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苏宇这怒喝声皆是吓得一阵后退,苏宇拽下腰中令牌,朝着县令甩过去。
那县令稳稳接住令牌,轻笑一声:“我原以为是什么。”随后低头一看:“见此令牌,如朕亲临。”
看见这八个大字,县令顿时吓得一激灵,手都差点没抓稳令牌。
一旁师爷更是被吓到瘫倒在地,这句话,似乎,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你...你是苏宇苏大人?”
“哦?你认识我?”
那师爷确认之后,一路小跑到苏宇面前,慌忙跪下。“下官钱乐,拜见苏大人。”
“大....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请大人赎罪。”
苏宇微微一愣,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年代,自己的名声能传到这里?不由得有一丝好奇。
“你是从哪里得知我的?”
师爷钱乐面前闪过一丝纠结,颤颤巍巍的说道:“大人,小的...有一亲戚曾在汉中,我是从他口中得知咸阳城的苏大人,有陛下亲赐的一块令牌。”
“而且现在在这大秦,早就传闻咸阳城有位苏大人,提供了盐糖土豆等神物,深受陛下信任,特赐一块令牌。”
“所以小人看到令牌才...”
“不错,我就是苏宇。”苏宇话音刚落,顿时掀起衙内一片哗然,就连阿青也愣愣的看向苏宇。
县令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手中的令牌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连滚带爬的跑到下面:“下官...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求苏大人饶命啊。”
在场的衙役,以及围观的百姓纷纷跪倒,激动的高呼:“是苏大人,这是苏大人,是献上神物的苏大人。”
阿青愣愣的看着,属实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咸阳城的苏宇。
缓过神来就要跪下,苏宇眼疾手快拦住阿青,并转身道:“都起来吧。”
骗子头领面如死灰,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完了,这些真的完了。”
苏宇目光看向众人,那县令此时已瘫软如泥,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官帽歪斜地挂在后面,哪还有刚才干点的威风,。
“现在,本官倒要看看,这里,到底谁是天。”
师爷钱乐跪着往前爬了几步,颤声道:“大人明鉴,下官愿意指正县令这些年来的种种恶行!他与这张姓奸商勾结多年,鱼肉乡里...”
“钱乐...你...”
苏宇冷哼一声。
“来人,摘取他的官帽,脱下他的官袍。”
方毅大步上前,一手打掉县令的官帽,那顶象征权利的帽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百姓们见县令被摘掉官帽,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好,办的好啊。这狗官终于有人治了。”
“痛快,早就有人该收拾这群狗东西了。”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好声。
“活该!”
“报应啊!”
“只是可惜了赵县丞,他一心为民,却处处被这狗官打压。”
苏宇闻言眉头一皱:“赵县丞现在何处?”
师爷钱乐连忙叩首:“回大人,赵县丞因多次为民请命,被县令大人勒令在家。”
“江方,你带着钱乐,把县丞带来。”
江方点点头,领命带着钱乐前往赵县丞的家中。
“至于你们......”
“方毅,把这些人统统压下去,关到大牢。”
“福伯,你安排人查封县衙账册,按律法处置,该杀的杀,该关的关。”
“是。”二人领命而去。
阿青站在苏宇身后,看着他阳光下的背影,眼中满是崇敬。
轻声道:“公子....不,大人,接下来...”
苏宇转身,笑了笑:“接下来等县丞过来,询问一番后,便准备处置这些人。”
“结束后,我们再继续赶路。”
阿青轻轻点了点头,苏宇环视众人,声音铿锵有力:“今日起,本官暂代县令一职,有冤情的百姓,尽管来告。”
不多时,此消息传满了整个县城,百姓们纷纷回家准备一下,然后前来告这狗官。
等众人退后,苏宇来到着府衙内部,不多时,江方钱乐二人带着赵县丞过来,方毅和福伯也已然归来。
“你就是赵县丞?”
“小的赵涂,叩见大人。”赵涂刚要行礼,苏宇已上前扶起她的手臂:“赵大人不必多礼。”
苏宇看着这位年近五旬的县丞身形消瘦,衣服上甚至还缝着不少补丁,但却洗的干干净净。
“下官惭愧,未能护得一方百姓安全。”
苏宇摇了摇头,笑了笑:“来人,给赵大人看座。”
待赵涂坐下,苏宇沉声道:“本官今日已了解你的为人,现在本官欲请你彻查这些人,你可愿意?”
赵涂猛地站起身:“下官万死不辞。”
阿青注意到赵县丞的身子微微发抖,便从一旁端来热茶递给赵涂。
赵涂捧着茶碗的手微微发颤:“大人,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县衙大牢里还关着十几个因顶撞县令而被冤枉的百姓。”
苏宇微微一愣,随即怒火涌上心头,这县令竟敢如此横行霸道?
苏宇真想把大堂上面的明镜高悬,狠狠地砸在这狗官头上。
“福伯,你亲自带人前去,把这些人如数释放,然后在请几个郎中,给这些无辜百姓看看伤。”
“大人仁德,下官代全县百姓谢过大人。”
苏宇拍了拍赵涂的肩膀:“走吧,去看看那些案件。”
大牢中,被关押的百姓看着面前的县令,不敢做声,他们也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知道几个时辰前,有一伙人把县令押到牢中,而负责管理的守卫,看起来极为慌张,纷纷不敢作声。
就在这时,福伯率一队人马,找到被关押的百姓。
“打开。”福伯一声令下,守卫连忙上前一步,手忙脚乱的打开各个牢门,
里面的百姓闻言,纷纷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诸位受苦了,苏大人有令,即刻起释放所有被冤枉的百姓,苏大人也给你们准备了郎中,有伤痛者,可尽去查看一番。”
随着百姓陆陆续续的从牢中走出,那个嚣张至极的县令,此刻正蜷缩着在牢房的角落里,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脸上浮出一抹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