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娜娜抬起眼来看狮慕,还对他笑着引诱说:“狮慕,你要一起来加入我们吗?”
不管是房间里的气味还是她此刻的样子,对雄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诱惑,狮慕隐忍得眼睛都红了。
他用湿毛巾给她擦了一下脸:“娜娜,金川受了重伤,白影还中了蛇毒,他们需要你!”
司徒娜娜一下子就从欲海中惊醒了:“什么?!”
黑羽一脚就把又想缠上来的蛇隽踢下床,和狮慕一起快速地帮司徒娜娜清理了身体套上了衣服。
狮慕也趁着这点时间快速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雨林泽国里的四大流浪兽人种族里的两个:鳄鱼兽人和蛇兽人同时袭击了部落。
鳄鱼兽人在天坑进攻,蛇兽人在部落中央的湖泊进攻,虽然部落里已经防了又防,可是同时发起的进攻还是令大家一阵手忙脚乱。
孔黛和象左领着第一、第二大队的成员在山谷入口的天坑处对抗着鳄鱼兽人。
因为他们部落里只有几个蛇兽人和章鱼兽人,所以大家没挡住那从湖泊里出来的蛇兽人。
兔明和熊雾根本挡不住他们。
不过当山谷里乱起来后,鲸烑很快就出来唱着歌控制住了局面。
当大家正在绞杀那些蛇兽人时,东方的那座山后突然钻出来了一百多蝎子兽人。
蝎子会爬墙,大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各个飞行兽人在孔黛、孔健、犀云的带领下都飞了过去。
因为发现得迟,所以当他们跑过去的时候,那些蝎子兽人已经从山壁爬进了部落。
飞行兽人们只能正面硬刚蝎子了,但是对方有毒,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为了防止还有其他兽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爬进来,所以孔黛又把加入战斗的巡逻队赶去巡逻了。
每个大队都有不少雄人在家里守着自己的伴侣。
现在三个地方同时开战,他们根本抽不出这么多兽人来战斗。
“快带我去!”司徒娜娜爬上了黑羽的背。
狮慕说:“他们和鲸烑在一起。”
黑羽背着司徒娜娜离开了山洞,变成黑雕带着她往山谷中间飞了过去。
狮慕也坐在了带他回来的太平鸟兽人背上跟了上去。
跟着跑出来的蛇隽:……他只能变成白蛇快速地往他们游去。
这时的天空哗哗的下着大雨,天空黑漆漆地一片。
黑羽展开宽大的黑色羽翼,强劲的气流带起一片狂风。
司徒娜娜紧紧抱着黑羽往外看去,部落里一片混乱,不断地有鸟族兽人收到消息从居住的地方飞出来。
天坑方向各种野兽的咆哮声透过雨声隐隐传来。
中央湖泊水花四溅,鲸烑动听的人鱼之歌回荡在整个山谷。
而东方那座山的册顶上,隐约可见快速移动的黑点——那是入侵的蝎子兽人。
被这冷风一吹,冰雨一拍,司徒娜娜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急切地说:“再快些!”
风声雨声几乎吞没了她的声音,但是黑羽还是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俯冲而下。
鲸烑站在祈福回廊的屋顶上唱着歌,他身边或躺或坐着好几十个或受伤或中了蛇毒的兽人们。
黑羽带着司徒娜娜在鲸烑身边落了下来。
鲸烑还在唱歌,对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往身边那已经昏迷过去的白雕示意了一下。
金川以兽形在白雕身边帮他处理着伤口,白影的翅膀有一道不算太长的口子,但是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金川的大腿被蛇兽人抽断了,伤口已经见骨,鲜血汩汩地在流,幸好流出的鲜血是红色的,证明他没有中毒。
他们身边还有一只断了五根触手,身体也有点残破的红色章鱼——那是已经快死的章泽。
司徒娜娜对鲸烑点了一下头,扶着黑羽走了过去。
司徒娜娜的到来引起了伤员们的一阵骚动。
她身上发情的气味太浓了,哪怕下着雨,也无法冲去那种令雄人发狂的气味。
甚至因为有风,那气味传得更远了,而且湖里的蛇兽人更疯狂了。
那些本来被歌声困住的蛇兽人都疯了般往司徒娜娜游了过来。
司徒娜娜在白影和金川身边蹲了下来,从空间取出竹杯凝出水之力和木之力混合的液体给白影喂了下去。
这时狮慕坐在太平鸟兽人背上一起落了下来,马上和守在祈福厅上的族人们一起攻击想冲上来的蛇兽人们。
跟在后面的蛇隽自然已经钻进湖里和外来的花纹蛇兽人打起来了。
今天是章清、章泽和一个蛇兽人在湖底守卫,可是那些花纹蛇兽人突然出现在湖底,两个章鱼兽人只能拼命拖住他们,而那蛇兽人则上来报信。
若非鲸烑及时出手,这条红章鱼已经被花纹蛇兽人吃进肚子里了。
虽然鲸烑及时控制住了局面,但是部落里只有十五个能在水里打的,除去陪在伴侣身边的,现在湖底只有七个兽人。
要对付那一百多蛇兽人,哪怕他们时而清醒时而迷茫,也不是这么多能杀死的。
司徒娜娜给白影喂了解毒的水,又给金川把伤治好后,就凝出一大盆充满生机的解毒液交给狮慕:“你们去给族人们解毒,还有谁伤得比较重的?我治好他们后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骨头接好的金川重新变成了人形:“好。”
鲸烑停止了唱歌,他对黑羽和狮慕说:“你们看着娜娜,我下去把那些蛇兽解决了,再去帮其他族人。”
说完他就跃进了湖里,湖水马上就沸腾起来。
司徒娜娜又去给章泽喂水,章泽应该已经濒临死亡,所以她给他喂的能量水都通过嘴角流了下来。
她的眼睛有点红,这些养大原主的章鱼兽人,难道真的就要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死在她前面吗?
司徒娜娜把左手伸进他的嘴里,直接在他喉间凝出能量水,他终于把水喝了下去,那正在流失的生命气息也稳定了下来。
她用木之力把他身上的伤口都治好了,可是那些断掉的触手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法子给他接断肢,只能用木之力笼罩在他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