。
\"恪礼,水烫了。\"萧尊曜端起青瓷杯轻抿一口,随即嫌弃地推开。待萧恪礼重新倒来一杯,他又撇撇嘴:\"凉了。\"
萧恪礼委屈巴巴望向床榻那边,萧夙朝正将康令颐圈在怀中,龙纹腰带化作披肩温柔地裹住她单薄的肩膀。\"父皇!你看我皇兄!\"少年抱着萧锦年扑过去,小奶音里满是控诉。
萧夙朝低头笑着蹭了蹭康令颐发顶,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叔叔萧清胄也是朕欺负大的,你皇祖母从来没管过。\"他眼底泛起追忆的柔光,\"朕有数,小儿子啊你加油。得亏朕是兄长不是被欺负的那个——你皇叔才是,哈哈!\"
\"看到没?\"萧尊曜斜倚在床头,冲弟弟扬了扬下巴,苍白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这叫长兄如父。\"
萧恪礼气鼓鼓地跺脚:\"我不服!我也要当大皇子!\"
\"下辈子吧。\"萧尊曜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龙纹腰带卷起软垫将他托起,\"你我才三岁,且等着——\"他故意拉长语调,逗得萧恪礼跳脚
萧夙朝抱着康令颐的手微微收紧,望着两个儿子打闹的身影,忽而轻笑出声:\"这句话挺熟悉。\"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龙纹腰带,恍惚间似是回到了多年前的时光。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萧清胄抱着一摞卷轴阔步而入,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可不?\"他挑眉将卷轴往案几上一放,斜睨着兄长,\"你五岁那年抢我糖人,也是这么气定神闲地说'下辈子吧'!\"回忆起往事,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我记恨你整整两年,直到你被送去做质子!\"
萧夙朝神色微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那些在异国他乡的日夜,身上旧伤叠新伤,却连诊治都成奢望的日子,如今想来仍有些隐隐作痛。
萧清胄忽而敛了玩笑神色,郑重向康令颐行了一礼:\"请皇嫂安。\"他身姿挺拔,眉眼间与萧夙朝有几分相似,却更显温润。
\"朕没受多少苦。\"萧夙朝轻声开口,龙纹腰带在康令颐肩头轻轻收紧,\"倒是你,守在父皇面前,被他又打又骂......\"他顿了顿,望向婴儿床的方向,\"对了,你还没仔细看过你的两个侄女,抱抱?\"
萧清胄笑着摇头,目光温柔地扫过熟睡的萧念棠与萧锦年:\"不了,她们睡得正香。臣弟抱得机会还多着呢。\"他转身面向萧尊曜和萧恪礼,眉眼弯弯:\"哈喽尊曜,哈喽恪礼!\"
两个小家伙立刻有样学样,学着方才萧清胄行礼的模样,有模有样地作揖:\"见过皇叔!\"萧恪礼还奶声奶气地特意加重了尾音,逗得萧清胄忍俊不禁。
\"免了免了!\"萧清胄笑着摆摆手,上前揉了揉两人的脑袋,龙纹腰带在他指尖化作柔软的流光,缠绕在孩子们手腕上,\"你们两个小家伙,可别学你父皇小时候欺负人!
萧恪礼抱着萧锦年凑到萧清胄身边,粉嫩的脸颊皱成一团,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皇叔,我皇兄欺负我!天天使唤我端茶倒水、揉肩捶腿!\"他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控诉里带着十足的委屈。
萧尊曜倚在龙纹软垫上,苍白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缠着绷带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床头:\"那叫历练你,将来治国理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故意拖长尾音,眼底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你说这句话都不心虚的吗?\"萧恪礼气得跺脚,凤仙花染就的指尖微微发颤,\"明明就是偷懒!\"
康令颐靠在萧夙朝怀中轻笑出声,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恪礼,你去问问你小姨,她也是被朕欺负大的。\"她想起年少时光,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上学的时候,我有起床气,被闹铃吵醒后,天天踹你小姨房间的房门。\"
萧尊曜挑眉看向气鼓鼓的弟弟,龙纹腰带在腰间轻轻晃动:\"恪礼,要不试试认命呢?\"
\"我才不!\"萧恪礼气呼呼地转向萧清胄,揪着皇叔的衣角追问,\"皇叔,你被父皇欺负了,会不会反击回去?\"
萧清胄闻言愣了愣,思绪瞬间飘回多年前。他摩挲着腰间玉佩,语气带着几分追忆:\"你父皇没去当质子的时候会。\"他嘴角泛起苦笑,\"那年选谁去做质子,你父皇给我下了巴豆,我窜了一下午,等我赶到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被带走了......\"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向萧夙朝,\"他好不容易回来,再欺负我,我只想着——我哥不容易。\"
