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林昭焕抵达贵州的时候,正值盛夏与初秋交替。连绵不绝的雨水将喀斯特地貌洗刷得青翠欲滴,薄雾如纱,缠绕在那些剑指苍穹的石灰岩峰林间,将整片大地笼罩在一片古老而神秘的氛围中。

高铁驶入贵阳北站,车窗外掠过的,不再是平整的田垄和高楼,而是陡峭的山脊和云雾缭绕的村寨。

林昭焕背着他那方旧旅行包,手里只提着一只朴素的竹编手提箱,里面装着“玄龙”罗盘和几件简单的法器。

他很少带多余行李,也不依赖任何精密电子设备。他那双常年浸润在山野间的眼睛,此刻正穿透车厢的玻璃,审视着这片土地的“气”。

他来贵州,并非事先规划。三天前,他还在巴蜀平原的深山里,收到了一张从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图片只有一张:一块残缺不全的蜡染布,上面描绘着模糊不清的山峰和蜿蜒的河流,最显眼的,却是一团被墨迹渲染得近乎漆黑的阴影,像一个破开的空洞,压在那座山下。彩信的附加文字,只有短短五个字:“山寨,病了,救。”

林昭焕摩挲着手机,照片的画面在他眼前渐渐清晰,那并非简单的水墨画,分明是某种气脉流动的图形,被扭曲成了恐怖的模样。而那五个字,带着一股浓浓的方言腔调,简短却急切,让他直觉这并非恶作剧。

他掐指一算,心神微动,卦象指出西南,主“蛊”,主“风入山下”,是腐败、困顿,但亦有“涤旧布新”之机。他知道,这是又一次命运的指引。

从贵阳到黔东南,他换乘了两次大巴,又坐了一段载着鸡鸭和老乡的“招手停”。当车子在一处名为“榕树湾”的小镇停下时,天色已近黄昏。

小镇不大,依山傍水,吊脚楼错落有致,青瓦木墙在湿润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古朴。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气味,既有炊烟的香气,也有淡淡的霉味和某种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榕树湾……”林昭焕低声念叨,他那双眼瞳深处,先天八卦纹路若隐若现地流转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这里的地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塞了,像一条堵了淤泥的河流,不再畅快流淌。

他找了家小饭馆,点了份酸汤鱼。隔壁桌几个年轻人大声谈论着。

“唉,最近生意真是差,游客越来越少了!”一个染着黄毛的小伙子抱怨道。

“可不是,都说咱们这儿邪乎了,有游客在榕洞里见着不干净的东西,还有人回去就病了!”另一个戴耳环的姑娘接过话茬,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

“瞎扯淡!哪有什么不干净的?我看就是老张家那溶洞,装修得太差劲了,把人吓跑了!”黄毛不以为然。

“切,你懂什么?我听我妈说,老张家溶洞里的那块镇山石,前两年被他们移走了,说是挡路。现在可好,‘榕树心’的气就散了,镇不住那些东西了!”姑娘压低了声音,语气神秘。

林昭焕听在耳里,心头一凛。镇山石?榕树心?这正是他所担忧的。他不动声色地吃着鱼,但耳朵却竖得更高了。

当晚,他在小镇唯一一家民宿住了下来。民宿老板是个热情好客的中年妇女,见他面生,便攀谈起来。

“老板,您是来旅游的吧?我们榕树湾的风景可美了,尤其是那些溶洞,鬼斧神工呐!”老板娘笑着说。

林昭焕放下茶杯,温和地问道:“听说,最近来榕树湾的游客少了?”

老板娘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是啊,您也听说了?这事儿说来话长,反正就是有些邪门。我们这儿以前可旺了,特别是那几家开了溶洞观光的老板,赚得盆满钵满。”

“可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游客来了都说不舒服,有的甚至发高烧、精神恍惚。最邪门的是,老张家的溶洞,连本地人都不敢去了,说是进去就头晕恶心。”

“可有去医院查过?”林昭焕问。

“查过啊!医院都说没毛病,顶多是水土不服。可是我们本地人也开始生病,而且都是些怪病,全身乏力,茶饭不思,干啥都提不起劲儿。村里那几个老手艺人,像阿朵她外公,做银饰的老杨爷,都好久没出摊了,说是手上使不上劲儿。阿朵这丫头,天天急得团团转,自己也瘦了一圈。”老板娘絮絮叨叨地说着。

“阿朵?”林昭焕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彩信正是从一个陌生号码发出,会不会与这个“阿朵”有关?

