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望江别墅。
一来地段好,二来周边配套好,三来风景也好。
房价两千万,说真的不算特别贵。
当年这房子刚出来的时候那些面积最大的都炒到了五千万。
这二年房价下跌,加上他这套房子的面积还不算最大。
并且前房主生意上出了问题,需要钱紧急出国。
所以他买的就比较便宜,算是捡漏。
但事实证明,捡漏这事……还是容易吃亏。
如今就是越想越后悔,谁家愿意把好房子便宜卖呢?虽然说他没有打听出来这房子到底出过什么事,但前房主很明显也没住几天。
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怪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吧。
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别的都是废话。
小鬼一进这个房子就舒了一口气。
它是可以依靠南无的香生存的。
但它是一只小鬼,本质上还是喜阴的。
黄粱内部很难说到底是阴气重还是灵气重。
但总归他靠近每个人都很舒服。
毕方是有神格的,世人总有误解,鬼物靠近神都会不舒服,或者是都会疼痛之类的。事实上并非如此,真正的神身上的气息是滋养万物的。
而阿严和柳生他们本来也是鬼物。
虽然柳生身上被南无下了禁制,外表与常人无异,但本质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小鬼靠近他的时候也很舒服,因为是同类嘛。
至于金狮,金狮反而没有神格。
不过他有没有神格已经不重要了,他跟随南无多年,早已超脱三界。身上的气息也早已不是妖气。所以靠近他的感觉是介于南无和毕方之间,也是舒服的。
肥猫呢?肥猫还是大妖,但他是修炼了几千上万年的大妖。
他的妖气早已圆融柔和,不可能伤到小鬼。
小鬼靠近他,就跟靠近一个普通的人差不多。
最后是南无。
在小鬼他们这些鬼物的概念里,南无是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的。
靠近他只会觉得如同呼吸一般简单,他们会天然亲近她,也不会排斥她。
所以在黄粱小鬼无论如何都是舒服的。
出了外面就不太一样了,在人非常多,人气驳杂的地方,他会有一些紧张,气息太浑浊了,他甚至会显出一些狰狞。
但是进了谢思阳的房子之后,一下子就舒服了。
这里的阴气好重,他吸了好几口。
柳生略有感应,缩了一缩脖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下意识往毕方身边靠。
毕方更是一进来就感觉到了:“这房子不仅死过人,还养过鬼。你和你老婆没出事,是你们两个运道都旺。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没出事,也是那孩子运道旺。幸亏你们搬了,但凡多住两天,绝对出事。”
谢思阳真的是吓一跳。
原本还觉得挺好的,房子这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阴森。
这么大的房子,真正住着的就只有他们两口子。他老婆不喜欢有外人在家。所以只有家政每天过来打扫一下。
保姆也不住在这边,只是每天中午过来给他们做一顿饭,早晚都是他们自己搞定。
谢思阳白天都在公司,他老婆是个搞自媒体的,倒是天天在家,但是作息不规律。
接连出了两次事之后,最近连自己的事业都停滞了。
上次摔了一跤见了红,现在还在爸妈家养着呢。
“这还能解决吗?毕先生您需要些什么东西吗?我去让人安排。”谢思阳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能解决我来干什么?准备好钱吧,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毕方口气很一般。
这种质疑的话,他不爱听。
再说了,就这么点小事,真的是不把他看在眼里。
南无现在就是个甩手掌柜。金狮没事是不管店里的事,他满心满眼就只有南无一个。
所以真正管事的是毕方。
南无他们沉睡几百年的时候,毕方一个人在这世间游荡也见过一些厉害的妖物。
但跟他对上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只是这宅子里面区区的几个鬼魂,他根本就不会往眼里看。
说白了就这点东西都不值得他动手,一根香的事。
毕方拿出香在屋子里点上。
就只见那香先是直直的往上升,然后忽然向下分成了好几股,从四面八方的飞走。
这一幕也很神奇,看得谢思阳和吕汉江都瞪大了眼。
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些尖锐的声音,分不清男女老少,但是那是一种尖叫。
非常难听,像是什么东西刮在了瓷器或者玻璃上。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直接在自己的耳膜上抠了一下。
让人非常不适。
两个人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小鬼也跟着叫了一声,不过他们听不到。
小鬼十分好奇,顺着烟气找出去。
那烟气看似柔弱无骨,但此时五道烟气上面拴着五个披头散发的鬼。
那五个鬼面目狰狞扭曲不安,它们尖叫着,又恐惧又疯狂。
没有术法控制,烟气往它们身上勒,就导致它们有些显形。
这一显形第一个吓到的是柳生。
柳生整个人啪叽一下就趴到了毕方的背上。
整个人缩起来,把头埋在了毕方的后背上,身体还有点颤抖。
毕方……
毕方真的很无语。
不过想想这货傻到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由他去。
小鬼惊奇的转过来,转过去,看着五只鬼。
至于吕汉江和谢思阳……哥俩已经贴在墙上了。
这画面太恐怖了,八尺高的汉子看了都得尿裤子。
他俩没有尖叫出声,已经算是非常的有勇气了。
吕汉江说不出话,谢思阳的嘴唇哆嗦了好久:“……大大大大师。”他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半,还咽口水:“救命啊……”
毕方看都没看他。
被柔弱烟气困住的五只厉鬼,渐渐挣扎的越来越弱。
“去拿个空瓶子过来,带盖的。”毕方指挥谢思阳。
谢子阳腿软,扶着墙往厨房走。
一阵叮铃咣啷之后,他跑了过来,手里一个拿着一个玻璃瓶子。
上头还是个圆木塞子,看起来像是那种大口的醒酒器。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毕方,把瓶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