萧清胄忽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父皇二十岁时,按照你母后的提议,接近你皇爷爷博取信任,最后造反逼宫,就是为了娶你母后。\"
萧恪礼听得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萧尊曜,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哥,你也会护着我的吗?\"
萧尊曜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龙纹腰带化作温暖的流光缠绕在两人手腕:\"对。\"他眼神坚定,\"谁要是敢欺负你,先过我这一关。\"
康令颐轻轻拨开垂落的发丝,凤眸里盛满温柔,伸手将萧恪礼拉到床边。龙纹腰带在她指尖化作柔软的绸带,轻轻拂过孩子泛红的脸颊:\"恪礼,整个六界都知道灵宫背靠青云宗,无人敢欺。\"她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世人都说灵宫女帝性子软,青云宗女帝狠辣绝情——但没人欺负叶望舒,可不是因为她有多狠绝,是因为朕护短。\"
萧恪礼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歪头:\"母后,你在说什么呀?\"
康令颐轻笑出声,指腹轻轻摩挲着孩子的小手:\"最近你零花钱不够?\"
\"够啊!\"萧恪礼立刻挺直腰板,凤仙花染就的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我买了好多好看的糖人,还分给哥哥了呢!\"
萧夙朝低头在康令颐发间落下一吻,龙纹腰带化作暖意在两人周身流转:\"那你哥跟你母后要钱,挨了朕一顿训,都不肯说你要买书。\"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望向萧尊曜的眼神里满是骄傲。
萧恪礼猛地转头看向兄长,眼底泛起晶莹的泪花:\"我哥真好,事事都想着我。\"
萧尊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捏了捏弟弟的脸颊:\"因为你是我弟弟。\"龙纹腰带适时化作温暖的光晕,将兄弟俩笼罩其中。
康令颐望着眼前的一幕,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眼底泛起一丝苦涩:\"我除了生了他们以外,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敲在众人心里。
萧夙朝立刻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龙纹腰带疯狂翻涌,在两人身周织成血色屏障:\"怪朕,不怪你,都怪朕。\"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若朕没听温鸾心说的那些话,就不会对你起疑心......\"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无数个吻,\"对不起,宝贝。\"
萧恪礼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凑到萧尊曜身边,肉乎乎的小手悬在兄长缠满绷带的腹部上方,急得直打转:\"哥你别动了!小心伤口裂开!\"他又转身扑到康令颐床前,发间的碎钻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母后,恪礼知道你也不想缺席的!哥哥也知道!\"说着,他跪坐在床边,晃了晃手里攥着的故事书,\"我给您讲故事,您别难过了好不好?\"
康令颐眼眶微微泛红,龙纹腰带化作丝绒软垫托着孩子的小屁股,声音轻柔得像春日的柳絮:\"恪礼,真乖。\"她伸手拂过儿子软乎乎的脸颊,指尖残留的凤仙花香气萦绕在空气里。
\"都是父皇和哥哥教得好!\"萧恪礼歪着脑袋,突然泄了气似的耷拉下肩膀,\"可是我总调皮闯祸,上次还把九尾银狐的毛剃得乱七八糟,惹父皇生气......\"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凤仙花染就的指甲抠着床单。
萧夙朝伸手将小儿子捞进怀里,龙纹腰带化作温暖的毛毯裹住两人:\"知道错就行。\"他故意板起脸,眼底却藏不住笑意,\"那九尾银狐的毛才刚长全,你还剃不剃人家的毛了?\"
\"不了不了!\"萧恪礼急忙摆手,搂着父亲的脖子撒娇,\"父皇,抱抱!\"
\"来,乖儿子。\"萧夙朝收紧手臂,在孩子额间落下一吻,龙纹腰带自动缠上萧恪礼的手腕,化作护腕闪着微光。
萧恪礼突然仰起头,大眼睛里盛满担忧:\"父皇,你会不会偏心妹妹啊?毕竟母后生妹妹时都难产了......\"他的手指不安地揪着父亲龙袍上的金线。
萧夙朝微微一怔,指尖轻轻刮了刮儿子的鼻尖:\"不会。你妹妹是你妹妹,你是你,父皇不会偏心任何一个人。\"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可父皇会更宠你妹妹,舍不得她早早嫁人,你会理解父皇的对不对?\"
