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公主就是受罗修德的嘱托,过来将苏宝珍带出皇宫的,罗修德自然是受到了顾巍臣所托。
顾巍臣知道,永嘉公主慕容倾和永安公主慕容菡都是魏太后看着长大的,两人和魏太后的琴声女儿永年公主慕容鹤都是一起长大的。
永年公主因为同母兄长西阳王慕容霍谋反不成,被皇上远嫁到楚州公孙家之后,就让慕容菡和慕容倾经常来看魏太后。
魏太后的咸宁宫也很欢迎二人,专门为二人准备了房间。
魏太后看见慕容菡和慕容倾得时候,还觉得奇怪,“菡儿,倾儿,你们二人怎么来了哀家的宫里?”
慕容倾看了一眼姐姐慕容菡,就对魏太后道:“太后娘娘,您听说都察院被炸的事了吗?”
魏太后轻抿一口茶水,低吹着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后低声道:“听说了,今早哀家的兄长已经来过咸宁宫,说明这件事,最让人担心的事,哀家的侄儿清明也在都察院失踪了,现在正赶往都察院问那顾大人要人。”
慕容倾听到魏显恭要去和顾巍臣要人,就替顾巍臣捏了一把冷汗,觉得这顾巍臣肯定应付不来魏显恭。
不过,慕容倾觉得自己担心也无用,在咸宁宫最重要的事,还是将苏宝珍带出去比较重要。
慕容菡也是这样想的,和身边的慕容倾眼神交汇之后,就对魏太后说明今日的来意,“母后,我和妹妹今日来咸宁宫是为了将苏宝珍接出宫?”
魏太后听到慕容菡和慕容倾来咸宁宫室为了接走苏宝珍之后,就警觉起来,“你们怎么会想着将苏宝珍接出宫?你们和苏宝珍认识吗?”
虽然魏太后在想,将苏宝珍接出宫是顾巍臣的想法,但是不知道顾巍臣是如何认识两位公主的,更别说苏宝珍一个平民,虽然是顾巍臣的娘子,但是不像顾母一样,没有诰命之职,怎么认识两位公主?
慕容倾笑道:“是儿臣因为美容养颜方面的问题,顾夫人些私交,永安姐姐的驸马也和顾大人有些私交,所以才会斗胆来请求母后。”
永嘉公主没有说,顾巍臣初来京城的时候,曾经想要招顾巍臣为驸马的事。
魏太后听完慕容倾得解释之后,眉头一皱,“原来倾儿也和苏宝珍请教过美容养颜的事。不过,真是不巧了,哀家最近也在让苏宝珍研制玫瑰露,养颜膏,恐怕是不能让倾儿和菡儿将苏宝珍带出皇宫。”
魏太后还要通过苏宝珍拿捏顾巍臣,如果苏宝珍出宫,那等于放虎归山,还怎么牵制顾巍臣。
她不会同意两位公主将苏宝珍带走。
慕容菡来之前就觉得,魏太后不好说话,苏宝珍不是那么容易被带出咸宁宫。
她和魏太后相处多年,还能看不出魏太后什么人?嘴甜心狠,只要是别人挡住她想要做的是,她的地位,都能被除掉。
西阳王兄就是最好的例子,谋反之后,魏太后为了给新帝表忠心,立即拥护新帝,从此再也不见亲生的西阳王,就连西阳王关在都察院,都没有去看过一次。
这要是别的母亲,早就去都察院的大牢里面抱着儿子大哭一场,但是魏太后并没有。
慕容菡笑道:“母后有所不知,这苏宝珍出宫不是为了别的事,而是为了给都察院里面的人治病,毕竟都察院这次爆炸,伤了很多侍卫!”
魏太后觉得慕容菡巧言令色,故意找借口将苏宝珍带走,慕容菡可比慕容倾难缠多了。
她摆出一副没耐心再听的意思,站起身对慕容菡道:“不就都察院伤了几个侍卫?都察院的院医呢?怎么不去治疗伤势,偏偏要苏宝珍去,苏宝珍在都察院里面给哀家调理身子,远水救不近火,怎么就想着让她去,你们是存心不让哀家舒心是吗?”
说到最后,魏太后隐隐有了怒意,就是想将两位公主吓走,不要再打苏宝珍的注意,但是慕容倾和慕容菡好像铁了心要带走苏宝珍。
慕容菡和慕容倾跪在魏太后的面前,磕了几个头之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慕容倾对着魏太后道:“回禀母后,这些侍卫都是尽心魏朝廷办事的,您方才说的那些话,如果传到外面去,不是上了他们的心?折让那些朝廷大臣怎么想您?”
这一顶大帽子扣过来,让魏太后直接有恨无处说。
慕容菡接着慕容倾得话对魏太后道:“母后,你有所不知,这苏宝珍曾经在覆月楼坍塌的时候,给周边受伤的人治疗过,很有经验,那些人都没有留下疤痕,所以顾大人在给属下治疗伤势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的夫人。”
说到一半,慕容菡看了看魏太后,确实是认真听,就继续道:“但是,顾夫人被母后留在咸宁宫内,顾大人没有召见,又不能随意出入后宫,所以才会拜托修德,让我俩来咸宁宫代为关说,请求母后将苏宝珍放出宫。”
魏太后听到慕容菡提起顾巍臣之后,心里软了下来。
她心想,这慕容菡说的确实没错,顾巍臣不能随意出宫,如果自己拿住苏宝珍,要挟顾巍臣进宫也不妥当,还不如直接把苏宝珍放出宫,然后用找苏宝珍做养颜膏的办法,接近顾巍臣。
魏太后想通之后,态度也没有方才那么强硬,直接对慕容菡和慕容倾道:“菡儿,倾儿,起来吧,既然你们也是为了那些侍卫的伤势,那哀家就让你们把人带走,,哀家让嬷嬷将苏宝珍带来,你们二人将苏宝珍带出宫把。”
慕容菡和慕容倾站起身之后,喜悦地看了对方一样,对着魏太后行礼,“多谢母后!”
苏宝珍得知是慕容菡和慕容倾说动太后将自己带走之时,在咸宁宫的门口对两位公主行礼,“多谢两位公主带我出去。”
三人站在红色的宫墙之下,顶着中午的烈日,互相看了看远处的咸宁宫,半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