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眼中的警惕和探究几乎要化为实质。
九黎祭都。
这四个字仿似带着万钧之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血骁居然敢带他去看。
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另有图谋。
“将军，此事体大，若真如你所言，惇，愿往。”夏侯惇沉声开口，即便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身为曹操麾下大将，岂能被一个年轻人吓住。
“好，夏侯将军果然快人快语。”血骁站起身，“请随我来。”
“不过，那地方邪异非常，为安全起见，将军的百名亲兵，还请在城内指定区域歇息。”
“我只带子龙、翼德随行，将军可带两名最信任的副将。”
夏侯惇眉头一拧。
这血骁，算计得倒是清楚。
但事已至此，他没有退缩的理由。
“可。”夏侯惇答应下来。
他点了两名膀大腰圆，素来勇悍的副将。
血骁则带着赵云、张飞。
一行六人，在数十名陷阵营士兵的“护送”下，朝着城中心一处戒备森严的区域走去。
那是一座废弃已久，据说是前朝某个王侯修建的地下宫殿入口。
此刻，入口周围被重新修葺，大量的青壮正在挖掘，仿似在进行某种工程。
看到血骁到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行礼。
“主公。”
“将军。”
血骁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他带着夏侯惇等人，绕过繁忙的工地，来到一个幽深的地道入口。
地道口用厚重的铁门封锁，旁边有陷阵营士兵日夜看守。
“打开。”血骁下令。
士兵们合力，缓缓拉开了沉重的铁门。
一股阴冷、潮湿，带着淡淡硫磺和血腥味的气息，从地道深处扑面而来。
夏侯惇和他的两名副将，都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兵器。
张飞更是咧嘴一笑，丈八蛇矛已然在手，仿似随时准备开干。
赵云神色平静，但握着龙胆枪的手，也紧了几分。
“夏侯将军，请。”血骁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当先走了进去。
地道幽暗，仅有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插着的火把提供照明。
越往里走，那股阴冷邪异的气息就越浓。
夏侯惇的两名副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呼吸也变得粗重。
即便夏侯惇自己，也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仿似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仿似空气中都充满了无形的怨念。
【叮。检测到九黎祭都外围区域，煞气浓度中等，存在低级怨灵游荡。】
【叮。已为宿主及友军（临时）开启微弱煞气防护。】
血骁感到身上微微一暖，那股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他知道这是系统的功劳。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腔。
这空腔大得超乎想象，仿似将整座山都掏空了。
空腔的穹顶很高，隐约能看到一些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晶石。
而在空腔的中央，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黑色祭坛。
祭坛由不知名的黑色巨石垒砌而成，表面刻满了扭曲古老的符文。
祭坛的四周，散落着无数巨大的骸骨，有人形的，也有兽形的，都散发着蛮荒苍凉的气息。
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从那黑色祭坛上散发出来，让夏侯惇等人几乎要跪倒在地。
“这…这里就是九黎祭都？”夏侯惇艰难地开口，声音都有些变调。
他身后的两名副将，更是面如金纸，浑身抖如筛糠。
“不，这只是九黎祭都的最外围，一个废弃的献祭场罢了。”血骁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肃杀。
他指向祭坛后方，那片更加深邃的黑暗。
“真正的九黎祭都，还在更深处。”
“那里，连接着无数未知的异界，封印着上古的妖魔。”
“之前江上的怪物，不过是其中一个裂隙不小心跑出来的低等货色。”
“而前几日攻击襄阳的妖狼，也是从其他小型裂隙钻出来的。”
血骁顿了顿，继续道：“夏侯将军，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九黎祭都的封印，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松动不堪。”
“一旦彻底崩溃，后果……我想你应该能想象得到。”
夏侯惇死死盯着那座散发着无尽邪气的黑色祭坛。
他能感觉到，祭坛下方，仿似蛰伏着什么恐怖到极点的东西。