“对啊,就是那个做蜡染的小姑娘,手艺可好了,是我们村里少有的能静下心来干活的年轻人。”老板娘指了指不远处一家亮着灯的铺子,“她那铺子还开着呢,估计是想赚点钱,给她外公抓药。”

林昭焕谢过老板娘,起身出了民宿。他没急着去阿朵的铺子,而是先在小镇里走了走。夜色下,小镇的“病态”更加明显。有些铺子大门紧闭,挂着“转租”的牌子。街上行人稀少,偶有路过的人,也显得面色灰暗,步履沉重。

他来到了河边,掏出“玄龙”罗盘。在手电筒的光线下,罗盘指针微微颤动,指向东南偏南的一处山体。盘面上的刻度显示,此处地气紊乱,尤其在靠近水面的地方,磁场扭曲得厉害。

“溶洞,镇物,榕树心,蛊煞……”林昭焕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蛊卦》的卦象——山下有风,风入山中,则腐败蔓延,病邪滋生。这和老板娘所说的“榕树心”被破坏,导致“镇不住”的情况,不谋而合。

他抬头望向东南方向的那片山,黑沉沉的剪影在夜空中巍峨耸立,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他知道,真正的“病灶”就在那里。

第二天清晨,榕树湾的雾气更浓了,如同牛奶般在山谷间流淌。林昭焕简单吃了早饭,便循着老板娘指引的方向,前往阿朵的蜡染铺。

铺子临街,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蜡染笔迹写着“阿朵蜡染”四个字。铺门半开,里面透出淡淡的烛光。林昭焕走进去,一股混合着蜂蜡、靛蓝染料和植物的清香扑面而来。

铺子里陈设简单,几张木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蜡染布料,从细密的桌布到大气的壁画,图案精致繁复,充满了少数民族的图腾意味。

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借着微弱的晨光,手执蜡刀,在一方白布上细致地描绘着图案。她的侧脸被烛光映照得柔和,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眼底透着一股子专注和淡淡的忧郁。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民族服饰,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银簪挽起。正是阿朵。

林昭焕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前。阿朵并未察觉有人靠近,直到他轻咳一声。

“你好。”林昭焕温和地开口。

阿朵猛地抬起头,手里的蜡刀差点掉落在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只是那份专注被打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她站起身,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疲惫。

她的眼睛,像两泓山泉,清澈见底,却也透着一股深深的担忧。林昭焕注意到,她的指尖因为常年接触染料,带着淡淡的蓝色,却并不粗糙,反而显得灵巧。

“我是林昭焕。”他开门见山地说,“三天前,我收到一张彩信,图片是蜡染布,文字写着‘山寨,病了,救’。”

阿朵的身子猛地一震,眼中瞬间亮起了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带着一丝怀疑和审视。

“是你……”她上下打量着林昭焕,眼神复杂。他穿着普通,气质内敛,看起来不像江湖骗子,可也跟她想象中的“高人”形象相去甚远。

“是我发的。你……你真的来了?”阿朵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林昭焕点头:“来了解情况。听说你外公病了?”

提到外公,阿朵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是啊!外公病得很重,医院也查不出毛病。以前他做银饰的时候,精气神可足了,现在连握剪子的力气都没有。村里很多人都这样……我听老人们说,是榕树洞里的山灵被冒犯了,‘蛊’出来了……”

她说到“蛊”字时,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深深的恐惧。

林昭焕面色凝重,他掏出罗盘,在铺子里转了一圈。罗盘指针在某个方向剧烈颤抖,指向铺子后面,那是通往山脉深处的方向。

“我需要去看看你外公。”林昭焕平静地说。

阿朵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什么。但她看着林昭焕沉稳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请跟我来。”

