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23分,距离武装泅渡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个小时。
沙滩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国特种兵,他们浑身湿透,作战服上沾满沙粒和血迹,有些人甚至还没从刚才的实弹射击训练中缓过神来。
“训练结束!\"
林川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魔鬼岛上空回荡,所有特种兵都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结束了?”棒子国的金瘫坐在地上,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唐林抹了把脸上的海水,转头看向自己的队友。
朱翰林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息,苏梅的左臂伤口还在渗血;
只有陆小柔看起来还算镇定,但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也黯淡无光。
“全体集合!”林川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沙滩上响起一片痛苦的呻吟声,但没有人敢违抗命令。
特种兵们挣扎着爬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列队。
有人一瘸一拐,有人捂着伤口,但所有人都咬着牙站直了身体。
林川站在高台上,黑色面罩下的双眼扫视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士兵。月光照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如同死神降临。
“今晚你们可以休息。”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下面瞬间亮起的眼睛,“明天早上5点集合,迟到一秒,加训十公里。”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众人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现在,教官会带你们去宿舍。”
林川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停下,“对了,今天的表现——”
他故意拉长音调,“烂透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
老鼠和其他教官走上前,开始清点人数。
“跟我来!”老鼠挥了挥手,露出两颗标志性的门牙,“菜鸟们,今晚你们睡仓库。”
队伍缓慢地移动着,像一群行尸走肉。
唐林注意到,原本近百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不到六十人,那些消失的面孔要么被淘汰,要么永远留在了这片沙滩上。
“唐队…”
朱翰林虚弱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我统计了一下,今天的淘汰率超过20%。”
唐林点点头,眼神凝重:“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残酷。”
“那个疯子!”苏梅咬牙切齿地说,拳头捏得咯咯响,“他根本不在乎人命!”
陆小柔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川远去的背影。
老鼠带着他们穿过一片灌木丛,来到几座巨大的仓库前。
这些仓库看起来年久失修,铁皮墙壁上满是锈迹,有几处甚至已经变形开裂。
“1号到3号仓库,自己分配。”老鼠指了指,“记住,5点集合,迟到一秒——”
“加训十公里。”海豹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们知道了。”
老鼠咧嘴一笑:“很好,看来还没累傻。”
他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哦对了,华夏的两个女兵,你们睡那边。”
他指向仓库旁边的一个小建筑。
苏梅眯起眼睛:“那是…厕所?”
“观察力不错。”老鼠吹了个口哨,“总教官特别交代,女兵要‘特殊照顾’。这里没有给你们女人准备的房间,但可以空出一间厕所给你们临时用。”
沙滩上顿时响起一片窃笑。
“哈哈哈,厕所!她们要睡厕所!”杰克拍着大腿,露出一口白牙。
“很适合华夏人!”山本一郎阴笑着附和。
“西八,这下她们真的要臭死了!”金躲在队友身后,声音却故意放大。
唐林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报告!我们华夏小队是一个整体,应该住在一起。”
老鼠耸耸肩:“这是总教官的命令。要不…”
他故意拖长音调,“你们可以选择睡沙滩?或者直接退出?”
苏梅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发白:“你们这是歧视!我要投诉!”
“投诉?”老鼠夸张地瞪大眼睛,“这里是勇士学校,不是幼儿园。要么服从,要么滚蛋。”
陆小柔拉住即将暴走的苏梅,轻轻摇头:“苏梅姐,算了。”
她转向老鼠,甜美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们睡厕所。谢谢总教官的‘特殊照顾’~”
老鼠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娇小的女兵会如此平静地接受羞辱。
他撇撇嘴,转身走向仓库:“随便你们。其他人,跟我来!”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唐林、朱翰林和两个女兵站在原地。
唐林深吸一口气:“我去找总教官谈谈。”
“不用了。”陆小柔摇摇头,“他明显是故意的。我们接受挑战。”
“可是…”唐林还想说什么。
“唐队,”陆小柔打断他,眼神坚定,“我们是天狼的人,什么困难没经历过?一个厕所而已。当初跟着林教官训练,咱们天天住在坟堆旁,不也过来了?”
