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连忙摇头。
刘海中已经进去了,可以想象一会儿马上就要出事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更何况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就是他们。
这个时候要是不走,可就要被刘海中给恨上了。
这无疑就把他们从暗面放到了明面上,以后可操作的空间就少了很多。
“向前啊,刚刚,老刘说的话有道理,我和解成就先回去了。”
李向前一把拉住阎埠贵。
“三大爷,你着什么急啊,一会儿还有好戏呢,你可不能走了。”
阎埠贵着急的想要挣脱,但是李向前的力气极大,他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挣扎。
罢了,被恨上就恨上吧。
阎埠贵幽幽的叹息一声。
“向前啊,今天我可是被你给坑惨了,你以后可得请我吃饭。”
“不然的话,我可就亏大了。”
李向前疑惑的看着阎埠贵。
“三大爷,你胡说什么呢。”
“这好端端的,我怎么就又要请你吃饭了?”
阎埠贵无奈的叹息一声,尽力不去看李向前那张脸。
“老吴!做人可不能这样,咱们可是说好的!”
刘海中暴怒的声音从车间里面传了出来。
阎埠贵叹息一声。
好了,这下走是走不掉了。
阎埠贵无奈的看了一眼李向前。
“行了,走吧,咱们进去看看,这下可算是如了你的愿。”
李向前强忍着笑意。
刚刚他的意思可不是这个。
而是一会儿就要开全厂大会,到时候刘海中一定要遭殃的。
没想到阎埠贵这么想他。
这不是把他李向前往坏处想了嘛。
他李向前是这种喜欢看戏的人?
虽然吧,但是吧。
也许有这么点意思在里头吧。
李向前摸了摸下巴,默默的不说话,跟着阎埠贵进了车间。
此时,车间中央已经被人群围了起来。
刘海中一把揪住吴师傅的衣领,涨红了一张脸。
“老吴,你做人不厚道啊,明明咱们说好的……”
老吴可不会惯着刘海中。
他可是知道了,刘海中马上就要遭殃了,所以得罪起来,毫不犹豫。
“刘海中,你少说这些话。”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早来一点。”
“人家可是直接就给了钱的,难道我还要等着你来不成?”
“谁知道你刘胖子会不会出尔反尔,提高价钱为的就是让其他人知难而退,到时候,你再和我讲价?”
刘海中瞪圆了眼睛。
“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在厂子干了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不信问问其他人。”
吴师傅不耐烦的甩开刘海中的手。
“我不管,反正你没来,我只能把工作卖给其他人了。”
刘海中气的脸红脖子粗。
“谁?你卖给谁了?”
“给我站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我抢?”
刘海中赤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周围的人。
这段时间,在四合院里,他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所以一下子就把在院里的作风给拿出来了。
在人群中的王主任听到这话,眼睛微眯。
从刚刚的这句话,就知道这刘海中平日里的作风是什么样的。
看来在院子里,没少作妖啊。
一想到李向前和这种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还时不时的被他骚扰。
王主任就心中一痛。
那段时间,他可是知道的。
李向前忙的脚不沾地,家里的事情一定来不及照料。
但是这个时候,刘海中再欺负上。
可以想象李向前的家属遭遇了什么。
王主任恨的是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刘海中给枪毙了。
但是,一想到一会儿的事情,王主任还是强忍着怒气,不能坏了厂领导的大事。
王主任轻咳一声。
“刘海中,刘师傅,我觉得老吴做的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你只是和他说了个价钱,钱并没有拿出来。”
“人家老吴急需要钱,当然是谁先给钱就卖给谁。”
“你总不能你一句话,就让老吴一直等着你吧。”
“再说了,你和老吴只是口头上说了一声,立字据了吗?”
吴师傅不满的瞪了一眼刘海中。
“就是,要是谁都和你一样,那买东西就都不要买了,我先提高价格,然后再和其他人说一声就成。”
“至于钱,我什么时候有再给不就是了?”
“按你的道理来,这还不得乱套?”
刘海中气呼呼的瞪着吴师傅。
“你,你,你强词夺理。”
“我,我已经把钱带来了。”
吴师傅不满的看了一眼他。
“我都和你说了,你迟了一步,就是迟了。”
“我和你又不熟,凭什么等你啊。”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们车间还要忙呢。”
刘海中赤红着眼睛。
这工作可是为刘光齐准备的。
他本来已经给刘光齐准备好了未来的路。
只要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刘光齐一定能当上干部。
但是没想到,这第一步就失败了。
这让他怎么回去和刘光齐交代?
刘海中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一把拉住吴师傅,急吼吼的说道。
“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你只要告诉我一个名字!”
吴师傅无奈的看了一眼刘海中,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阎埠贵二人。
吴师傅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这二人怎么还没走。
这一愣,让刘海中察觉出来什么。
他顺着吴师傅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阎埠贵父子。
没办法,在场的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
只有阎埠贵和阎解成不是。
刘海中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原来买工作的是他们。
刘海中松开吴师傅,挤开众人,直接朝着阎埠贵走来。
阎埠贵心中一紧,然后强忍着镇定下来。
刘海中气呼呼的挤开人群,在阎埠贵身前站定,看着阎埠贵淡定的样子,刘海中咬了咬牙。
“老阎,是不是你?”
阎埠贵眉头一挑,然后微微点头。
刘海中睚眦俱裂,他万万没想到阎埠贵居然是这么一副淡然的样子。
“真的是你?”
“你抢了我儿子的工作?”
“阎埠贵,你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