那东西仅仅是泄露出的气息，就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感到心惊胆寒。
如果血骁所言非虚，那这襄阳城，哪里是什么战略要地。
这分明就是一个镇压着毁天灭地灾祸的火药桶。
而血骁，就是那个坐在火药桶上的人。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夏侯惇猛地看向血骁，眼神复杂。
“因为，守住这里，不是我血骁一个人的事，也不是襄阳一城的事。”血骁迎着他的目光，“这是关系到整个天下，所有人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希望曹丞相能明白这一点。”
“在这场浩劫面前，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个人得失，都显得微不足道。”
血骁语气诚恳。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当然，能借此机会震慑曹操，拖延时间，发展自身，那是最好不过。
夏侯惇沉默了。
他带来的两名副将，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景象，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我……需要回去禀报丞相。”良久，夏侯惇才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今天所见所闻，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随时恭候。”血骁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
返回地面的路上，气氛沉默而压抑。
夏侯惇没有再多问一句。
当他重新看到阳光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没有在襄阳城多做停留，带着亲兵和那两名依旧有些失魂落魄的副将，匆匆离开了。
看着曹军远去的背影，张飞挠了挠头。
“大哥，那独眼龙就这么走了？”
“他会回来的。”血骁淡淡道，“或者说，曹操会派更多的人来。”
“但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轻易对襄阳动武了。”
赵云在一旁补充：“主公此计，釜底抽薪，高明。”
血骁笑了笑。
这不过是信息差的运用罢了。
他将最坏的可能，以一种可控的方式展现在对方面前，自然能起到震慑作用。
接下来的日子，襄阳城又恢复了紧张而忙碌的建设。
蒯越展现出了惊人的内政才能。
在他的协助下，甄姬将民政、农桑、商业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血骁提供的那些“现代管理理念”，比如什么“责任到人”、“绩效考核”、“市场调研”、“招商引资”等等，被蒯越活学活用，竟也弄得有声有色。
比如，蒯越根据血骁的提示，在襄阳城搞了一个“招贤纳士榜”和“能工巧匠招募处”。
但凡有一技之长，或者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来这里登记。
一经采纳，便有重赏。
这在等级森严的古代，简直是闻所未闻。
一时间，不少有些本事，却苦无门路的寒门士子、落魄工匠、甚至是一些有特殊技能的江湖人士，都被吸引了过来。
血骁还让宣传队大力宣传“劳动光荣”、“技术改变命运”之类的口号。
虽然很多人听不懂，但配合上实实在在的奖励，效果斐然。
襄阳城内，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积极向上的氛围。
血骁甚至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些基础的《数学》、《物理》、《化学》入门小册子，当然都是经过系统魔改成这个时代能看懂的版本。
他让蒯越组织一些识字的年轻人学习。
虽然进展缓慢，但总算是播下了一颗种子。
他还搞了个“襄阳建设贡献奖”，定期评选，奖励那些在生产、建设、发明创造中有突出贡献的人。
奖品除了钱粮布匹，还有血骁亲笔题字的“荣誉证书”。
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逼格简直拉满。
不少人为了得到这份“殊荣”，干劲十足。
甄姬也没闲着。
她除了协助处理内政，还根据血骁的“点子”，组织城内的女性学习纺织、刺绣、草药炮制等技能。
成立了“襄阳女子工坊”。
生产出来的布匹、绣品、成药，一部分用于内需，一部分通过蒯越的渠道对外销售，换取了不少利润。
这些利润，又投入到襄阳的建设中。
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血骁甚至在想，要不要搞个“襄阳时装周”，让甄姬设计一些新潮的服饰，引领一下大汉时尚潮流。
这绝对是降维打击。
【叮。宿主成功推广基础民生科技，襄阳城民心、繁荣度小幅提升。获得军功2000点，声望500点。】
【叮。解锁新建筑图纸：初级学堂。可用于普及基础知识，培养人才。】
系统的提示，让血骁心情不错。