苏梅重重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柔说得对。我们不能让那些混蛋看笑话。”
唐林看着两个女队员,微微一叹:“好。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们。”
“放心吧~”陆小柔甜甜一笑,仿佛即将入住的是五星级酒店而非厕所。
目送唐林和朱翰林进入仓库后,两个女兵走向那座孤零零的厕所建筑。
随着距离拉近,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操…”苏梅捂住鼻子,“这味道…像是十年没清理过的化粪池。”
陆小柔皱了皱眉,但很快舒展开来:“至少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厕所门已经锈蚀,苏梅用力一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里面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僵在原地——
墙壁上布满可疑的污渍,地面积着黑褐色的液体,几个隔间的门歪歪斜斜地挂着,其中一个隔间里还堆满了用过的卫生纸。
最可怕的是,成群的苍蝇在空气中嗡嗡飞舞,仿佛在欢迎新“客人”的到来。
“这…”苏梅的胃部一阵翻腾,“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陆小柔环顾四周,突然眼睛一亮:“苏梅姐,看那边。”
她指向厕所后方的一个角落,那里相对干燥,而且有一扇小窗户,可以通风。
“我们可以把那里清理出来。”陆小柔说着,已经开始动手搬开散落的杂物。
苏梅咬了咬牙,也加入清理工作。
两人忍着恶臭,用能找到的任何工具——几块破木板、一些碎石块——将那个角落改造成一个勉强可以栖身的地方。
“等等。”陆小柔突然停下,从作战服内袋掏出一个小瓶子,“我从基地带来的消毒液。”
苏梅瞪大眼睛:“你随身带这个?”
“习惯啦~”陆小柔俏皮地眨眨眼,“林教官以前说过,特种兵要随时准备应对最恶劣的环境。”
听到“林教官”三个字,苏梅的表情变得复杂:“那个总教官…真的可能是老大吗?”
陆小柔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我不确定。但他的某些小动作…太像了。”
两人沉默地继续清理工作。
半小时后,那个角落已经焕然一新——地面被擦洗干净,铺上了干燥的木板;墙壁用消毒液反复擦拭过;甚至还在窗边挂了一块帆布当窗帘。
“还不错嘛~”陆小柔满意地看着她们的“新家”。
苏梅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不过…”
她皱了皱眉,“为什么总教官要这样针对我们?”
陆小柔没有立即回答。她走到窗边,望向不远处的教官宿舍。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前,似乎在观察这边的情况。
“也许…”陆小柔轻声说,“他不是在针对我们,而是在考验我们。”
与此同时,1号仓库内。
各国特种兵横七竖八地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鼾声此起彼伏。但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几个人正低声交谈。
“那个华夏女兵太嚣张了。”
杰克看了一眼唐林和朱翰林方向,确定离他们比较远,听到后,这才继续说道,“后面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山本一郎阴笑着点头:“我已经有计划了。后面的训练,咱们稍微针对她们一下,特种兵训练科目中,肯定有攀登训练,到时候我们……”
金缩了缩脖子:“你们疯了吗?她一个人能打十一个!”
“闭嘴,懦夫。”海豹冷冷地说,“在攀岩时动手脚,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有道理!那就这么干!必须要让这几个华夏人付出代价!”
就在众人逐渐进入梦乡时,仓库门突然被猛地踢开。
教官宿舍内,林川站在窗前。
目光穿过黑暗望向远处的仓库和厕所。
“团长,您还不休息?”老鼠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林川没有回头:“你觉得今天死了四个人,会不会太过了?”
老鼠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门牙:“在非洲那次,您可是让新兵在雷区里找水喝。相比之下,今天已经很温柔了。”
林川接过咖啡,面具下传来一声轻哼:“那不一样。那些是佣兵,这些是国家培养的特种兵。”
“虽然不是我们华夏的,但毕竟也都是正规军。”
“但您说过,真正的战场比这残酷百倍。”老鼠靠在窗边,顺着林川的目光望去,“再说了,淘汰率才20%,比您在天狼时定的标准低多了。”
林川微微一叹,“可能太久没练过正规军,心有些软了吧。”
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咱华夏那几个人怎么样?”
“嘿,您果然最关心老部下。”
老鼠挤眉弄眼,“唐林那小子倒是有点腻的风范,朱翰林脑子转得快,两个女兵更是个顶个的狠角色——特别是那个陆小柔,睡厕所还能笑得出来。”
林川嘴角微微上扬:“厕所收拾得如何?”
“按您吩咐,特意选了最脏的那间。”
老鼠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我进去检查时差点被熏晕过去——地上的污垢结了三层硬壳,马桶水箱里还泡着半块发霉的肥皂。”
“嗯。”林川点点头,“你也去休息休息吧,四点准时行动。”
老鼠咧嘴一笑:“是!保证让他们终生难忘!”
