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找到聂晓珍需要经历一番波折,于是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前往户籍管理处,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关于她的线索。经过一番查找,我成功地调出了聂晓珍的资料。
资料显示,她的家就在本地,而且她的家人并没有报案说她失踪。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决定直接前往她家,看看是否能找到她。
当我来到聂晓珍家门口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我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我面前。我猜她应该就是聂晓珍的母亲。
我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警察身份,而是微笑着对她说:“阿姨,您好,我是聂晓珍的朋友,我找她有点事。”
她母亲显然有些惊讶,可能是没想到会有女儿的朋友突然找上门来。她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在评估我是否可信。
然而,她并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有些迟疑地问:“你找晓珍有什么事吗?”
“噢!你是小珍的朋友呀?”聂母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没听她说过呢,这死丫头,好久都没回家了,我也不晓得她跑哪去咯,心里头就只有那个男人,也不晓得结婚,就这么跟着他,迟早要被人骗咯!”聂母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却完全没有要让我进去的意思。
我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阿姨,您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她吗?”
聂母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不耐烦,她摆了摆手,随口说道:“不晓得哦,以后别再来烦我们啦!”话音未落,她竟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差点没把我给夹在门缝里。
这突如其来的闭门羹让我感到十分尴尬,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我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影正站在我身后,由于距离太近,我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
待我定睛细看,不禁笑出声来:“聂晓珍?”
“嗯?”对方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她定睛看了看我,疑惑地问道,“你谁呀?”
我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回答道:“我?我是霍金的朋友呀。”
“霍金的朋友,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她一脸戒备地看向我,我笑着说:“严格说,我们是算不上朋友,不过他委托我找你来着。”
“找我,找我干嘛?”聂晓珍奇怪地回答。
“当然是联系不到你了。”
“哼!联系不到我,可以来找我,谁让他给我打电话。”她有些颠怪地回答,很快皱着眉说:“你到底是谁,不会是狗仔吧?”
“不,我是警察,霍金很紧张你,怕你有危险,托我来找你,现在我看见了你,我也算完成使命了。”我一脸认真地说道,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些惊讶,然后沉默了片刻。接着,她突然笑了笑,说道:“哦,原来如此。不过,你还是亲自给他打个电话吧,他说了,会娶你的,只是时间问题。他是个不错的男孩,别放弃呀!”
我点了点头,心想霍金的确是个好男孩,而且他对她的感情也很真挚。于是,我拿出手机,准备给霍金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她。
然而,就在我要上车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
“喂!你真是霍金派来的吗?”她的声音有些急切。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回答道:“当然是啦,我怎么会骗你呢?”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你告诉他,我最近不会和他联系的,我要出趟远门,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我不禁有些诧异,问道:“你说你要出远门?去哪里?”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不满,然后冷冷地回答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跟徒步组织有关系了?”我下意识问道。
“霍金连这个都告诉你了,这人,真是的,没错,我要去徒步旅行,散散心,去的地方很远,一半天回不来,你就这么告诉他就行。”
“既然这样,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去的地方去哪吧?”我再次问道。
“不能说,这是我们内部秘密,再说也没必要告诉你,至于霍金,他总是在忙,就算我告诉了他,他也没时间陪我,好了,我回家去取几件衣服就走了。”她说着越过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发呆,她看上去可没有霍金形容的那么爱他,而且随时都会离开他的样子,我总觉得她的态度不对,对霍金太过反感,跟霍金形容的不是一个人,但我不想在深究下去,毕竟找到了她,她也没什么事,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把这件事以微信的形式告诉了霍金,他没有回复我,整整一天没有一句回复,另外有些奇怪,但是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通知,有位明星被刺死在家中,我的心咯噔一下,心中想着绝不会是霍金,绝不会是他,可到了出事地点,当我看到了尸体时,我的心一片潮湿。
这是我第二次看他那张帅气的脸,这一次更仔细一下,那张瘦削的脸变得异常苍白,那双明亮的眼睛永远的闭上了,给人一种沉静的美感,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血液流出的不多,在白色的睡衣上晕染了一朵血色的玫瑰,茶几上放着两只高脚杯,显然他在招待什么客人,这个客人一定跟他很熟,他才会穿着睡衣接见,我听肖剑在询问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头发是蓝色的,穿着也很妖孽,他自称是霍金的经纪人,也是报案人,他说今天早上他联系不上霍金,就亲自找来了,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他只好自己开门进来,他说,一进来就看见霍金倒在血泊里,他就感觉报了警。肖剑问他,昨天什么时候和霍金分开的,他说下午五点左右,他说霍金当时心情很不好,说是要找人喝两杯,他要留下来,霍金不同意,说他看不上同性恋的男人,让他赶紧走,后来他就走了,至于霍金找谁喝酒他也不知道。
言笑查了霍金最后的一个电话,是打给聂晓珍的。
“打给聂晓珍?”我吃惊地重复。
“黎姐,你知道聂晓珍?”
