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川的黑水翻涌如沸，债灵尊主的残魂在血雾中凝成一具白骨巨人，眼眶里的血债之火“噼啪”炸响，震得整条冥川地动山摇。我蹲在龟壳残片上，胳膊上的“债”字肉瘤“滋啦”喷着黑烟，疼得龇牙咧嘴：“这特么是高利贷还是火山喷发？再烧下去老子直接碳化了！”
“碳化？老娘先给你雕个墓碑！”碧波仙子一龙血冰锥扎穿扑来的白骨手臂，青金血纹已蔓延至太阳穴，瞳孔缩成针尖，“摆渡人……必须找到他！”
“找？那小子比鬼还阴间！”灰爷的鼠尾卷着煞气瓜子袋狂抖，炸飞几条债契触手，“上回渡河收走爷偷瓜子的记忆，这仇还没报呢！”
“报你二舅！先保命！”黑爷抡起酸菜坛子砸向白骨巨人，绿雾腐蚀掉半截腿骨，“老子的酸菜，专治骨质疏松！”
债灵尊主的残魂尖啸一声，白骨手掌“轰”地拍向众人。玄龟翁的龟壳碎片突然“嗡”地浮空，拼成一道八卦阵图，老头在鼾声中嘟囔：“三秒后……摆渡人现身……”
话音未落，一艘白骨舟“吱呀”划破黑雾，船头的阴郁少年蛇尾缠桨，蓑衣下露出半截龙族残骨，嗓音沙哑如磨砂纸：“渡河费……一段最痛苦的记忆。”
“渡你大爷！老子要渡劫！”我一脚踹飞扑来的债契文书，黑龙纹路“滋啦”反噬，胳膊龙化成爪，一爪子挠向摆渡人，“把老子的黑历史还来！”
摆渡人蛇尾一甩，船桨“啪”地拍散龙爪黑雾：“你的记忆……不值钱。”他转头盯着碧波，瞳孔突然泛起青金血光：“龙族的痛苦……倒是极品。”
碧波浑身一颤，手腕上的血纹“唰”地亮起：“你……怎会有我族的血脉？”
摆渡人冷笑一声，撕开蓑衣——胸膛上赫然嵌着一截断裂的龙角，骨缝中渗出青金血丝：“碧波……你的前世，可是亲手把我推进冥川的。”
空气凝固了一瞬。
“卧槽！家庭伦理剧？！”黄爷的直播杆怼着龙角狂抖，标题秒变《阴间母子反目现场》。弹幕癫狂：“打赏冥币求亲子鉴定！”“瓜子换龙角，血赚！”
“赚你姥姥！”碧波龙血暴走，青金巨龙虚影撞向摆渡人，“我的族人……不可能堕为怨灵！”
“早不是了！”摆渡人蛇尾卷住船桨，黑水凝成漩涡吞没虚影，“从你折断龙角镇守冥川那天起，我就成了归墟的看门狗！”漩涡中浮现记忆画面——碧波前世亲手将一名龙族少年推入冥川，少年挣扎嘶吼，血肉被黑水腐蚀，最终与蛇骨融合成摆渡人。
“这特么是妈坑儿子啊！”我倒吸一口凉气。
“闭嘴！”碧波眼眶赤红，龙血匕首“嗡”地插入黑水，“我……我不记得……”
“不记得？债灵尊主早把你的记忆典当了！”摆渡人蛇尾缠住碧波脖颈，龙角“嗡”地共鸣，“现在……轮到你还债了！”
“还债？老子让你还命！”苍狼王的幽冥狼群“嗷呜”扑向蛇尾，绿瞳煞气炸裂，“加班费，啃骨头也得结！”狼牙咬住龙角的刹那，债灵尊主的残魂“唰”地钻入摆渡人体内，白骨巨人瞬间重塑，仰天狂笑：“黄泉债……该清算了！”
“清你妹！天地银行，冥府wIFI——给爷封了这破高利贷！”张天机甩出符咒贴满白骨巨人，金符炸成电网。铁判官机械眼狂闪：“检测到非法债务合并……危险等级：996加班制……”
“加班？老子让你永久停机！”赛博哪吒的虚空炮蓄满黑龙能量，“送你见赛博佛祖！”炮光“轰”地炸碎巨人肋骨，残片却化作债契蠕虫，扭动着爬向众人。
“爷的瓜子，专治寄生虫！”灰爷甩出煞气瓜子地雷阵，炸得虫尸横飞。白爷顶着蒲公英残毛冷笑：“老子的颜值都被你们榨成酸菜了！”
“酸菜？老娘让你变咸菜！”蚀时夫人的蛇尾卷住白爷，黑水凝成漩涡，“虎毛分期，现在兑现！”
“兑你姥姥！”柳青玄的蛇尾突然从阴影中钻出，毒液“滋啦”腐蚀漩涡，“债灵老鬼，你的账本该烧了！”他蛇瞳幽光闪烁，毒雾凝成巨蟒缠住白骨巨人，“碧波，龙角是钥匙，拔了它！”
碧波咬牙跃上巨人肩头，龙血匕首“嗡”地刺入摆渡人胸口的龙角。青金血光炸开的瞬间，摆渡人嘶吼：“杀了我……你也逃不掉债契！”
“那就一起死！”碧波瞳孔炸裂，匕首狠狠一拧，龙角“咔嚓”断裂。债灵尊主的残魂尖啸着收缩，白骨巨人“轰隆”崩塌，黑水倒灌成漩涡，将众人卷向冥川深处。
“完犊子，这回真成水煮出马仙了！”我扑腾着抓住一块龟壳残片。摆渡人突然蛇尾缠住我的腰，将半截龙角塞进我手里：“告诉债灵……我不欠他了……”他猛地将众人推向水面，自己坠向漩涡中心：“碧波……你欠我的……下辈子还……”
“下辈子？老娘这辈子就还！”碧波龙血燃尽，一掌拍向水面，青金血光凝成冰桥托住众人。摆渡人在漩涡中化作青烟，最后一眼，嘴角竟扯出一丝笑。
冥川归于死寂，众人瘫在冰桥上喘气。铁判官机械眼扫描龙角：“检测到九幽鬼市核心密钥……危险等级：地狱级……”
“地狱？老子掀了它！”黑爷抡起酸菜坛子砸向虚空，“老子的酸菜，专治地狱！”
琉璃仙一剑冻住试图偷袭的债契触手，毒舌补刀：“丑八怪，再嘚瑟就把你剁成二维码！”她剑尖一挑，寒气扫过龙角，角上浮现一行血字：“黄泉债……以煞破局。”
“破局？爷的瓜子就是煞气祖宗！”灰爷嘚瑟地晃了晃袋子，壳上纹路已扭曲成鬼市地图。
烛九阴的光阴锁链懒洋洋缠住龙角：“急啥……让债灵先记账……”锁链“咔嗒”一转，第十三卷的血色标题《幽冥鬼市·黄泉债》在空中凝结。玄龟翁在鼾声中咕哝：“龟壳盾碎……鬼市门开……”
碧波攥紧半截龙角，瞳孔倒映着深渊：“这笔债……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