凌晨三点五十五分,1号仓库内鼾声如雷。
杰克四仰八叉地躺在行军床上,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枕头上——他不知道的是,枕头边缘正爬着两只蟑螂,触须扫过他下巴的胡茬。
山本一郎蜷缩成一团,日语梦呓中混着“雷区”“AK47”的单词。金则用被子蒙着头,偶尔抽泣两下,显然噩梦连连,被子下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抠着床垫缝隙里的陈年污渍。
唐林和朱翰林上下铺睡着。
“韩林,还不睡?”唐林微微皱眉问道。
朱翰林摇摇头,眼睛布满血丝:“还睡不着。我在想那个总教官…”
“你也觉得像?”
“太像了。”朱翰林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倒映着窗外的月光,“尤其是他站在高台上的姿势,右肩微微前倾的习惯,跟林教官一模一样。”
唐林眉头紧锁:“但声音不对,而且…算了!睡吧,我怀疑,这群疯子不会给我们睡到五点。”
凌晨四点,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中时。
“轰!”
仓库铁门被猛地踹开,几个圆柱形物体滚了进来,随即喷出刺鼻的烟雾——那烟雾呈青灰色,带着焦糊味,颗粒状的悬浮物钻进鼻腔就像撒了把碎玻璃。
“瓦斯!”
唐林厉声喝道,同时一把拉起朱翰林,“捂住口鼻!”
他的战术背心蹭到朱翰林的肩膀,两人都闻到对方衣领间残留的消毒水味——那是昨天整理装备时喷的防蚊药剂,此刻却在瓦斯刺激下变得异常刺鼻。
仓库瞬间乱作一团。
特种兵们从睡梦中惊醒,咳嗽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咳咳…什么鬼东西!”海豹的喉咙像塞了团燃烧的麻布,他伸手去摸枕边的水壶,却碰翻了铁盆,咣当声惊起一片呛人的灰雾,混合着瓦斯让他眼前发黑。
“我的眼睛!辣死了!”
金的眼泪让睫毛粘成一簇,他捏着一颗紫色珠子想穿线,却被瓦斯呛得打了个喷嚏,珠子直接飞进嘴里,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捶打胸口的声音像在敲空心鼓。
“门被锁了!出不去!”山本一郎被烟雾逼到墙角,膝盖撞在床角发出闷响,他含混地喊着“痛”,却发现自己的鼻涕泡随着咳嗽不断破裂,在下巴上糊成恶心的白沫。
扩音器里传来老鼠幸灾乐祸的声音:“早安,菜鸟们!现在开始晨练!看到墙边的木柜了吗?每人串好十颗珠子才能出来!计时——现在开始!”
“操!这才几点?”
“开什么玩笑?在这样的环境下,让我们串珠子?谁的眼睛能睁开啊?”
众人疯狂的咒骂着。
但为了能出去,一个个只能忍着瓦斯带来的痛苦,翻开柜子。
果然看到里面有着一堆黄豆般大小的珠子和线。
海豹怒吼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粗壮的食指和拇指捏着黄豆大小的蓝色珠子,指腹的老茧卡在孔洞边缘,无论如何用力都穿不进线,气得他将整盒珠子砸向墙壁。
玻璃珠炸开的脆响中,有几颗弹进山本一郎的领口,让这个矮个子日本人发出尖啸。
唐林眯着被瓦斯刺激得流泪的眼睛,看到角落里确实有几个木柜。
他猫着腰冲过去,一脚踹开柜门——里面的珠子大小不一,透明的珠子内部有气泡,孔洞被挤压得偏心;
红色珠子表面涂着防滑涂层,在汗水浸泡后变得黏腻难握。
他抓起几串珠子和线扔给队友,发现线尾早已被磨出毛边,在瓦斯刺激下,指尖的触觉变得迟钝,捏着线的手就像戴着厚手套。
“艹!根本没法看清楚啊!!”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金属,左手护着好不容易攒够的红色珠子,右手摸索着穿线,每穿一颗都要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哆嗦就让珠子滑落。
厕所这边,陆小柔和苏梅的情况更糟。
狭小的空间让瓦斯浓度更高,陆小柔的鼻腔里像塞了团燃烧的棉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剧烈的刺痛。
她的靴在瓷砖上打滑,膝盖重重磕在马桶边缘,却死死攥着从木箱里抢出的透明珠子——这些比仓库里更小的珠子孔洞细如针眼,即使在平时都需要借助放大镜。
苏梅已经第三次扯断鱼线,指甲在掌心掐出四道血痕,当第七颗珠子穿过时,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身体前倾的瞬间,刚穿好的珠子串从指间滑落,散落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几颗珠子滚进便池边缘的裂缝里,沾着褐色的污垢。
“艹!”苏梅的骂声里带着哭腔,却见陆小柔已经趴在地上,用战术笔的笔帽逐个将珠子拨到一起。
她的右脸颊蹭到了不知哪来的污渍,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将珠子按颜色分类码好:“先穿白色,孔洞比透明的大0.5毫米。”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手上动作却不停,即使手指被瓦斯刺激得发抖,依然能精准地将细线穿过微小的孔洞。
仓库内,场面一片混乱。
杰克的大手根本捏不住小珠子,急得直撞墙,浓眉下的蓝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突然发现血从指缝流出——
他捏碎了一颗黑色珠子,锋利的碎玻璃扎进掌心,却因缺氧出现低血糖症状,眼前一阵阵发黑,栽倒在木柜上,额头撞出的血滴在珠子上,反倒让孔洞变得容易辨认。
“法克!这珠子太小了!”海豹怒吼着,突然抢过金已经穿好的珠子串——金的珠子上还沾着他咳出的涎水,“谢了,棒子!”
