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是不是变态,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嘛?”
周书澜见李华麟要躲,立马怪笑着追了上去,直接将卧室门反锁,二人在屋里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看得叶晚清和郭翠华是无可奈何,三个小孩外加一个许正阳,趴在门缝往里偷窥...
尽管中午有飞机要赶,李华麟还是硬着头皮早起,带着家人去周书澜家蹭了一顿饺子,顺带着放了会鞭炮。
经过聊天得知,昨夜凌晨,在周书澜家院子里喝酒的,是周书澜的远房亲戚,是来帝都参加周书澜婚礼的。
本来吧,周书澜要办婚礼就没打算请人,单位的领导叫上一两个,关系好的同事叫上一两个,
初五了,王胖子和崔键几人也回帝都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就算了,毕竟证都领了,婚礼在周书澜和郭翠华的眼里,就是走个形式。
但结婚这消息,就不知道怎么传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耳朵里了,也有可能是周书澜的老舅喝多了,把这事给秃噜出去了...
反正吧,周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周书澜要办婚礼了,平时想来串门还没借口呢,婚礼啊,多大的借口啊!
于是乎,这些平辈的兄弟就提前登门了,美其名曰是来替周书澜操办婚事,怕周叔和周妈忙不过来。
实际上呢,这些人已经在老周家混吃混喝好几天了,周家一家子的知识分子,就没好意思撵,
事实上呢,撵也撵不走,人家都来了,走得了?!
逼得周书澜没招了,把原本初八的黄道吉日,给改到初五了,愣是提前了,错开了黄道吉日。
这要不是老一辈人有说道,说破五之前不能结婚,会给新婚夫妻带来不好的因果,周书澜都想初一就把婚礼给办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周书澜的家事,李华麟没办法参与。
事实上,老李家的糟心事也不少,甚至只多不少。
李家这面,李国忠哥兄弟都死没了,就剩下他老哥一个了,哦对,还有个姐姐,在宁市做医生,也退休好多年了。
李华麟这辈呢,香江剩一个李华耀,宁市姑姑那,还剩下几个哥哥姐姐,那是根本没见过面。
李华麟的下一辈,李华麟只见过李明睿,李荣援,李星宇几个,这些人除了李星宇,也没人往滨海跑。
但赵雅琴那边,赵家的哥兄弟都健在,基本都在宁省住,自打得知老李家过得好了,总会派人过来走动。
赵家人以农户居多,长辈虽然是地主,但那都是过去式了,这农户进了城,在自家妹妹这边连吃带拿,那不是正常吗。
李华麟在上学时就能自己赚稿费了,在人均工资十几块的年代,就能每个月给家里补贴100块,还有基础票证。
所以,自打到了八十年代,老李家是真不差钱,尤其是现在,那更是不差钱,不说成捆成捆的钱锁在保险柜吧,但至少不用藏在缝纫机夹层了。
这就导致,谁都知道老李家有钱,不止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过来连吃带拿,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也过来连吃带拿。
你能撵?你前脚表现个不满意,她们后脚回到老家,就能把你裤衩子都翻出来,各种损道你,然后再让别人来蹭吃蹭喝。
尽管吧,赵洪根总会来李家串门,有着这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的人在,前几年来李家蹭东西的反而少了。
李华麟估摸着啊,这次他上了春晚,怕是全国人都知道他有钱了,以往消停没多久的各种亲戚,怕是又要拖家带口的来了~
自己再有两个月就躲国外去了,家里人怎么躲?要不把爸妈接纽约去,还是直接让爸妈和萧家赵家,都搬帝都来?
飞机上,李华麟就那么靠在椅背上,感受着飞机不断拔高,眼中多了几分惆怅。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现在算不上得道升天,但的确是有能力帮一帮穷亲戚了,关键是有的人值得帮,有的人压根就不值得!
一个两个的安排工作,那好说,找个空就塞了,可若是来的人多了,真要闹得不愉快,爸妈脸上不好看。
“华麟,你想什么呢?”
叶晚清见李华麟自打上了飞机后,就一直处于失神状态,不由皱眉道:
“是不是看到周书澜的那些亲戚来了,你就在想,如果你家的亲戚来了怎么办?!”
“要么怎么说,咱们两个人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两口子呢,我在你这里完全没有秘密可言啊。”
李华麟笑了笑,搂过叶婉清的脑袋,亲了一口,令叶晚清嫌弃道:“别闹,这是公众场合。”
“公众场合?这年月坐飞机的人本来就少,今天又是大年初一,你看这架飞机上除了咱家人,还有其他旅客嘛?”