她锁上铺门,带着林昭焕穿过小镇弯曲的青石板路,走向一处更老的区域。这里的吊脚楼更加斑驳,屋檐下挂满了玉米棒子和风干的腊肉。

空气中弥漫的腐败气味在这里更加浓郁。林昭焕的左眼开始隐隐发热,他能看到一层淡淡的灰色“炁”在房屋间盘旋,附着在门窗上,像一层晦暗的苔藓。

当他们走进老杨爷的家时,那股灰色的“炁”变得更加浓烈,几乎凝成了肉眼可见的薄雾。老杨爷躺在床上,面色枯槁,双眼无神,呼吸微弱,仿佛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他身边放着一副银簪,只雕刻了一半,银光黯淡,没有一丝灵气。

“外公!”阿朵扑到床边,轻声呼唤。

林昭焕上前,搭上老杨爷的脉搏,然后又用拇指轻触他眉心。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这绝非普通的病症,是生命力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快速剥离。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屋角一个被布盖住的架子上。那里放着一些古老的工具和几件未完成的银饰,但更引人注目的是,架子下方隐约有一股强烈的地气被阻断的痕迹。

“阿朵,你外公的病,不是病,是‘煞’。”林昭焕沉声说道,“这‘煞’,与村子的‘气’密切相关。”

阿朵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恐惧和一丝希望。“那……那要怎么救?”

林昭焕走到屋角,掀开布料,只见架子下方,赫然露出一个被水泥封死的小洞。这洞口边缘还残留着凿开的痕迹,显然是被人为破坏后又仓促堵上的。他用手按了按,一股阴冷而强大的力量从洞口下方传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这里……是不是以前有什么东西?”林昭焕问。

阿朵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说:“听外公说……我们家地下连着一条小支脉,很久以前,祖辈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块‘镇龙石’。一直以来,家族里的人都说这块石头能保佑我们家平安。可……可是两年前,村里搞旅游开发,有开发商说要扩建民宿,就……就怂恿外公把这块石头移走了,说是挡了财路。外公那时候老糊涂了,再加上开发商给的钱多,就……”

林昭焕目光如电,紧盯着那个水泥封死的洞口。他能感觉到,那股被堵塞的阴煞,正在洞口下方疯狂地冲撞,试图破开束缚。

“镇龙石被移走了,这股被镇压的力量便失去了束缚,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林昭焕沉声解释,

“这些煞气,一部分沿着地脉散开,影响了整个村寨的气运;另一部分,则最直接地冲撞着与地脉联系最深的人,比如你外公,他守护此地多年,受到的反噬最为严重。”

他蹲下身,掏出罗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水泥封死的洞口旁。罗盘的指针如同疯了一般,开始剧烈旋转,盘面上泛起令人不安的幽绿微光。

“这股煞气,已经不是单纯的地气紊乱了。”林昭焕的眼神穿透罗盘,望向洞口深处,“它已经凝结成‘蛊’。而且,这股‘蛊’,似乎还在被人为地引导和利用……”

阿朵惊恐地看着他,又看看罗盘,再看看床上奄奄一息的外公。

“怎么会……被人利用?”她不敢相信。

林昭焕没有回答,他站起身,目光掠过铺子里那些精致的蜡染布。这些布料本该充满灵气,却也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他深吸一口气,他能感受到,这榕树湾,已不再仅仅是地气病了,更是人心,被腐蚀了。

“阿朵,要救你外公,要救榕树湾,我们必须深入那个溶洞。那里,才是这股‘蛊煞’的源头。”林昭焕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

阿朵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个陌生人,以这种方式闯入她的世界,并说出如此匪夷所思却又似乎能解释一切的话语。她看着林昭焕眼底深处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知道这个男人,恐怕是她和外公唯一的希望。

“我……我带你去。”阿朵咬了咬嘴唇,她决定,即使前方是未知的深渊,她也要为了外公和村寨,闯一闯。

林昭焕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容。他知道,这条探寻“蛊煞”源头的路,才刚刚开始。