“西八!还给我!”金哭喊着扑上去,被海豹一巴掌扇飞,后脑勺撞在铁皮柜上发出“咚”的闷响,眼泪混着血丝从眼角流出。
山本一郎突然阴笑着踢翻了身旁的珠子盒:“八嘎!大家都别想完成!”
却被唐林一把揪住衣领,两人贴近时,唐林闻到对方领口散发的汗酸混着瓦斯的辛辣味,几乎作呕。
朱翰林突然喊道:“唐队!别管他!我发现规律了!”
他举起几颗颜色相同的珠子,镜片上的水雾让珠子边缘模糊,“同色珠子孔洞更大!找红色的!”
华夏小队立刻专注于寻找红色珠子,唐林用迷彩服衣角蘸了点水壶里的水擦拭眼镜,递给朱翰林时,两人指尖相触,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发抖。
其他国家的特种兵见状也纷纷效仿,仓库里顿时掀起一场“抢红大战”。
有人为了一颗红珠子扭打在一起,膝盖压碎了散落在地的蓝珠子,玻璃碎屑扎进裤腿,渗出的血把迷彩裤染成深褐色。
厕所里,陆小柔已经穿好了八颗珠子。
她的战术腰带被解下,多功能工具钳的凹槽里卡着鱼线末端,像外科医生般精准地操作着。
苏梅终于在第九次尝试中穿过最后一颗珠子,手指已经肿得无法弯曲,举着珠子串的动作像举起一枚炸弹,指甲缝里嵌着紫色的珠粉——那是她捏碎的一颗珠子留下的痕迹。
终于,陆小柔举起穿好的十颗珠子:“完成了!”
几乎同时,仓库里的唐林也喊道:“完成!”他的红色珠子串上还沾着自己的血,是穿线时被毛边划破的伤口渗出的。
老鼠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华夏的可以出来了!其他人继续!”
铁门开了一条缝,唐林和朱翰林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冲出去,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空气里带着晨露的清甜,对比仓库里的瓦斯味,竟让唐林眼眶发酸。
不远处,陆小柔和苏梅也从厕所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两人眼睛红肿。
陆小柔的战术裤膝盖处磨出破洞,苏梅的马尾辫散成乱草,发间还粘着不知哪来的纸巾碎片。
“没事吧?”唐林快步上前,闻到苏梅身上混着瓦斯、污水和汗水的复杂气味,却比任何香水都让他安心。
陆小柔摇摇头,刚要说话,突然指向仓库:“听!”
仓库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把珠子交出来!”海豹的声音带着喘鸣,显然在混战中消耗了大量体力。
“休想!这是我...啊!”杰克的惨叫中,混着珠子碎裂的脆响。
老鼠的声音再次响起:“友情提示,抢别人的成品也算过关哦~”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仓库里传来“砰”的撞击声——不知是谁被撞在铁皮墙上,声音像敲破鼓。
“这群白痴。”苏梅冷笑,指尖的血珠滴在战术靴上,“永远学不会团结。”
十分钟后,陆续有一些国家的特种兵完成了。
但还有至少一半的在里面挣扎折磨着。
又过了十分钟,里面的人也终于扛不住了,口吐白沫一个抽搐晕了过去。
林川这才下令让人将他们抬出来。
然后一群医务教官上去,给他们身上打了一针药水,这才让他们缓过来。
远处的教官宿舍窗前,林川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老鼠站在他身后,看着腕表上跳动的秒数,嘴角咧出残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