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时间很是散漫的过去,不是钓鱼,就是歇着,要么就是吃饭,当真是好好休息了一日。
陈晗跟着闲了一日,当晚直接在侯府住下了。
转天一早,陈晗就和陆新竹一起回了皇宫。
章潜这边却是在家里清点物品。
“阿钰,阿玥,你们把日常要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备,今日带着你们回家小住。”
章潜这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沈钰和沈玥一听能回家,都高兴的很。
很快沈钰脸上的笑容掉了不少。
“夫君,如今侯府上下才刚刚有些规矩,庄子的事情还没有法子,这侯府可不能离人。”
沈钰说着说着,忧愁之色渐浓。
章潜拉起了沈钰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
“庄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过些日子就会有银子送到府上,有银子好办事,你做主便是。”
“我打算日后常住在沈府,侯府这边时不时回来一趟便是,还有侯府的人手也要多带走一些,府上留着看门管事的,还有些守卫家丁就成,日后侯府这边我回来看看便是,账册,银钱,全交由你手,带去沈府。”
章潜这个决定做的很是突然,沈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章潜,她心里很清楚,章潜的这番选择会对他有多少的影响。
一旁的沈玥却是根本没想那么多,乐呵呵的拍手叫好。
“夫君最好了,咱们回沈府去,能日日见到爹爹,这可是大好事呢!”
章潜疼惜的揉了揉沈玥的脑袋。
“没错,这是大好事。”
沈钰抓着章潜的手,很是用力,用力到章潜都觉得有些疼了。
“夫君,这般作为定会有不利于你的传言,会影响你的名声,你如今是侯爷,倘若这名声坏了,遭人耻笑也就算了,倘若是这些话让皇上觉得颜面无光,你侯爷的位子可是不保。”
沈钰满心都是对章潜的关心,生怕会影响了章潜好不容易筹谋而来的这份家业。
“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当真没了这侯爷的位子,我就真的做个上门女婿好了,我章潜,一届布衣,做个上门女婿有什么丢人的,收拾好东西,咱们赶紧回去了。”
章潜哄着沈钰和沈玥去收拾东西,当日便大包小裹的去了沈府。
虽说比不上搬家,却也是好几两马车进了沈府的门。
“爹爹,我们回来啦!”
沈玥进了家门,就朝着沈剑秋跑过去,仿若那个还未出嫁的姑娘。
沈剑秋看着章潜当真带着沈钰和沈玥来了,惊讶之下,更多的事欣喜。
“父亲,我们回来了。”
章潜和沈钰慢赶两步,到了沈剑秋的面前。
“我听下人说,这一趟你带来了好几两马车,当真准备住在沈府不走了?”
沈剑秋试探的问了一句,等着章潜给一句准话。
“自然是当真的,侯府那边只留了些看家护院的,都是男丁,平日里也就是打扫打扫,不会荒废了侯府。”
“爹,我听闻这京城有一家酒楼做的炙羊肉特别好吃,能不能让爹破费一二,给我尝尝鲜啊!”
章潜面对沈剑秋,故意顽皮。
沈剑秋听着章潜这番安排,看着两个女儿都在身边,直接点了头。
“成,这就叫人去买。”
到了后院儿,章潜吩咐后院儿的下人给自己腾出一间居住的屋子,惹得沈府后院儿的下人都满脸的惊讶。
成婚之后分房住,定然是夫妻不和,可看着章潜和沈钰沈玥两个人蜜里调油似的,晚上却是分开来居住的。
这个消息迅速的传进了沈剑秋的耳朵里面,他这个当父亲,这等事情可是不好问两个女儿。
忍了一整日,待到晚上歇息的时候,章潜回了新收拾出来的屋子,沈钰和沈玥也各自回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章潜刚换了衣裳,正准备打水洗漱的时候,沈剑秋沉着一张脸出现了。
“章潜,你今夜当真要住在这里?”
沈剑秋黑着脸,章潜根本没反应过来。
“爹,有何不妥吗?”
章潜手上还拿着盆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沈剑秋。
“当然不妥,大大的不妥,你让阿钰和阿玥独守空房,如今还问我有什么不妥!”
沈剑秋咬着牙,看样子是真的气着了。
章潜听到独守空房四个字的时候,立刻明白过来。
“爹,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关上门说。”
章潜放下水盆,赶紧去把房门关上。
“你且说,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道理?”
沈剑秋心中仍旧气愤,看着章潜这般鬼祟,目光忍不住的朝着章潜的下半身飘过去。
“阿钰和阿玥年龄都太小了,住在一起难免把持不住,我们那乡下不少女子都折在了生产这一关口,我曾问过大夫,大夫说女子若是年龄小,生产八成是撑不过去的。”
“我便多问了几句,才知道若是想要母子平安,最好是要等女子过了十八,我便和阿钰阿玥定下了这个时候,她们也是知道的。”
章潜说完,沈剑秋又一次被惊讶到。
他沉默了许久,看着章潜的眼神里竟然还藏了些佩服。
“你能有这般用心,足见不易,不过我家女儿在婚嫁之事上断然受不得委屈,此事是你自己定下的,若是赶去外头拈花惹草,或是狎妓,我定不饶你,还有,我两个女儿都嫁了你,你此生不得纳妾,可能做到。”
沈剑秋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同为男人,他也是从血气方刚的年纪过来的。
“自然是能的,不过这府上的消息还是要劳烦父亲您压一压。”
章潜根本就没想过再娶妾室,虽说在这个时代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却觉得,自己已经享了齐人之福,总不好太过。
毕竟把腰子累的跟个枣核似的,伤身啊!
“此事好说,不过你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每月都要去几趟,这等内宅传言压不住多长时间。”
沈剑秋心绪复杂,起身离开了。
深夜,祠堂内。
沈剑秋一个人独坐在蒲团上,望着亡妻的排位,满脸苦涩。
“瑶儿,我若早些知道,也不会害的你年纪轻轻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