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老,你带我师弟前去不妥,老师知道会怪罪的。”沈时洲皱眉看向乘湫身后的南帅。
小师弟学聪明了。
知道在他这里缠着没用,就跑到小长老面前一通好话说尽,其中两人还私下说了几句。
小长老就大手一挥同意带着师弟。
乘湫轻笑一声:“那等你老师问起再说。”
“……”
这下连沈时洲都好奇,小师弟到底跟人家说了什么,才能把难缠的小长老忽悠站在他那边。
他还想说些什么。
不想浪费时间的乘湫,摆手:“方才我跟你老师通过气,他已经同意了,你不要担心那么多。”
沈时洲:“……”老师真的同意了吗?
他倒也不敢明着质疑。
管老师是不是同意,有小长老在,小师弟再怎么胡来,人家也是可以护着周全的。
再不济还有他呢。
就这样决定了,三人出了学院去坐车,长老出门的待遇是一般人能比的,是可以天上飞的飞车。
整个车身是一种不知名矿物质制作的,大气奢华不说,就跟住处差不多连床都有。
面积还很大。
里面再进来十头野猪都绰绰有余。
一进去,乘湫就闭目养神。
只有南帅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到处乱看:“这是只有长老才会有的待遇吗?我突然有想法了。”
他的想法就是将他们长老踹下位,自己当长老。
这样就没人有这种逼格出行。
沈时洲正想开口。
这时,乘湫睁开幽深的眼眸,饶有兴趣问:“有什么想法,是想以后也励志当长老吗?”
“不。”南帅摇头,竟当着他的面说出心里话:“是把你们长老通通踹来,我一人独大。”
“到时我将会成为整个学院出场方式最靓的仔。”
“……”
听到他的话,沈时洲只觉得头皮发麻,立即向乘湫解释:“小长老,他还是小孩子说话没有分寸。”
为了一个出场方式就要得罪所有长老?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无妨。”乘湫没有生气。
更没有把南帅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随手指了一下外面,对他说着:“你确定吗?”
南帅看出去。
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本以为飞车是出行中逼格最高的方式,没想到在面对另外两种,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只见,还有自带花轿出门的,他们正前面不远处就是有一行大红花轿,还没有人抬的那种。
自行飞轿?
而与他们并行的是,直接把宝座带上说走就走的人,因为那个宝座是用透明剑组成的。
高调出行。
而剑椅上,一名男子手撑在那里小憩,长得属于桀骜不驯那种,面容俊美绝伦,鼻梁挺直。
许是察觉到有人盯着他。
他睁开金色眼眸,像是认识乘湫,跟他打了一个招呼:“小乘啊,又带孩子出门啊?”
“嗯。”乘湫点一下头。
这句招呼打完,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男子继续打盹,乘湫也百般无聊看书。
沈时洲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可他们忽略了一个八岁孩子的好奇心,他想坐一下那个剑椅,看起来好霸气样子。
但已经有人坐着。
总不能把人拎起来自己坐上去吧?
这有点不是人。
于是。
南帅拿出枫子澜,让他变成一根棍子,用棍子戳了戳男子的手臂:“那个帅哥哥,我能做一下你的剑椅吗?”
这下吸引三人的注意。
沈时洲:“……”调皮的小孩子,小长老就受着吧。
乘湫:“……”当小孩子掏出木棍,阁下要如何应付。
明斯渊瞅着那个像龙不是龙,像棍子不是棍子的东西,微皱眉:“你是想谋权篡位吗?”
南帅睁着一双有灵性的眸子。
“我想坐你的剑椅,跟谋权篡位有关系吗?”
“当然有。”明斯渊平日最讨厌小孩子了,但看见这个小屁孩,生出想逗他的冲动。
他手敲了敲剑椅:“我这个位置除我之外,可从来没有人坐过,因为想坐的人都是想谋权篡位。”
“而有这个想法的,可是……”
没有说下去。
明斯渊自是看出乘湫不悦的脸色,他跟一个小孩子说死这个字,显然是很不妥的。
所以他及时住嘴。
而且,能跟在乘湫身边的小屁孩都或多或少大有来头,谨慎一点为好,省得惹出事端。
南帅嘟起嘴:“不让坐就不让坐,小气。”
“……”
明斯渊没有再说什么,依旧闭眼小睡。
在这边吃瘪,南帅又把目光投到那大红花轿上,因为有轿帘,他也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
跟师麟商量一番,南帅就抓着师麟屁股后面的毛,想让他悄无声息将自己带上那轿顶。
师麟:“……”他毛少的原因找到了。
心里抱怨一下。
他身形变大,带着南帅往那边飞过去。
其实。
在南帅走到窗口位置,他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乘湫开口:“渊兄,我家小孩子过去了。”
他以为南帅是想翻窗跳上他的剑椅。
就说一下。
直到明斯渊缓缓睁眼,指向那一边的花轿:“你看岔眼了,他的目标可不是我了。”
“……”
两人看过去。
就看见南帅卖力的趴在轿顶上面往里面瞅,像是没瞅到什么,他直接就钻进去了。
沈时洲:“……”让他想想轿子出行的是何人?
乘湫:“……”应该不会出问题。
明斯渊:“……”调皮的小孩子可真讨厌。
沉默片刻,明斯渊幽幽开口:“你这次带的小孩子有点难管啊,瞅什么都好奇。”
“主要是你们的座驾不是人坐的。”
“我觉得我这个还好,也没有大花轿来得喜庆。”
两人明地暗里争一下。
另一边。
钻进花轿的南帅,瞅着眼前这个盖着大红盖头,看不见脸的人,也不是很害怕。
只要活人就行了。
不过,坐花轿就坐花轿,不是嫁人盖什么盖头。
他小手想去掀盖头,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随之想起好听的男声:“可不能碰哦。”
“掀了你就要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