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叫过来。”
“你……你说过,不计较这些事的。”
“我是替他出头。”
啥玩意儿?
山猫还当自己听错了,萧青山不是最讨厌这种吃喝嫖赌的人么,突然一下子转性了。
“你说什么呢?我没搞懂。”
“叫他过来,我不会惩罚他的,我又不是他老大。”
得,只要萧青山不计较就行,说不定他还会帮自己小弟还钱,山猫用电话把小弟给找郭来。
这人看到萧青山后,显得很胆怯。
痞子打牌输钱是常有的事,这家伙输的有点多。
老话说的好,吃喝嫖赌,男人最不该沾的就是一个赌字。
那玩意儿一上头,连祖产都能抵押进去。
“你输给谁了?”
“兴区的一个棋牌室。”
“老板是什么人?”
“不过是个小混混,老大叫王常。”
王常不就是先前被萧青山踢出局的三个人之一么,他们私底下走货,让萧青山给赶走了。
正好,前有矛盾、后有矛盾,就拿这个棋牌室开刀。
“山猫,叫上赵五,带五十个人,今天晚上去那家棋牌室。”
“啊?”
“啊什么?”
“你……你要干嘛?干仗?”
“讲道理,不干仗。”
这种事对萧青山是破天荒么?不,他以前就用民工对付过肖国祥,在魔都的时候也做过此类事,所以不算‘初犯’。
八点多,棋牌室的老板跟一群人坐着打麻将。
老板跟的是王常,平日里无灾无难,吊儿郎当的,今日也一样,除了打牌,还叫了几个美女过来作陪。
“九筒!”
“我先出牌,你不知道啊?”
“你慢了。”
门外有人过来:“大哥,外头来了好多人,是东区的,山猫跟赵五来了。”
胡老板还不以为然:“干嘛?想搞事啊?”
另一个牌友说:“老胡,你跟山猫那帮人怎么了?他们可是跟萧青山混的,你当心点。”
“艹踏马的,萧青山算个屁啊,我老大是王常,不归他萧青山管。东区的人跑我这儿来撒野,不是找抽么。”
话音刚落,棋牌室内来了一群人,山猫和赵五打头阵。
坐着打牌的人懵了,愣愣的看着。
胡爷用余光一瞥:“山猫,来打牌啊?带这么多人来捧我的场,你真客气。”
“打个鬼,你让我小弟输钱,还打人,你都没知会我一声。”
哦……知道了,来讨说法的。
胡爷哼哼作笑:“山猫,你在道上也不是混一天两天了,输了钱,是不是得还?没钱别玩啊,我没强押着你兄弟来玩吧?输了钱还不认账,是不是得教训一下?”
“十赌九诈,你这个场子的猫腻,当我不知道么?”
在场的可还有其他客人呢,说欺诈,不等于说胡爷在骗所有人么。
他拍案而起:“干!山猫,你踏马说什么呢?老子开棋牌室,从来不会诈人!你这么说,等于说老子人品有问题,我看你是喝多了,没事找事!你搞清楚,这儿可不是东区,这是兴区!”
此时,萧青山从外头走进来,手里也捏着烟。
这人认识萧青山,跟着老大王常去东区的时候,见过一面。
他迟疑了一下:“你是萧青山?”
“是我。”
“哟嗬,你也管这种事?我听说你是个有底线的人啊。怎么着?想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赵五一怒,拿着棍子就指:“马的,胡三头!你踏马说什么呢!嘴巴那么臭!”
胡三头是外号,因为他先后跟过三个老大,也被人称为三姓家奴,只是他打架不行,配不上吕奉先的称号,就改成‘三头’了。
“赵五,你们今天来这么多人,究竟想干嘛?想打架?约个时间,老子今天没空。”
萧青山表示:“你没空,我们有空就行了。你不想打,那就挨打。”
啥玩意儿?
山猫凑上前,轻声说:“萧老板,真打呀?”
“可不真打么,被人指着鼻子骂了,男人还能没点血性么。给我打,只要不出人命,随便揍。”
那还有啥说的,当痞子不打架,就跟当和尚不念经是一个道理,连萧青山都憋不住了,更不要说其他人。
赵五哈哈一乐:“萧老板,你开窍了!弟兄们,给我扁!”
胡爷吓的躲到桌子底下去了,没用,一下被人拉出来,揍了个鼻青脸肿。
整个过程也就三分钟的功夫,打完就走。
夜里,萧青山带着两个兄弟去吃夜宵,赵五兴奋的很,好长时间没干架了,他就是靠打架混出来的,浑身都痒痒。
山猫却觉得,萧青山的变化太大,冷不丁蜕变成一个痞子,仿佛去了趟国外,被什么人给影响到了。
“萧老板,吴悦那娘们儿的事还没了呢,你现在又跟王常较上劲,他会记恨你的。”
“我现在难道不算燕京的龙头么?十几个老大跟着我混,我还怕一个王常?”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萧青山的蜕变,让山猫有点害怕。
反观另一边,胡爷挨揍,王常知道了。
棋牌室的桌椅板凳全被砸了,墙上还泼了不少油漆。
看到店内的情况,王常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
“奶奶的,萧青山这是疯了吧。”
“大哥,咱们再打回去不就是了。”
“扯踏马淡!全燕京那么多人,都跟萧青山混,我一个人能嫌弃多大的风浪来?”
“那……”
王常强压着一口气:“我忍吧,谁让他现在手眼通天了呢。”
萧青山想等王常带人来干架,把事情闹大,没成想,这家伙直接怂了,根本不敢露头。
打人算白打,他的第一个计划落空了。
萧青山还有后招,就是拿下燕京的黑市,将所有码头全都封闭,不允许任何私货进来。
他召集一群大佬开会说这件事。
十多个老大是不太赞同的,他们现在已经不搞黑市生意了,但架不住别人会搞,这是暴利啊,你断人家财路,人家要断你生路的。
“萧老板,咱们可以不做,但不能干涉人家啊。”
“现在燕京是我的,我说了算,你们照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