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医生的军人有些迟疑,医生不是坏人,他怕会伤到医生。
“苏同志,你直接把药丸喂给任老。”
军人已经听沈墨卿说了,只要把药丸喂给任老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你们有没有带脑子,他说什么就信,那药丸看着就不是好东西,你们想害死任老吗?”
医生一听急了,大声骂道,试图唤醒军人的理智,让他们不要助纣为虐。
“你们在病房里做什么?”
一道严厉沙哑的老人声音响起,让病房里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病房里的人都看向门口的方向,医生看到门口的人,眼底闪过惊喜,下一秒大声哭诉道。
“老师,你终于来了,他们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任老医治,还拿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药丸用任老做实验。”
门口的老人脸色骤变,冷着一张脸走进病房里,浑浊的眼神带着威严看着抓着医生的军人说道。
“放手,你们作为任老的警卫员,就是如此保护任老的?”
“帮着外人谋害任老?”
“夏医生,外人追崇你是神医,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沈墨卿在听到他不明是非,开口说给他和苏倾暮按罪名,心里对他这人表示怀疑。
就这样的人,不值得被称为神医。
最简单的明辨是非之力都没有,品行不好的人,在哪一行都走不远。
夏良文锐利的眼眸扫向沈墨卿,他的医术是华国最高的人,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还没有人敢如此说他。
“小儿狂傲,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一个无名小卒还敢说我配不上‘神医’名号,你以为你是谁?”
“我确实是无名小卒,不像有些人虚伪。”
沈墨卿对于这个假仁假义,不专心精进自己的医术,反而借着‘神医’的名号沽名钓利。
“你……报上你的名来,我倒是想看看是谁家的孩子如此无礼。”
夏良文阴沉着脸将手中握着的拐杖杵了三下,沉闷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
苏倾暮听到沈墨卿说夏医生的时,猜测到对方是谁,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墨.卿。”
沈墨卿丝毫不被影响,淡漠如冰的眼神里带着不屑。
夏良文阴沉的脸有一瞬间愣住,脸上的表情如按了暂停键,拿起来杵地施压的拐杖距离地面三厘米。
苏倾暮眼底闪过好奇的光,看夏医生的神情,就知道沈墨卿家里,或者说他自身的背景不简单。
让高傲自负的夏医生听到他的名字就变脸。
“领导说了,资料苏同志的人,一律按妨碍公务处置,病人是国家重要人才,你们觉得是处无期徒刑,还是死刑?”
沈墨卿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夏良文和那个医生身上流转,他有文件在手,对方还敢明目张胆阻拦。
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
“老师,你不要相信他,他带来的人不是专业的,那药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她明显是心虚,才说药丸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我们检查药丸。”
医生见自己老师向沈墨卿屈服,不甘心地解释道,试图唤醒老师。
“我数三个数,你们俩不离开病房,就按妨碍公务处置。”
沈墨卿没空听他们狡辩,脸上只有正色,身上的将领威压尽显压迫感。
“一”
夏良文眼底是愤懑之色,不想听从沈墨卿的安排,他堂堂一个神医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崇的,今天被一个小辈如此命令,他的脸往哪里搁。
“二”
沈墨卿看着夏良文变化多端的脸色,心里闪过不屑。
夏良文与他对视一眼转身离开,文件他看到了,是真的,他不会无脑给沈墨卿有机会处罚自己。
“老师?老师……”
抓着病床的医生瞳孔不可置信地瞪大,不相信他丢下自己不管,明知任老有危险,还不转身离开。
“把他带出去,再闹直接送去公安局。”
沈墨卿见最闹腾的人走了,冷声对着军人说道,让他们把人带走。
“是。”
两个军人同时出手抓着医生的手臂,不让他拉扯病床,医生不是没脑子的。
知道老师都不敢得罪沈墨卿,他更不敢用自己的前途逞能。
“苏同志,你尽管安心出手,其他事情交给我,就算治不好也不要有压力。”
等外人都出去后,沈墨卿对着苏倾暮说道,给出自己的承诺。
“我相信沈上将。”
刚才的事,苏倾暮看在眼里,顾承朝对夏良文都给几分薄面,看在夏良文的面子上,对夏明珠是格外有容度。
他的救命药因为夏明珠复刻药丸的行为弄没,他都没对下夏明珠出手。
要是换做是之前的原主苏倾暮,估计会被弄死。
沈墨卿敢明面怼夏良文,最重要的是夏良文被单面顶撞,都不敢对沈墨卿怎么样。
有些人在见的第一面就知道能不能合得来,而夏良文刚出现的时候,苏倾暮对他的第一感官就是不喜。
沈墨卿把回元丹塞进任老口中,就转身找椅子坐下休息。
沈墨卿看着她的操作,眼底怔愣一秒,不解地问道,“你喂药不用给任老喂水吗?”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那药丸比普通胶囊大一点,关键是圆实心的,很容易卡住喉咙。
“不用,我给的药丸是最好的,入口即化,不然我也不能在病人还昏睡时给他喂药。”
“没问题的话,他能一觉睡都天亮,你不用担心。”
苏倾暮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忙活一天,到现在还不能睡觉。
“苏同志,这边有一个行军床,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我会守在这里,有事会第一时间叫你。”
沈墨卿拿出放在角落的行军床摆好,让苏倾暮能有一个舒服的休息地方。
苏倾暮知道任老已经没有问题,只是她既然给他喂了药,还是在一旁守着安全些。
“行。”
沈墨卿看着她躺下闭目休息,把隔帘拉上,让苏倾暮能有一个独立的休息空间。
他坐在苏倾暮刚才坐的位置,看着床上的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