“嗯!我曾经和霍金有过一面之缘,他托我找聂晓珍来着,我昨天还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着我拿起电话,查看他的手机,上面并没有我给霍金的微信,甚至在他的好友里找不到我的信息,他把手删除了,我找到我的,发现我的聊天记录也不见了,这说明他把我拉黑了。可是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他做的,那么就是凶手在他死后用他手机操作的,只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搞不明白。
我蹲在地上仔细检查霍金的伤口,他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也就是说他跟凶手没有发生任何肢体上的冲突,这一刀刺的很深,而且干净利索,没有一点犹豫,我拉着言笑站在我面前,我试着用手去刺她的心脏,她立即反射条件般退开,然后捂住自己的心脏。
哇塞!确实如此啊!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表现出惊恐或者诧异的反应,但霍金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脸就像被定格了一样,毫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是紧闭着的。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药,导致昏迷不醒,然后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被人残忍地刺中了心脏。不过呢,要想确定这一点,还得等把尸体带回实验室进行详细的解剖分析之后才能知晓。
在检查完尸体之后,我决定在房间里随意走动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我发现霍金的家收拾得异常整洁,一尘不染,仿佛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样。而且,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女性的物品,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让人感觉有些过于整齐和刻板了。
接着,我注意到茶几上有两个空的高脚杯,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却没有看到酒瓶的身影。我好奇地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杯子里面残留着一些红色的液体。这液体的颜色让我心生疑虑,于是我把杯子凑近鼻子闻了闻,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差点让我作呕。
天呐!难道他们喝的不是普通的酒,而是……血液?这个想法让我毛骨悚然,我实在不敢想象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恐怖。
我立即把杯子递给了肖剑,肖剑闻了一下,脸色大变,立即交给言笑说:“把这个送去检验科,马上……”
看着言笑的背影走远,我走到肖剑的身边说:“谢谢你,让我回来。”“不客气,这本来就是你的位置。”
“可是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让我回来?”我看向肖剑说道。
“这个很容易理解,只有把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最放心,你说对吧?”
“对是对,但是你真把我当成敌人吗?”说完我直直地看向他,他也看向我,半晌之后笑了。
“我没办法把你当成敌人,真的,我没办法。”
“这又何必,其实你完全不用受你哥的挟制,你是你自己,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主见,你不是他的傀儡,你活着也不是为了迎合他、辅助他。”
“这是我的命,我不得不认命,再说,我……哎!算了,不说这些了,很久没在一起办案子里,很高兴又能像从前一起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要能安安静静过完这一天我就满足了。”
“好吧!我们联手,这个案子肯定很快拿下了。”
“嗯!”他看着我笑了笑,笑容却有着难以掩饰的苦涩,而我看向他,目光也有着以前不一样的警惕,我们终不能像以前一样做到彼此坦诚了吧!其实以前的彼此坦诚又何尝不是一种彼此欺骗那?回到警局,已经一点了,不想出去吃,就到食堂将就一口,饭菜都凉了,一点也不好吃,我一边看手机里关于霍金的新闻,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吃着凉饭,突然我的勺子歪了一个空,我抬头看去,只见阳站在我面前,他手里那这一碗热腾腾的面,冷着脸看着我说:“你怎么有吃冷饭,胃疼怎么办?说你多少次了不听。”说着把那碗热面重重的放在我面前,我冲着他笑了笑说:“我没那么娇气,对付吃一口就行。”
“还说。”他的脸更冷了,声音大的惊人,弄的餐厅里的人都回头看我们,我拽着他的袖子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坐下吧!都看着哪!”
“看看呗,怕什么?”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坐在了我面前,我收起了手机,开始吃面,他在一旁监督着我,不住地说:“慢点吃,吃太快了对胃不好……”我发现他现在可真婆妈,我都有点受不了他了,可我不敢说什么,他这是为了我好,我知道。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被我风卷残云般地吞下肚后,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被吹胀的气球一样,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爆开。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先别着急去工作了,我们去后院走走吧,消化一下。”他温柔地对我说。
我连忙摇了摇头,歉意地回答道:“不行啊,这案子还等着我出报告呢。”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呀,工作起来简直就是不要命。为了人类,你真的值得这样拼命吗?”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要全力以赴地去做好它。无论我是什么人,无论我肩负着怎样的使命,我都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他见我没有回应,便也不再追问,只是叮嘱道:“好吧,好吧,我下午也要出去办事。你可一定要记得休息啊,别太累着自己了。这里有胃药,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赶紧吃点药,知道了吗?”
我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连连点头,乖巧地应道:“嗯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