\"我也会宠妹妹的!\"萧恪礼立刻来了精神,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我也舍不得妹妹嫁人!\"他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又黯淡下来,\"父皇,我听皇祖母身边的女官说,皇家太乱了......能不能别让妹妹们嫁去那种吃人的地方?我怕她们受欺负......\"
萧夙朝将孩子搂得更紧,弑尊剑上的符文突然泛起柔光,窗外的鎏金软鞭虚影也安静下来。\"不嫁,父皇答应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龙纹腰带在周身翻涌,似在许下永恒的承诺,\"谁都不能欺负我的孩子,包括皇家。
康令颐斜倚在龙纹软垫上,凤眸似笑非笑地望着萧夙朝怀中的萧恪礼,指尖绕着垂落的银发,漫不经心地开口:\"陛下,若是我欺负你儿子,你会不会训我?\"龙纹腰带在她周身流转,化作细碎的银芒缠绕在腕间,映得凤仙花染就的指甲愈发艳丽。
萧夙朝低笑出声,将萧恪礼往上托了托,任由龙纹腰带自动编织成柔软的襁褓裹住小儿子:\"你都敢欺负朕了,朕哪还敢训你?\"他的声音带着历经沧桑后的温柔,帝王威压在爱妻面前尽数化作绕指柔。
\"父皇偏心!\"萧恪礼气鼓鼓地扭动身子,发间碎钻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只护着母后!\"
萧夙朝的神色突然变得郑重,龙纹腰带骤然翻涌,在室内掀起一阵暗金色的涟漪。他轻轻抚过儿子泛红的脸颊,嗓音低沉而沙哑:\"朕只是说不会对你们兄妹四个偏心,可没说不偏心你们母后。\"窗外的鎏金软鞭虚影突然发出一声呜咽,似在回应帝王的叹息,\"当年,你母后在青云宗翻云覆雨,却为了朕甘愿放下一切。她手把手教朕权谋之术,费尽心机扶朕登上皇位......\"
他的目光落在康令颐苍白的脸上,眼底泛起浓重的愧疚:\"朕爱她,所以偏心她。你们不会懂——\"龙纹腰带突然暴涨,在墙壁上映出狰狞的暗影,\"当年你们刚出生,朕听信谗言,竟给她灌下血毒,将她扔入剑阵!她明明手握证据,朕却视而不见......\"帝王的声音微微发颤,\"她被逼得跳崖的那一刻,朕亲手将最爱之人推入深渊。\"
萧恪礼听得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泛红:\"原来父皇你这么坏!\"他挣扎着要从父亲怀中跳下,\"那我也偏心母后!\"
萧尊曜猛地撑起身子,伤口崩裂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缠着绷带的手指攥得发白:\"父皇!你怎么能这么对母后?\"少年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震惊。
康令颐轻咳一声,凤眸微眯:\"现在知道后悔了?\"她随手甩出一条龙纹腰带化作的锁链,精准缠住萧夙朝的手腕,\"跪键盘去!我生气了!\"语气虽凶,眼角却藏着笑意,龙纹腰带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将萧夙朝拽到身前。
康令颐指尖绕着龙纹腰带凝成的银丝,凤眸里流转着狡黠的光,朱唇轻启:\"罚你。\"尾音拖着绵长的调子,恰似春日里缠绕花枝的藤蔓,将萧夙朝的心轻轻勾住。龙纹腰带在她周身翻涌,化作细密的流光,在床榻边织就一道璀璨的帷幕。
萧夙朝单膝跪地,任由锁链缠住手腕,龙袍下摆铺展在青砖上,宛如绽放的墨色牡丹。他仰头望向榻上的人,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罚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朕都应下。\"
\"罚你天天给我做饭。\"康令颐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凤仙花染就的指甲轻点萧夙朝的眉心,\"从今日起,御膳房的灶台归陛下管了。\"她故意板起脸,可眼底跳动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好说好说。\"萧夙朝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龙纹腰带顺着手臂蜿蜒而上,化作精致的臂环,\"往后御膳房的烟火气,都由朕亲手为你烹制。\"
康令颐瞥了眼案几上的紫薯糯米粥,玉指轻点碗沿:\"现在嘛——\"她慵懒地靠在龙纹软垫上,青丝如瀑散落枕畔,\"陛下伺候本宫用膳,揉肩捏腿端茶倒水,再给本宫好好按摩一番。\"
\"遵旨。\"萧夙朝起身时带起一阵暗金色的涟漪,龙纹腰带自动化作软枕垫在康令颐腰后。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递到她唇边时,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的温度。
另一边,萧尊曜捂着渗血的伤口,可怜巴巴地望向萧恪礼:\"恪礼,你哥我还没吃饭呢。\"少年苍白的脸上写满委屈,缠着绷带的手指虚虚点着空荡荡的肚子。
\"来了来了,别催!\"萧恪礼跺了跺脚,凤仙花染就的阔腿裤裤腿飞扬起来。他小跑着端起粥碗,故意板着脸道:\"就会使唤人!\"可舀粥时的动作却格外轻柔,生怕洒出一滴烫着兄长。