拿起橘子水喝了一口,李华麟叹气道:“媳妇,我上了春晚,有了钱局那一幕,怕是全国人民都知道我有钱了。”
“别的不说,前两年刚消停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怕是又该来了,绝对比老周家更夸张。”
“你说...让爸妈搬帝都去吧,确实能避免一些麻烦,可老两口故土难离,是绝对不会去的。”
“让他们继续待在香区,我真怕我去了纽约后,你们在家遇到啥麻烦,除了洪根都没人帮衬。”
“要不,等景区盖好了,你带着爸妈住进去?”
“那边虽然偏僻点,但平时当个度假的地方还不错,一百多亩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园,适合养老。”
“最重要的是,住进去吧,一般人找不到你们。”
叶晚清扒开一个大白兔奶糖塞到李华麟的嘴里,轻笑道:
“你啊,就是没事瞎操心,还是操那没用的心!”
“这些年你不在家,我和爸妈不也过的挺好的,况且就咱爸咱妈那人缘,从不跟任何人红脸,能遇到啥麻烦?”
“是,之前总有各种亲戚来串门,走时也带走很多东西,但总的来说,咱家不差那点东西,送人就送人了。”
“主要是呢,你眼中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来了你烦,我却觉得爸妈一点都不烦,反而很开心。”
“这次骄阳想在国内把餐饮项目打开,终归是需要人手的,真要有那种有能力缺机遇的亲戚,能拉就拉一把。”
“说真的,我都想给张老师接滨海来呢,之前给她电话,她舍不得离开老家。”
“要不,给张老师介绍个老伴吧,也不能一直让她单着吧?”
李华麟咀嚼着奶糖,见李荣骄和李荣轩,周分地三人上了飞机就犯困,便给他们拉了拉毛毯,
忽然想到张老师离异好多年了,一直就那么单着,也太孤单了点。
如果是别人就不管了,关键张老师对于叶晚清来说,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
就算叶晚清每个月都给张老师各种寄钱寄东西,都不如给她寄个老伴实在。
叶晚清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这事还用你说,我都跟她说了几百回了。”
“每次呢,她就那么一个回复,孩她爸走了,她的心就没了,现在只想把闺女拉扯大,不想其它。”
“欸华麟,张敏今年也快考大学了,要不你给她带纽约去,让她去纽约上学,这样我也好把张老师接滨海来。”
李华麟揉了揉鼻梁,多了几分困意,便裹了裹毛毯,轻笑道:
“你以为你男人是万能的啊,张敏想去纽约,只要她能拿到社区的证明,我就能给她带到纽约。”
“但前提是,张老师想不想让她这个女儿,就这么远离故土,好几年回不来。”
“如果张老师不想张敏去国外,那我劝你啊,别操这个心,再弄巧成拙。”
叶晚清见李华麟要睡觉,只能轻声道:
“想去纽约,事张敏自己说的,但张老师应该是不同意,改天我问问。”
“你睡吧,我等会...”
突兀的,飞机突然剧烈颠簸起来,把刚闭上眼的李华麟差点从椅子上弹飞,还好拴着安全带。
他看向摔倒在地的空姐,又看向窗外,忽然觉得脑子嗡嗡的,
他竟然看到了机翼上,一颗螺丝就那么松动,脱落了?
飞机此时已经在云层之上了,左面艳阳高照,可以看见绝美的骄阳,
可右面呢,却是强空气流,远处的云彩都是黑的,看着是那么渗人又恐怖。
周分地,李荣骄,李荣轩三个小孩被颠簸醒了,感受着飞机忽闪忽闪的,就跟被人摇晃的盒子一般,都吓哭了。
别说孩子们吓哭了,就连叶晚清也害怕了,脸色煞白的抱住了孩子,声音都是颤抖的:
“华麟,这是怎么了,空中乱流嘛?!”
李华麟看向一旁的许正阳,此时许正阳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在不断颠簸的过道内前行,将摔倒的空姐给扶了起来。
刚刚飞机颤抖的太过突然,空姐正推着餐车,想给李华麟一家子填些零食呢,这突然摔了跟头,头都磕破了。
尽管如此,她还在抓着对讲机大喊,告诉飞机上的乘客们不要紧张,飞机只是遭遇了冷气流,一会就好。
飞机上除了李华麟一家,真就没其他乘客,这空姐喊,也是对着李家人喊,想安抚情绪。
可关键是,李华麟已经看到飞机右翼上,一颗螺丝脱落,这可是在高空啊?!
“许正阳,让空姐联系机长,就说飞机右翼有螺丝脱落,蒙皮已经开始松动!”
什么,机翼脱落螺丝了?!
李华麟的呼喊,好像一记重锤,瞬间砸在所有人的心间。
叶晚清正安抚着仨孩子,闻言目光下意识看向窗口,就看到右侧机翼上,一个特别清楚的窟窿眼...
