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要走我们一起走。”张瑞白用气音固执的说着,一点不接受反驳。
没等张小官开口,他又往对方身边蹭了蹭:“别劝我了,我哪能把你一个人撂在这儿不管。”
连日奔波所带来的倦意涌上来,张瑞白打了个带水汽的哈欠,
脑袋一歪,就靠着张小官肩膀睡熟了。
迷迷糊糊间,张瑞白还在心里合计着,明儿得给那些蛮横的大张们添点堵。
张小官下意识摸了摸张瑞白的额头,确认人没有生病,这才放下心来。
他揽着张瑞白腰间的右手,不自觉地收紧,
直到怀里人不安地扭了扭,才像惊醒般慌忙松了几分力道。
次日天光破晓,整个营地里都炸开了锅。
昨夜守夜的几个大张们,莫名其妙睡得死沉。
等到天亮时才发现,营地里所有男人的裤子,竟全都不翼而飞了!
族长黑着脸用外套裹住腰腹,把守夜的人狠狠罚了一通。
族里稍有些见识的都听过张瑞白的名号,这小子来之前营地里从没出过这般怪事。
如今他才落脚一晚,大伙儿的裤子就没了踪影,
除了前科累累的张瑞白,谁还能有这份贼胆?
当张瑞白被拎到族长面前时,依旧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族长阴沉着一张脸,盯着他冷声道:“是你干的?”
“你可不能罚我。”少年仰着下巴,眼里闪烁着狡黠的亮光,态度一点都不虚。
“不然底下那些毒虫,我可就不管了。”
族长瞳孔微缩,沉声道:\"你有法子?\"
张瑞白晃了晃脑袋,语气里带着三分炫耀,七分得意:“那自然,小爷我可会使蛊术。”
这话像根针,精准扎在族长的软肋上。
若这小子真能解决地底下的毒虫,他何止不能罚人,
怕是得供起来才行,谁还会揪着几条裤子的事儿不放?
族长本名张瑞桐,此番带队出现在这里,实为寻觅张家失落数百年的青铜母铃。
自从母铃在前前任族长手中遗失后,族长一脉的权柄,便被长老们层层蚕食。
待他接掌族位时,族中大小事务,他都已插不上手,多由长老们说了算。
更兼独子与外族通婚犯下了族规,让他在族中声望,更是一落千丈。
为夺回权柄,他才背着族中长老,拼了命要寻回这象征族长正统的信物。
只是他的行动,本就瞒着那些老顽固们,能调动的人手实在有限。
除了几个心腹,大多是族里不受待见的旁支外亲,
还有从抚孤院领来的半大孩子。
族中并非没有擅蛊的高手,可那些人,全部属于长老会的嫡系。
他这族长开口,估计连个手指头都使唤不动。
张瑞桐哪里晓得,长老们早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近来他们正忙着清剿族中叛徒,才由着他在山里折腾。
毕竟张瑞白和张小官一直在他们的关注当中,
他们两个的离开,长老们又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这帮老狐狸自以为掌控全局,却肯定没料到放任的后果,
那就是不久之后,张家这一任的族长,又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