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何雨水这边也来到了邮局。
她有些拿不准,站在办事柜台前半天不张口。
里面的办事员是个年轻小伙,见她一直徘徊便问道:“同志,寄信吗?是不是没邮票?”
何雨水回过神,摇摇头:“不是,我想问问,有保定的来信吗?”
保定?
嘀咕一声,办事员从旁边拿来一本记账簿,翻开几页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何雨水连忙道:“我叫何雨水,家住锣鼓巷九十五号。”
嗯~想了想又改口说:“也可能是寄给我哥的,他叫何雨柱,麻烦帮我看看。”
办事员翻到锣鼓巷往来信件的那一页,仔细查询之后说:“嗯~这里没有你们的来信。”
闻言,何雨水心都凉了。
果然,自己这个爹还是一如既往的绝情,离开八年,一封信也不给自己写,给傻哥的也没有。
呵呵...亏自己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看来,赵阳说的那些什么苦衷之类的,完全就是个笑话。
想到这里,何雨水内心无比悲凉,忍不住扑在柜台上抽泣起来。
一旁的办事员有些心疼,连忙道:“姑娘,你怎么了这事,有事你说话,别哭啊。”
抽泣声将旁边的办事员也吸引了过来,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娘,见何雨水在哭,反手一巴掌就拍在小伙的后脑勺上。
“你小子,是不是欺负人家姑娘。”
小伙很是无辜:“大姨,这你可冤枉我了,她就过来问了几句话,然后就趴在这里哭,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大娘有些纳闷:“问了啥话。”小伙一五一十的说了。
紧接着,大娘便走到何雨水身边安慰:“小姑娘,你别哭了,你要是这样哭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何雨水也怕给人添麻烦,抬头抹干眼泪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控制住,我还是回家哭吧。”
正欲离开,好心的大娘又劝道:“姑娘,保定那边有你对象是吧?”
“要我说啊,他不给你写信就算了,你这么好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干嘛非得找县城的呢。”
“我身边就有很多大小伙,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介绍啊。”
说完还瞥了瞥旁边的小伙一眼。
何雨水则是听的一脸懵。
她十六了,看上去也是个大姑娘,但她才上高中,哪有那么快找对象。
只是大娘这么误认为而已。
何雨水连忙解释说:“大娘,您误会了,是我爹的原因。”
啊~大娘讪笑一声:“这样啊,你爹又怎么了?”
何雨水正需要一个宣泄窗口,见大娘问起来,她也没瞒着,当即将何大清离开跑路,和这么多年没联系的话说了一遍。
大娘听完,义愤填膺:“哼,你这个爹真是混蛋,抛家弃子,要我看你就不要认他了。”
想了想,大妈还不解气,又问:“对了,你爹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有没有保定认识的朋友,改天要是碰到,非得骂他一顿。”
何雨水也被大娘的话给感动到了,忍不住笑道:“大娘,谢谢你的好心。”
“我爹他叫何大清,不过他都走八年了,以后肯定没机会见到。”
大娘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安慰何雨水。
如今见她笑出声,大娘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好了姑娘,你就别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嗯!”
何雨水认真的点头,正打算离开,旁边的小伙突然发出一声惊诧。
“咦...何大清!”
“这里好像有他的来信!”
什么!
何雨水大惊,转头问:“是吗?真是我爹?什么时候写的?”
小伙翻着记账簿,嘴里念叨:“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爹,也可能是同名。”
“他的信不是寄给你的,而是寄给一个叫易中海的。”
一开始何雨水也以为是同名同姓,可听到易中海三个字,何雨水就纳闷了。
“易中海?那不是我们院的一大爷吗?”
大娘听到何雨水的话,也跟着走进柜台,仔细查看起来。
好一会,大娘问道:“姑娘,你真认识易中海?”
何雨水点点头:“当然了,我们是一个院的,我哥还认他当干爹了呢,而且他从小就很照顾我们,跟我们关系可好了。”
接着又疑惑道:“可是我爹不给我写信,给他写信干什么?”
大娘笑了笑说:“可能是托他照顾你吧。”看到最下面,又道:“正好前几天有封信没拿走,你可以拿去看看。”
旁边的小伙接茬:“大姨,这不符合规矩吧,要本人来能来取。”
大娘白了一眼:“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人家都是一个院的,就不能代取一下啊。”
“可是...”
小伙还想说什么,何雨水便明白了,立刻接茬:“对,我是来帮忙代取信件呢,你把信给我吧。”
小伙有些为难,大娘喝道:“还不赶紧去,待会把人家惹哭了,你哄啊。”
好吧。
小伙递来一张登记表,让何雨水写上自己的资料,然后转身去把信件取来。
何雨水接过信封,朝着两人躬身:“谢谢大娘,谢谢小哥。”然后转身离开。
大娘露着和蔼的笑容,转头看了一眼小伙,瞬间便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离开邮局,何雨水捏了捏信封,很薄、应该只有一页纸。
趁着四下无人,她有些等不及,连忙撕开查看,可里面只有一张大团结,其他什么都没有。
何雨水瞬间纳闷,邮戳上的地址确实是保定,名字也叫何大清。
可为什么只是寄了十块钱,什么都没有呢?
而且还是寄给易中海的?
自己老爹,为什么要寄钱给易中海?
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呢?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充斥在她心头。
何雨水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跟傻哥商量一下。
正好,算算时间他应该快回来了,何雨水加快步伐。
回到院子,刚进中院,她就看到傻柱和易中海坐在屋里。
两人面前有张纸条,好像在写什么?
“哥,你们干嘛呢?”何雨水站在门口问道。
傻柱抬头:“雨水回来了。”接着拿起纸条说:“哦,咱干爹为了我,帮我赔了厂里八百多块钱,我这不寻思着写张借条吗。”
老话说,亲兄弟还明算账。
傻柱虽然叫他爹,但又不是亲的,确实应该写张借条。
可何雨水摸了摸怀里的信封,突然开口:“哥,你先等一下。”
傻柱疑惑:“咋了?”
何雨水看了易中海一眼,转头说:“那个...我跟你说点事,你来我房间一下吧。”
傻柱挥手:“别急,我等会过来。”
何雨水可不会给他写借条的机会,连忙进去拉住。
“一大爷,我们兄妹有点事,你看....。”
易中海讪笑道:“行,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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