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武言有些怵:“爹,今天晚上……”
他突然不想洞房花烛了,他想娶媳妇除了想找人暖被窝,还想有人给他洗衣服整理房间,像爹和大哥一样,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苏毓长得漂亮,他看着心情就好,而且胆子小好控制,他还见到过她绣手帕给于宽,绣的可好看了。
要是他拿到黑市卖了,一定有人买,也是一个进项。
虽然现在投机倒把管得严,还天天喊着打倒资本主义,可是城里面有点钱就瞎折腾,那资本主义都变出花样了,还不是没人管。
但是现在看,他明显是看走眼了,那根本是母老虎,他要是敢强迫她,她能吃了他。
穆父威胁道:“家里的男人哪个管不了女人?你要是管不了,我就把你分出去。”
家里的这些孩子们他清楚,老大依赖他,不会分家,老二好吃懒做的,要是分出去得饿死,他不敢分家。
只要进了他家的门就得守他家的规矩,家里哪能让女人骑在头上,那不是把家里的运气都败坏了吗?
他奈何不了二儿媳,但是儿子他还是能拿捏的。
二儿子的优点是会哄人,只要把人哄好了,女人就这样,只要让她死心塌地,再厉害的女人都会变乖巧。
穆武言不敢违抗爹,只好答应。
外面的烂摊子太大了,所以收拾了半天,收拾好以后,大家都回了各自的屋子。
穆武言磨磨蹭蹭到了屋子门口,发现们被反锁了。
他想敲门又不敢,只好撬门,感觉门栓撬开了,还没来得及开心,就看见站着的苏毓。
穆武言:……
腿有些软,他想找个地方靠靠。
苏毓生气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吱吱呀呀的撬门,好玩吗?”
穆武言小声道:“我还没进门你就锁门了。”
这是他的房间,他住了十好几年,就算是娶了媳妇也是他的房间,他不过是回了自己房间而已。
苏毓直接说道:“我锁门了你就要打扰我休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罢零帧起手,再次给了穆武言一个难忘的教训。
穆武言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苏毓打完之后又回去了:“不要打扰我休息。”
反手就把门锁了,真是扰人清梦,还是床最让她心安,回去继续睡。
穆武言也想进去,但是不敢,只能委委屈屈的蹲在门口。
不是说女人最容易心软吗,他就在这里等着她良心发现,等着等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的时候,苏毓起床了,门口的门神早就走了。
苏毓觉得穆家的人应该养好伤了,过了一晚上,大概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许会挑衅一下她。
所以她战意满满的出了屋子。
来到厨房,看到一家子已经吃上饭了,根本没有想过喊她,这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于是苏毓直接过去,把桌子掀了。
穆父怒了:“这是要造反了?昨天给你脸了,让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说罢率先拿起旁边的棍子,他们吃饭之前就商量好了,一家子不能被个女人拿捏,这次他们准备齐全,一定可以拿下苏毓。
穆父话话刚出口,穆文言立即把拿了一根棍子,就在旁边放着,顺手。
穆武言也毫不犹豫的拿起了身边的一根棍子。
苏毓点头,不错,今天是有备而来。
这样也很好,她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一力降十会。
不出意外出了穆家人的意外,一群拿着武器的人,硬是被赤手空拳的苏毓给打趴下了。
苏毓一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地下叠罗汉的一群人。
厨房的地方太小了,苏毓觉得影响发挥,把人打晕之后往旁边一扔,再打晕一个,再往上摞,一家子大大小小全都叠在一起了。
解了禁制,一群人都醒了,只是动不了。
苏毓坐下来:“以前穆家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的话就是规矩,听话,有饭吃,不听话,下次我扒光了你们吊在村头的大树上。”
嗯,村口百年大树,据说大树有灵,解放前躲日寇,只要爬上去就没有被发现过。
后来只有犯了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吊在大树上审讯,村子里也以吊在上面为耻。
穆家的人听了不敢开口,毕竟实力在那里摆着,他们只能吃了眼前亏,等他们恢复了再战。
他们不敢确定,反驳苏毓会不会真的把他们吊在大树上。
苏毓再次说道:“以后不管我起床有多晚,我不在不能吃饭,不然我就砸了厨房,谁也别想吃了。”
穆父忍不住道:“我们还要去上工,你起晚了耽误了时间怎么办?”
不上工就没有工分,年底的时候就没有粮食,早晚得饿死。
而大队长每天早晨分派活儿,要是晚了只能分到挑粪这样的活,工分少,还臭,挑一天,好几天身上都有味。
打死他,他都不想干这个活。
苏毓直接扔过去一块土坷垃,正巧打中穆父额头:“有没有点规矩,我说话你给我闭嘴,以后我就是家里的一家之主。”
穆父不敢开口了,心里憋屈,老二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
苏毓继续道:“家里以后全是我说的算,以后我的屋子有人打扫,我的衣服有人洗,每天的第一碗饭得是我的,我会监督你们的。”
穆家众人:……这是要夺权是不是?
苏毓继续道:“我不会上工,双抢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你们跟大队长沟通。”
双抢的时候老人小孩都得上,她就是看大队长不顺眼,不去,把问题推到穆父身上,他们自己去掰扯。
穆父愤怒,双枪的时候,他就是生病也得去上工,除非是伤的动不了,大队长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
苏毓再次说道:“以后你们全都去上工,男的拿满工分,女的拿七个工分,少一个,就给我饿着。”
农村里,挨饿是最能拿捏一个人的,不管是老人、强壮年还是孩子,没有一个能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