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是刺头,谁都不会服谁。
谭家玲有日子没跟人斗过了,何况还是个女的,她也兴致高昂。
“好啊,那咱俩就好好玩玩儿。”
从这之后,谭家玲就去找自己师妹了。
她需要人,至少五个人,负责跟踪吴悦,看这个女人都跟什么人有联系。
师妹行内的人都是女骗子,做事得按价钱说话。
“师姐,凭咱俩的关系,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钱我出,每人一天二十块,只负责跟踪就行。”
这价钱真不低了。
“你要了解什么?”
“只要知道那贱人都跟什么人打交道就行。”
“那太简单了,一天二十块,你可真下血本。”
“能提供消息的人,奖励五百块。”
师妹轻叹了一口气:“师姐,你对萧青山这么好,到底图什么呢?他又不能娶你,难道你俩已经有一腿了?”
“这你别问了,帮我的忙,也算我没白疼你。”
骗子行里的女人都很有眼力见,只跟踪两天就有了答案。
吴悦见的人是个男的,黑市上混的,没什么地位,不过这个男人有很多黑历史,收买人命的事,他做过不少。
既然有了目标,剩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谭家玲要绑他。
可师妹犯难了,她们这群人,虽说本事大,可不会拳脚功夫啊,跟一个男人斗,还是有差距的。
于是乎,谭家玲让师妹再度出马,来一招秀色可餐。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谭家玲和其他几个女人在郊外等着,下午两点,出租车到了。
这辆车也是她们临时租用的,司机正好是师妹的朋友。
黑市那男的被药给弄晕了,人事不省。
这地方很空旷,四下里无人。
把人抬下车后,先捆起来,然后简单粗暴的掐醒他。
“哎哟!”
男人浑身一机灵,睁眼一看,面前四个女的,还有一个男司机。
他发现身上被捆绑了,全身汗毛直树:“你们要抢劫?我身上就十块钱!想要都拿去,我没钱了!”
看这家伙也是个软柿子,还没吓唬呢,就哆嗦了。
谭家玲温柔的说:“求你个事。”
“事……什么事啊?”
“吴悦找你干什么?”
男人眼球一转,很懂的摇头:“她找我买点货。”
“货?什么货?”
“这……”
哼,居然还要思考,分明是撒谎。
谭家玲把刀搁在他的命根子那边:“你不说实话,那我就得把你变成太监了,这儿是郊区,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你可想好了。”
“别别别——咱们有话好好说!她……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们不是警察,你不用顾虑,警察会把你拉到这地方来么。”
这倒是。
男人迟疑了,但被个女的踢了一脚。
“说!不说马上废了你!”
“我说!是买凶杀人,不过……不过我没杀过人,我只是帮她联系人,我不过是个中间人,收点小费,真的!没骗你们!你们是不是跟吴悦有仇啊?”
“江河,杨开利两个人的死,跟你有关?”
“不!没……哦!我只是中间人,知道这么个事,但人可不是我杀的,我平常连只鸡都不敢杀呀!”
“尸体呢?”
“这……”
谭家玲蹲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都到这时候了,还不肯说实话,非得老娘伺候你归西啊?”
“不是,你们真不是警察?”
“你话很多,老娘没耐性了,马上带我们去找尸体。”
男人不敢啰嗦,跟着上了车,五花大绑的,想跑都跑不掉。
他只知道江河的尸体,被人藏在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厕所旁边了,埋在泥土里,这地方也很荒僻。
可等他们挖开时,里头却空了。
谭家玲没发火,因为泥土有被翻新的痕迹,这下边还有一块手表。
显然是有人转移了尸体,可能是拿去烧了。
不得不说,吴悦的精明异于常人,她的小心谨慎,比她哥可强多了。
“唉?我记得是埋在这儿的啊,江河是三个人一起弄死的,用石头给砸死的,就埋在这儿,那天晚上我也在。吴悦是看着江河被杀的,我对天发誓啊!”
“吴悦还跟黑市什么人有联系?”
“那不太清楚了,黑市的人那么多,她找谁,我也不可能时时都跟着啊。几位大妹子,我说的可是实话啊,求你们了,别害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笑话,谭家玲又不是吴悦,她才不会干出杀人的勾当呢。
她愿意放这个男人走,不过有一条——劝他马上带着老婆孩子离开燕京,否则吴悦可能会灭口。
男的哪里会听这话,要在燕京的黑市上混口饭吃,旁人想还想不来呢,他不听,结果回去的当天晚上,就‘失踪’了。
吴悦在黑市上找了另一个人,这回不找中间人了,中间人靠不住,她直接找杀手。
目标不限,只要是跟萧青山有合作的人,商会的、做大哥的,都可以下手,但必须是老板级别,一条人命一千块钱。
“哥,能拿得下么?”
被称作‘哥’的男人点起香烟:“问题不大,一千块少了点儿,两千吧。”
“行,要的不多,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而后的时间里,陆续有商会人士被杀,商会的人跟混混不一样,很容易下手,但混混里头也有人难以幸免。
仅一个月,就有七个人失踪。
警方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但因为找不到人和尸体,所以都成无头案了。
月底,商会一群人告诉萧青山,说他们不打算搞酒吧了。
为了赚点钱,把命搭进去,不值得。
大家都能猜到,这件事跟吴悦有关系,可苦于没有证据啊,商会的人又不能对吴悦进行严刑拷打。
萧青山一人坐在办公室内,感叹自己遇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江湖事就江湖了,杀人就没意思了。
“没吃饭?”
谭家玲提了一只烧鸡过来,还有一壶老酒。
“姐……”
“怎么了,蔫了?失踪的又不是你家亲戚,至于那么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