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梯，刘智深按了十五楼：“先去看看顶楼，原来的租户是家广告公司，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扑面而来。
四个工人正在粉刷墙面，地上堆满了涂料桶。
“你们是哪家公司的？”李豪杰皱眉问道。
“总公司外包的施工队。”其中一个工人抬起头，“雷总说试运营期间要给大楼做个翻新，你们没接到通知吗？”
小虎立刻让刘志深，给雷总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会议背景音：“老刘啊，忘了和你说，翻新费用从你们的运营成本里扣，反正试运营期间不计入分成。”
挂了电话，李豪杰气得直摇头：“这哪是福利，分明是甩包袱。翻新至少要花五万，我们哪有这笔预算？”
刘智深却笑了：“别急，既然总公司愿意承担翻新，我们可以提个条件，让他们把广告牌换成我们的logo。雷总爱面子，这点小事肯定会答应。”
正说着，王建民的电话打来了：“虎子，清运车到了，但物业说建筑垃圾不能随便外运，需要去城管局备案。”
小虎捏了捏眉心，转向刘智深：“刘叔，您在总公司人脉广，能不能帮着协调下备案的事？我带豪杰去物业办公室拿资料，顺便谈谈安保合作的事。”
晚上七点，小虎的手机准时响起，是美美打来的视频电话。画面里奶奶正戴着老花镜缝布垫，背景音里传来厨房的炒菜声。
“虎子，北京的事顺不顺利？”奶奶举着布垫凑近镜头，“我给你缝了新鞋垫，纯棉的，透气。”
“挺顺利的，就是有点忙。”小虎看着屏幕里的奶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奶奶，您别总熬夜缝东西，让美美帮您。”
美美突然把脸凑过来：“今天张婶来串门，说你们公司要搬去北京了？那以后你是不是要天天跑北京啊？”
“暂时不会，试运营期间我两边跑。”小虎看到李豪杰在门口招手，只好匆匆说道，“晚上要开项目启动会，明天再和你们细说啊。”
挂断电话，李豪杰递来一份文件：“虎哥，智能监控系统的报价出来了，最便宜的套餐每年也要十二万，超出预算了。”
“能不能和供应商谈分期？”小虎翻开笔记本，“或者先用现有的设备凑合三个月，等试运营结束看情况再升级？”
“恐怕不行。”张焕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端着两杯咖啡，“我刚和总公司财务通了电话，他们要求试运营期间安保标准不能低于北京市平均水平，否则随时终止合作。”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小虎一拍桌子：“找雷总谈，让他们先垫付设备款，从以后的分成里扣。刘叔说得对，雷总爱面子，他肯定不想在合作上掉链子。”
李豪杰犹豫着说：“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太弱势？以后合作中可能会很被动。”
“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张焕义叹了口气，“生存优先。再说，等我们拿下北京的几个大客户，话语权自然就回来了。”
凌晨十二点，小虎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李豪杰趴在桌上打盹，张焕义对着电脑屏幕揉眼睛，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图表。
突然，蔡俊的电话打来了：“虎子，供应商刚才打电话说，他们的原材料涨价了，原来的报价作废，设备采购款要涨到十万！”
“什么？”小虎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不是说好了先供货后付款吗？怎么临时变卦？”
“说是上游供应商坐地起价，他们也没办法。”蔡俊的声音里带着歉意，“要不我再去跑跑，看看其他供应商？”
“这么晚了，你上哪儿找？”李豪杰揉着眼睛站起来，“虎哥，现在只能从现有资金里挤了。公安分局的二十万要下周五才到，现在我们账上只有八万现金。”
张焕义突然敲了敲键盘：“有办法了！把现有办公楼的维修保证金要回来。按照合同，我们提前退租要扣10%的保证金，但如果是因为设备老化无法办公，属于甲方违约，保证金可以全额退回。”
小虎眼睛一亮：“王建民手里有电力公司和自来水公司的检测报告，证明电路和水路确实存在安全隐患。明天一早让他去和房东谈判，就按这个理由退租。”
凌晨三点，三人从办公室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李豪杰打了个哈欠：“虎哥，你回去睡会儿吧，下午还要和雷总谈设备款的事呢。”
小虎摆了摆手：“先赶回去再说，在北京暂时这边什么都做不了。”
下午两点，刘智深，李豪杰准时出现在总公司会议室。雷总坐在长桌尽头，面前摆着北京大楼的翻新效果图，旁边坐着财务总监和法律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