博看读书推荐阅读:牢人与海一键修炼在线变强至尊邪天一世之尊白九NBA:从2K导入DNA开始玄途逆世:废柴的崛起传奇我爹绝对被人夺舍了上界帝族圣子,这你也敢退婚?选技过关:球球法帝末世虫潮玄幻:我!帝族反派,横推万古万界神皇极寒末世:苟在安全屋里修仙!魔妃舞苍穹至尊仙帝不是,人类契约灵真可以这么强?终有道穿越副本:吸血校园第43章后续我棺中成神,竟然有人来刨我坟?废柴NPC要接管世界狱龙狂仙仙界,偷香圣手病娇:解释你不听,分手你刀我?富贵不能吟玄幻:系统刚绑定,我却想解绑让你收弟子增加人气,全峰仙帝为你打杂?万劫帝主我在大唐猎妖军当伙夫凡人,从机缘交换开始战魂龙厨我为反派本无敌,何须欺妹证道剑尊丹神天干物燥,小心总裁恋综上摆烂后,被国民女神倒追强势攻婚,总裁大人爱无上限进入妖尾世界的聊天群玄幻:天牢三年,那个纨绔出狱了风凌九霄龙魂双生苍渊剑主葬天鼎欲擒故纵1总裁,深度宠爱!我能提取万物属性点纵横六界谁能比我惨医冠禽兽仙道逆世传重生魔帝,我得离他们远一点听说神后是废材
博看读书搜藏榜:苍道霸帝仙府狂徒穿成山野汉恶妻后,全家都掉马了吞噬古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女主你马甲又掉了萌宝妈咪宠翻天林雨时厉承西镇诡司,我让诡怪助我修行!女魔至上,恕君降不住变身女师尊,逆徒们却想攻略我!NBA之大黄鸟全宗门躺平看我炼器破晓暮夜禁师我的灵魂被调换末日冰原之大道唯一蓬莱会登神逆踏轮回龙飞腾舞一灰色世界冥婚暗宠:冥帝大人,请自重神秘复苏之无限镜像农门悍妻:重生宰相太粘人奇鬼记之奇阅谭虫族加点:妖魔只配当饲料召唤梦魇斗罗之开局成为奥斯卡玄幻:傻子开局,从猎户开始修炼开了一间网吧后,我无敌了明日之后之联邦特遣队玄幻:操纵时空流速,我剑开天门地狱料理师夏虫鸣斗罗大陆之我的魅力超级强穿越的目的?竟是找可爱的妹子?雄霸九霄修行路上我有树史上最强供应商系统开局成为帝主:签到百万暗影军团万界之系统主神天元灭魔传被迫修行长生并非我所愿开局成为宗门老祖精英射击手之感官龙傲天的古代热血传奇之转世情仇诸天纵横,从武林外传开始史上最强家族梦醒成道魔尊他超凶最强狂神升级系统神帝升级系统
博看读书最新小说:从灵根被夺开始问剑道长生不当反派后迎娶无上女帝破阵医刀人间堪命局系统赋长生:请华夏大佬入族谱冥府系统:开局吞噬三尸鬼时空御灵:星辰时空传奇修仙苟长生我在修真界靠签到卷成全能老祖我在仙界开小卖部狐妖:吾乃二郎显圣真君!把我逼出宗门,你们怎么又急了?仙途传奇之真君嫡传合欢宗:反派,主角嚣张亲妈上门高武:从侯府庶子到摄政王重生元帅,从凡人开始复仇天子父母双帝:开局葬天,葬地,葬神杀手修真路心鉴天下长生:我在修仙界搞工业吞神鼎葬神镜原初界养蜂指南九天镇海印,星轨锁龙志长生从外门弟子开始我演坏人怎么了,都成天帝了时空树下灵证档案强者很多?可我召唤的强者更多老祖叶三天神魔大陆之哥布林召唤师传说,仙与金鳞混沌战天录天地玄门一天突破十二境,你跟我退婚?我自带空间我散修逆天邪神终局之战仙级村医剑来:从废物皇子到天地共主蛇神:开局捡个幼崽竟是女帝重生!黑夜苏醒:真神再临系统奖励我修仙玄幻:我娶反派女boss,躺平灭世狂魔但是他们叫我创世神儒道书生:狐妖伴读,我日渐憔悴大医苍生大唐诡异录师尊修为尽失后,宠妻系统来了!我以黑夜吞万域哭着修炼笑着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