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命体内，仙王骨依旧高深莫测，如同一尊无上仙王，镇压一切。
至于不堪重负，难以承载神曜照命之类的迹象，连一丝苗头都未曾显露。
继第六颗神曜，太元照命达到“祖临”级别之后，神曜祭坛上，牧天命果断走向下一个区域……
永夜、宙光、幻世……
三大神曜，接连照命，并且毫无意外地达到“祖临”级别。
塔灵呆愣地站在那里，这一刻，他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作为一个古老的存在，活了无数岁月，此刻，牧天命带给他的，更多的一种惊艳。
这惊艳无与伦比！
世人是以神曜照亮自身，唯独牧天命以自身，照耀整个神道！
若非亲眼所见，在这之前，塔灵即便做梦，都无法想象。
九曜祖炁同临，照此一人！
神道万古岁月，也只此一人！
九大神曜，以截然不同的祖炁形态，静静悬浮在仙王骨周围。
看似沉寂，实则蕴生着无穷无尽的神力。
牧天命心神微动，对应的神曜便会爆发，衍生出浩瀚磅礴的神力。
祖临，是神曜照命的最高级别，所衍生出的神力，也最强大。
但牧天命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他有些好奇，倘若九大神曜一同爆发，能够衍生出怎样的神力？
会是九种神力的融合么？
九曜神力之中，有几种神力是相互克制的。
想到此处，他心念一动，九大神曜同时被调动，各自爆发出不同的气势，并且以仙王骨为中心，开始极速旋转，无限加快。
当旋转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九大神曜，仿佛全部消失一般。
唯有一种神秘的波动产生，并不断弥漫开来。
沉寂的仙王骨，也在此刻复苏，与之共鸣。
一种全新的神力，就此蕴生出来。
其形态如同亿万星域形成的漩涡，恢弘浩大，其中蕴含无数明亮的“粒子”，呈现出一方宇宙的雏形，仙王骨则位于这方“宇宙”的中心。
它不属于九大神曜的任何一种神力。
这个世间，也再没有什么语言能够描述它的气息。
唯有神力之中所蕴含的神性，精纯且磅礴，凌驾一切神力之上。
牧天命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神力。
他问刀祖，刀祖不语。
于是便想着，等以后混沌钟复苏，那位前辈必定知晓。
神力蕴生，他的生命形态，迎来一种彻底的升华。
这一刻，他正式踏入神明境。
万古以来，神道历史上，唯一一个九大神曜照命的神明！
在塔灵火热的目光下，牧天命一步一步，走下神曜祭坛。
“多谢前辈。”
他不忘向塔灵道谢。
脾气一向古怪的塔灵，此刻连忙摆手道，道：“不敢当，不敢当。”
九大神曜照命，而且都是祖临级别，到底意味着什么，就连塔灵都难以想象。
他只知晓，眼前这个家伙，前所未有。
“可惜啊，祖神塔的许多机缘，大都给了那些拙劣的家伙。”
“如若不然，必定能造就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想到这里，塔灵不禁惋惜。
而他所指的“拙劣的家伙”，无一不是一代天骄。
无非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于无尽岁月间，所见过的一切妖孽奇才，在此刻都显得黯淡无光，平平无奇了。
道祖尽管不想现身，此刻也不得再次现身了。
因为，他怕麻烦。
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所造成的影响，会远远超过钟鼎洞天那一次。
截至目前，那些家伙依旧误以为，牧天命的神骨，只有四十九道神纹。
而九大神曜照命，足以颠覆整个神道的认知。
不出意外的，刀祖的刀尖，再度抵在塔灵的眉心。
“其实，杀你灭口，是最简单省事的。”
塔灵此刻也回过神来，并意识到刀祖的顾忌。
“其实，还有一种方式，可以解决此事。”
“说。”刀祖声音彻骨，满含杀伐之意。
“我一直处于无主状态，若我能认其为主，便是自己人，自然最保险。”
“你倒是想得美。”刀祖冷笑一声，言语间带着一丝戏谑。
“等哪天，你能找回残缺的那部分，补全了自身，或许能有这个资格。”
“至于现在，你觉得你配么？”
塔灵出奇地没有半点羞恼。
他深吸一口气，道：“是，我现在不配。”
“那就等你找到残缺的那部分再说。”
“我已在你身上，打下记号。”
“在这期间，九大神曜之事，你若敢泄露半字，后果自己掂量。”
留下这番话后，刀祖再度隐于牧天命体内。
“这……”
牧天命看向塔灵，眼中闪过一抹歉意。
他明白，刀祖是为他好。
但终究是得了祖神塔中的机缘。
塔灵见此，笑道：“不怪你。”
“他说的对。”
牧天命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略微躬身道：“前辈，告辞。”
随后，他离开祖神塔。
望着牧天命的背影，塔灵一时感慨万千。
以往，有多少天骄大能，哭着喊着，求他出山，他无动于衷。
如今，主动开口，想要追随，却被拒绝……
“如此人物，若不能跟随左右，见证其辉煌，何其遗憾？”
“我祖神塔，也是有雄心壮志的，沉寂多年，此志不消。”
“看来，要去那地方走一趟了……”
……
牧天命踏出结界，司幽幽还站在那里。
见牧天命出来，她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师弟丹道天赋惊绝，修行天分也不差。”
以她的境界，一眼便能察觉，此时的牧天命，已然是神明境了。
牧天命亦笑着回应：“多亏那位塔灵前辈照料。”
司幽幽竟有些听不懂了。
塔灵的脾气古怪，那是出了名的。
他还会照料谁？
这时，牧天命又拿出一枚纳戒。
属于他自己的两亿神晶，已经被取走。
“这是师姐借我的八亿神晶，如数奉还。”
司幽幽：！！！
“你的意思是，塔灵没有收你十亿神晶？”
“估计是有人造谣，那位塔灵前辈很好。”
“根本不会收晚辈的东西，视神晶如粪土。”牧天命主动为塔灵正名。
见牧天命这副认真模样，司幽幽顿时愣住了。
若她果真只是一个内院弟子，牧天命这话，他自然信。
问题就出在，她是古神道院的院主。
塔灵的口碑，她简直耳濡目染。
不了解牧天命，她还不了解塔灵么？
“莫非，塔灵忽然改性了？”司幽幽不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