叶晚清吓得脸色煞白,死死捂住李荣骄的眼睛,一层死亡的阴霾浮上心头,令她眼睛都红了。
叶晚清虽然不懂飞机,但好歹也是复原高考后的神童大学生,更是外贸局的副处长,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飞机在高空飞行时,螺丝脱落代表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一趟飞行,她们一家四口还算上周分地,可能都不会活着落地了。
许正阳刚把空姐扶到座位上,闻言脸色骤变,连忙左摇右晃扶着座椅躲避机舱颤抖,向着窗外望去,脸色不由铁青。
飞机右翼螺丝脱落,这怎么可能,机场工作人员都干嘛吃的,飞机飞行之前,都不做检查的吗?!
作为保镖,许正阳不怕死,甚至..如果为了保护目标而死,这也是保镖得最高荣誉。
可..人为的灾祸,许正阳能拼命,这是高空,难道就眼睁睁的等死嘛?!
空姐刚坐下,听到李华麟的呼喊,下意识趴在窗户向外看。
从她这个角落,看不到右侧机翼脱落螺丝,但却能看到机翼上的铁皮出现鼓包,这意味着什么,她作为空姐最清楚不过了。
“这架三叉戟已经服役多年,就算再保养,也难保某个部位出现松动,今天天这么冷...怎么会?”
空姐都吓傻了,手里的对讲机脱落,她想捡,飞机突然再次剧烈晃动,直接将她从座椅上甩了出去,
刚刚许正阳扶着她坐下,她本该立马系上安全带的,可听到右侧机翼螺丝脱落,就这么回头的功夫,就忘记系安全带了。
代价就是,空姐一头撞到了餐车的尖锐,磕的头皮出血,就那么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许正阳见状,只能栽栽晃晃的平衡身体,快速靠近空姐的位置,也来不及试探她的鼻息,赶忙捡起对讲机摁下开关:
“是驾驶舱吗,我这里是机舱,我发现右侧机翼有螺丝脱落,蒙皮有松动。”
“我郑重的告知你们,全国劳模,李华麟先生及一家人就在这架飞机上,请你们务必稳定飞机,平稳降落!”
如此反复喊了三遍,驾驶室的舱门突然打开,窜出来一名中年人,扶着座椅栽栽晃晃来到右侧舷窗,打量着窗外的机翼,脸色骤变。
当他回头,见到李华麟正盯着他时,只觉得一个头三个大!
李华麟啊,昨晚刚上了央视春晚,现在谁不认识他,这么个大人物,怎么就...
来不及寒暄,中年人快速返回机舱,把要跟进去的许正阳关在门外,干着急。
“妈妈,我们会死吗?”
李荣轩哭过之后,带着好奇望向窗外,自然也看到了窗外的黑云,还有那缺了螺丝得螺丝洞。
死亡这个词,对于李荣轩来说很陌生,但现在他很怕,很怕飞机坠落,自己会死,
叶晚清不断摇着头,安慰着李荣轩,告诉他不要害怕,越是安慰,怀中李荣骄哭的越是厉害。
李华麟看向一旁小脸煞白,却强装镇定的周分地,不由挑了挑眉。
万米高空,飞机剧烈颠簸,就连他这种经常坐飞机的老手,都觉得无比惊骇,
可周分地呢,只是最初被吓哭了,可经过最初的慌乱,现在明显很镇定。
这种镇定,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来说,很难得,周分地这孩子,未来只要不走错路,一定大有作为。
摸了摸周分地的脑袋,李华麟问道:“大外甥,你怕吗?”