病房内,龙纹腰带流转的光芒与烛火交相辉映。萧清胄抱着顾阅锦躲在角落偷笑,顾修寒倚着门框摇头轻笑,唯有两个小公主在婴儿床里酣睡,全然不知这一室的温馨与喧闹。
康令颐慵懒地蜷在龙纹软垫里,凤眸微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龙纹腰带凝成的流苏:\"突然想吃鱼,还想撸几串烤肉。\"她歪着头,发丝如墨瀑倾泻在枕畔,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龙纹腰带似有灵智,立刻化作银线缠绕在她手腕,映得凤仙花染就的指甲愈发艳丽。
萧夙朝将空碗轻轻放在案几上,龙袍下摆随着动作扫过青砖,泛起暗金色的涟漪。\"你歇着,朕去做。\"他俯身,在康令颐额间落下一吻,帝王的威压在爱人面前尽数化作温柔。
\"太晚了,都八点了。\"康令颐伸手拽住他的衣袖,龙纹腰带也适时化作锁链缠住萧夙朝的手腕,\"明天再吃吧。\"
\"没事。\"萧夙朝反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你想吃,朕现在就做。\"
话音未落,凌初染推门而入,药箱上的铜铃叮当作响。\"月子内最好吃清淡些。\"她扫了眼两人,语气带着医者的严谨,\"油腻辛辣恐伤着身子。\"
康令颐闻言,将最后一口紫薯糯米粥咽下,狡黠地眨了眨眼:\"那就来碗鱼汤,再炒两个素菜。\"她朝萧夙朝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龙纹腰带在空中欢快地翻涌。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萧清胄:\"清胄吃饭了吗?一起用点?\"
\"谢皇兄!\"萧清胄咬了口桃子,汁水顺着嘴角溢出,他随意抹了把脸,\"托皇嫂的福,臣弟头一回能吃到皇兄做的饭!\"
\"说的跟朕亏待了你似的。\"萧夙朝挑眉,龙纹腰带化作菜单在空气中展开,\"京酱肉丝、番茄牛腩、油焖大虾、豆腐鲫鱼汤、番茄炒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眼巴巴望着的萧恪礼,\"令颐,你儿子爱吃肉。\"
\"够了够了!\"康令颐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臂,龙纹腰带化作蝴蝶停在她发间,\"做太多吃不完。\"
萧夙朝颔首,转头吩咐道:\"清胄打下手,修寒他们几个......\"他无奈地摇头,\"厨房杀手,还是别进去添乱了。\"
萧清胄将桃子核扔进果盘,蹭了蹭手:\"等我吃完这一口!\"他撸起袖子,跃跃欲试,\"哥你做什么?我来做油焖大虾、京酱肉丝,再焖锅米饭!\"
\"行。\"萧夙朝点头,龙纹腰带化作围裙自动系在两人腰间,暗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通向御膳房的路。窗外夜色渐浓,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一层银辉。
萧恪礼歪着脑袋,发间碎钻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小嘴一撇满是委屈:“父皇把我跟哥哥忘了?提到的菜名都是母后爱吃的。”他肉乎乎的小手攥着康令颐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控诉。一旁的萧尊曜单手撑着身子,缠着绷带的腹部微微发疼,却还是跟着点头:“就是,父皇也太偏心了。”
康令颐忍俊不禁,龙纹腰带化作软垫托住萧恪礼,将他轻轻搂进怀里。指尖拂过儿子粉扑扑的脸颊,凤眸里盛满宠溺:“乖儿子,母后也有想吃却吃不了的东西呢。”她故意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怨,“你初染阿姨说月子里不能吃辣,可母后就馋那一口火辣辣的滋味。”说着,她抬眸望向厨房方向,扬声喊道:“萧夙朝!我要吃辣菜!”
萧夙朝正在灶台前翻炒鱼片,龙纹腰带化作的围裙上溅了几点油花。他头也不回,声音却温柔而坚定:“等你出了月子朕给做。乖,再忍忍。”
萧恪礼突然眼睛一亮,神秘兮兮地凑到康令颐耳边:“母后!我房间藏了酸辣粉!等咱们回家了,你来我房间,我和哥哥陪你一起吃!”他激动得小手挥舞,凤仙花染就的指甲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康令颐笑着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龙纹腰带化作丝带缠住两人手腕:“行!我的小宝贝怎么这么贴心。”她低头在萧恪礼额间落下一吻,“软软糯糯的,真想一直抱着不放手。”
“那就一直抱着!”萧恪礼搂住母亲的脖子,撒娇似的蹭了蹭。萧尊曜也跟着凑过来,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oK!我也加入!”
厨房传来一阵锅铲碰撞声,萧夙朝无奈地摇头,龙纹腰带化作传音铃飘到三人面前:“萧恪礼,朕不聋,你们说的每句话朕都听得清清楚楚。”虽是责备的语气,却藏不住满满的宠溺。屋内烛光摇曳,龙纹腰带流转的光芒与欢声笑语交织,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