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得的见了半天晴天后,当天下半夜又开始下起了大雨。
凤凰界的雨林泽国通常是大雨滂沱,有时是狂风暴雨,和风细雨时已经算是非常好的天气了。
晴天,是有的,在一百天的春季里,大概能看得到十天左右?反正春季想看到太阳很难。
看不见太阳的时间久了,人就很容易会变得压抑起来。
春懒、春困等症状很自然地出现在被大雨困在山洞里的司徒娜娜身上。
幸好部落里的事情已经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大家有条不紊、分工明确地做着自己的任务。
现在不用挖山,也不用储备过冬的食物,部落的六个大队任务松了很多。
现在他们每天外出的狩猎队只有一支队伍,这些狩猎回来的猎物是只给当天参加部落任务的族人们的,休息的队伍就不参与分配了。
一支队伍巡逻放哨,一支队伍加固部落的各种防御并且作为应付部落里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特殊情况。
剩下三支队伍的兽人算是休息,他们能自由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有伴侣的雄人可能会留在部落里陪自己的伴侣,没有伴侣的单身雄人会去追求自己喜欢的雌人。
他们可以跟着狩猎队一起出去狩猎,或者自己和几个要好的雄人一起去也行。
他们也可以利用这点时间找雄人打架提升自己的实力。
反正能自由支配的时间多了起来,不过大家对此都很满意。
当然,食物也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雨林泽国的食物很丰富,他们不吃肉还能吃五谷杂粮,总之春夏秋三季是不担心会饿死的。
四个老雄人开始领着有空闲的雄人和雄崽们把湖泊南边的荒地开垦出来,开始尝试种植谷米。
现在半个山谷都是水,其他作物也没法种。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司徒娜娜在那一天的激战过后,有种纵欲过度的感觉,对谁都提不起“性”趣了。
她不仅觉得压抑,还觉得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
她看谁都不顺眼,想打他们一顿。这个他们包括但不限于她的伴侣们。
她不知道怎么排解这种躁动。
司徒娜娜重新拿出了画架,却是一点也不想动笔。
她啥也不想做,除了吃喝拉撒,就抱着自己的伴侣躺在床上打滚。
是真打滚,她连觉都睡不好了。
鲸烑在征得她的同意后,又开始每天带队外出打猎,晚上才回来陪她纯睡觉。
黑羽和金川或狮慕每天在家里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辣的、炸的、烤的、火锅轮番上阵。
司徒娜娜勉强自己吃了半碗饭,就把碗一推:“我不想吃了。”
黑羽给她夹了一块炸鸡说:“再吃一口吧。”
司徒娜娜看着那一大桌子的菜,明明都是她喜欢吃的,怎么就没胃口呢?
她这症状——好像是传说中的孕妇初期?或者以前她要来月经时,也会有这种睡不好和烦躁的感觉。
她来到兽人大陆后就没来过月经了,应该也没有怀孕。
接着她后知后觉的想到,现在已经是春季的第三十天了,她应该要进入那个可怕的发情期了。
司徒娜娜混乱的心一下子清明起来,她抬头看着黑羽问:“黑羽,我是不是要进入发情期了?”
黑羽点头:“对。”
狮慕说:“所以你这几天要多吃一点,你看你整个人都憔悴了。”
我吃不好,睡不好,当然憔悴啊!这不废话吗?真是欠揍。
司徒娜娜在心里吐槽完,又觉得很奇怪:发情期会想打人的吗?怎么没听孔琴说起这事啊?
司徒娜娜把桌面的饭菜往空间里一收:“黑羽,你带我去找阿母,我想问问她发情期的症状。”
“好。”
司徒娜娜穿上蛇隽新做的蛇蜕雨衣,坐在黑雕背上飞到了山腰上孔琴的山洞前。
她才从他的背上下来,就看到孔琴在山洞拿着柳枝打着地玩。
司徒娜娜:原来大家都一样的吗?
她轻轻叫了一声:“阿母。”
孔琴倏地抬头,那满脸的不爽才挂上一丝微笑:“司徒,你来了。进来吧。”
司徒娜娜走进山洞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阿母,是不是发情期要来了,所以会特别不开心,想打人?”
孔琴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样了。
她扔了那柳枝坐在司徒娜娜身边说:“也不是,每个种族,每个雌人都不一样。”
她坐桌上拿了一个坚果在手里啪啪的敲着,嘴里说:“有的雌人是没什么症状的;有的雌人身上会散出特别的气味,当然,所有雌人进入发情期时都有特殊的气味;有的雌人会就得很凶或很不烦躁不安。”
孔琴敲开了个坚果,分了一点果肉给司徒娜娜,自己也吃了一小块才接着说:“也就几天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烦躁不安,确实是她这段时间的状态了。
司徒娜娜慢慢地咽下那一小块果肉说:“那么发情期也不算可怕。”
孔琴笑了一下:“我刚才说的是发情期来之前的症状,不是发情期的症状。”
不过发情期也是因人而异的。
雌人进入发情期时不同的情况是:有的雌人会表现出十分开心活跃,有的雌人会十分躁动想打架,有的雌人会变得特别漂亮。
同样的情况是:大家都会分泌一种特殊的气味,能够吸引雄性,她们的生殖器官会变得肿大或鲜红,她们对性的需求很大,不交配就会浑身难受。
所以这就是雌人进入发情期怎么交配都不会有事的原因。
这种特殊的情况会随着怀孕而提前结束,不怀孕的话,会持续整个发情期。
怀孕和选择怀谁的种族的方法,孔琴和孔瑟已经在司徒娜娜回到部落不久后已经告诉过她了,就是在交配时激活体内的兽神之力。
激活一次会怀伴侣的种族,激活两次怀的是自己的种族。
孕育兽人需要的能量很多,所以一胎的幼崽通常是三个以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