周分地死死咬着嘴唇点头:“一开始很怕,可想到有舅舅在,我就不怕了。”
“你个臭小子。”李华麟知道这小子在强撑,不由叮嘱道:
“飞机在高空遇到气流这很正常,比我们喝水不小心被呛到了,还要正常几百倍。”
“不就是螺丝脱落吗,等回家了,你把今天的经历写到日记里,等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能坦然面对了。”
目光看向叶晚清,李华麟强撑着笑意安慰道:
“别怕,你男人我福大命大造化大。”
“汽车炸弹没炸死,喷子没蹦死,也算是刀山火海都闯过来的人了,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小阴沟里翻船的。”
又看向李荣骄和李荣轩,李华麟沉吟道:
“咱们来玩诗词接龙吧,你们要是能赢了爸爸,回去之后让你们游戏机玩个够,好不好。”
许正阳回到了座椅上,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闻言瞥向李华麟,沉吟道:
“最大的可能性,飞机会进行迫降,附近没有机场的话,很大可能性是军用机场。”
李华麟注视着一瓶老白干在机舱里滚啊滚的,正好路过身边,便顺手捞了起来。
拧开了瓶盖,李华麟对着嘴灌了大半瓶白酒,便把酒瓶子对着许正阳一递,笑道:
“如果这次栽了,你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婉清和孩子,不用管我。”
“华麟!”叶晚清闻言,刚准备说话,被李华麟捂嘴堵了回去。
他就那么摇了摇头:“孩子在。”
许正阳就那么盯着李华麟,从不在执行任务中喝酒的他,就那么酷酷的接过酒瓶子,将半瓶老白干给干了,呛得直咳嗽。
飞机颠簸的更厉害了,并且开始在急速俯冲,刚刚被磕昏的空姐醒了,哭着爬到了座椅上,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李华麟感受着飞机快速下坠时,胸口带来的憋闷感,目光望向窗外,就见叶晚清死死的握紧了他的手。
机舱内传来机长的声音,通知乘客,飞机在飞行途中遇到了故障,即将紧急迫降在军用机场,请乘客们不用担心之类的。
都在军用机场紧急迫降了,很明显这已经是极为危急的情况了,还不用担心,把乘客当傻子了?!
“别怕,小场面。”
一把将叶晚清搂在怀里,对着她的额头亲吻着,李华麟看是在安慰家人,实则也是在安慰自己。
如果这是千禧年后,自己刚从春晚下来,回家坐飞机都能遇到螺丝脱落这种飞机故障,
李华麟绝对有理由认为,这是人为的。
可现在是八十年代,国内航空都是三叉戟和波音,伊尔之类的飞机,
像帝都飞滨海的航线,航道都太小众了,能飞的基本都是三叉戟这种老家伙了。
三叉戟们本就已经在高龄作战,在空中再遭遇到气流,导致螺丝松动脱落,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这也不能排除,会有人为的存在...
飞机颠簸的更加厉害了,李华麟看向窗外,已经可以看到地面的部分建筑了,
这意味着飞机已经距离地面很近了。下一刻,或者几秒钟后,飞机就会与地面亲密接触,
飞机一旦降落,刹那间就可以决定生死了。
松开了叶晚清,李华麟掏出华子点了一根,笑着揉了揉周分地的脑袋,又捏了捏叶晚清的脸蛋。
就在下一刻,飞机就在重重的颠簸中,开始尝试接触地面,但接触了一下后又升空了。
许正阳死死盯着窗外,注视着飞机前起落架着地,瞬间与地面剐蹭起大量的火星,两个轮子就在摩擦中瞬间崩裂。
也就是在前轮崩裂的瞬间,飞机再次拔高,避免了因为起落架的损坏,导致机毁人亡。
“你看,我就说没事吧,别怕,再尝试一下,飞机就能降落了。”
刚刚剧烈颠簸中,李华麟手中的香烟差点飞了出去,
他一把扳过叶晚清的脑袋,不让她看窗外,不想让叶晚清看到崩裂的前起落架。
深吸了一口气,李华麟对着许正阳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手里的对讲机给自己。
接过许正阳递来的对讲机,李华麟摁下了对讲机按键,尽量将声音放的平缓:
“机长,我是李华麟,我知道现在二位压力很大,但还请二位尽全力让飞机安稳落地。”
“如果我和我的家人能安全回到滨海,我个人会拿出五百万来感谢二位,拜托了!”
松开了对讲机,李华麟并没有等来机长们的回复,
但他清楚,生死危机和重赏的双重叠加,人生最不缺的就是奇迹!
飞机拔高了,并没有再次选择迫降,而是再次升空,似乎要向着另外的着陆点飞行。
李华麟就那么注视着窗外,右侧机翼上,失去了一个螺丝蒙皮,松动的更厉害了,
已经有第二个螺丝肉眼可见的冒了头,这种情况下如果继续升空,一定会令螺丝再次脱落,便再次摁下对讲机:
“机长,右侧机翼蒙皮剧烈抖动,带动了一颗螺丝松动,如果飞机继续拔高,很可能会脱落第二颗螺丝。”
机舱的门开了,还是刚刚的中年机长,他快步来到窗口,盯着右翼上松动的螺丝,又看向叶晚清和三个小孩子,
最后看向李华麟和许正阳,表情无比的严肃:
“华麟同志,你放心,我和机长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让平安回到滨海,让侠之大者落地!”
话落,中年机长又返回了机舱,将机舱门紧闭。
李华麟接过一瓶滚到脚边的茅台,用手拧开,狠狠的灌了一口递给叶晚清,
叶晚清微微摇头,但还是接过白酒瓶子喝了一口,又还给李华麟。
李华麟随手将白酒瓶子递给了周分地,笑道:
“在舅舅眼里,分地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