种田攀科技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天，斥候再次传来急报。
“报——！”
“将军！江夏方向，出现孙策军大营！”
“领兵者，乃是江东猛虎孙策本人，以及其麾下大将周瑜、太史慈、程普、黄盖等人！”
“兵力……不下三万！”
孙策？
他也来了？
血骁眉头紧锁。
这家伙，比刘表和曹操，恐怕更难对付。
江东小霸王，可不是浪得虚名。
更麻烦的是，周瑜也在。
这位三国顶级谋士，智计百出，极擅水战。
襄阳城，怕是要迎来一场真正的硬仗了。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
北方，官渡。
曹操大营。
夏侯惇将襄阳之行的所见所闻，详细禀报给了曹操。
当听到九黎祭都的描述时，即便是枭雄如曹操，也不禁面色凝重。
他身旁的郭嘉、荀彧等谋士，更是低头沉思，一言不发。
“奉孝，文若，你们怎么看？”曹操问道。
郭嘉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主公，若血骁所言属实，这九黎祭都，确实是我等心腹大患。”
“其威胁，甚至远超袁绍。”
“只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血骁之言，未必可全信。”
荀彧也道：“主公，襄阳乃荆州门户，又是连接异界之关键。此地绝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无论血骁所言真假，我们都必须对襄阳有所行动。”
曹操点了点头。
“传我将令！”
“命曹仁、李典，领兵两万，即刻南下，屯兵新野，相机行事！”
“命满宠为南征粮草总督，确保供应！”
“另外，派人密切关注江东孙策动向！”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倒要看看，这个血骁，还有他身后的襄阳，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而此刻的襄阳城内。
血骁站在城头，望着江夏方向，久久不语。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来临。
“系统，孙策军的详细资料，以及周瑜的应对策略分析。”
【叮。正在调取江东猛虎集团军力部署及核心将领能力评估报告。】
【叮。目标人物周瑜，智力96，统率97（水军SS，陆军A），特性：火神（特定条件下可大幅提升火攻效果），王佐之才，雅量高致。】
【叮。应对策略推演中……基于宿主现有资源及襄阳城防御体系……】
血骁深吸一口气。
周瑜，果然是个劲敌。
这一战，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他身后，甄姬默默为他披上一件披风。
“将军，夜深了，江上风大。”
血骁回头，对她微微一笑。
“无妨。”
他转头看向城内，灯火点点，那是襄阳城在乱世中燃烧的希望。
他不能让这些灯火熄灭。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对付周瑜，除了硬拼，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比如……文化入侵？
他记得，周瑜精通音律。
如果自己能拿出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乐曲，或者搞一场别开生面的“文艺汇演”，能不能在心理上对他造成一些冲击？
甚至，利用这个时代的“追星”心理，把周郎变成自己的“粉丝”？
这个念头一起，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他甚至想到了，如果把后世的流行歌曲，用古风改编一下，会不会在这个时代引起轰动？
比如，来一首《青花瓷》或者《东风破》的古筝版？
再或者，把后世的广场舞，改良成一种“健体强兵操”，在军中推广？
血骁越想越觉得可行。
乱世之中，武力固然重要，但文化和思想的阵地，同样不能放弃。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
一名亲兵匆匆来报。
“将军！南门外，有一队车马，自称是江东鲁肃，奉孙策将军之命，前来拜见！”
鲁肃？
他来干什么？
难道是孙策派来的说客？
还是想先礼后兵？
血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有意思。
看来，这场大戏，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鲁肃？
江东名士，未来的东吴股肱之臣。
他现在应该还在袁术手下，怎么会代表孙策前来？
血骁心中念头急转。
看来历史的细节，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发生了不少改变。
“请他到议事厅。”血骁吩咐道。
他倒要看看，这位以忠厚长者形象着称的鲁子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议事厅内。
血骁换上了一身相对正式的官袍，虽然只是个杂号将军，但气势不能输。
蒯越和甄姬分列左右。
不多时，鲁肃被亲兵引了进来。
此人身材魁梧，面容敦厚，双目炯炯有神，行走之间自有一股沉稳气度。
“江东鲁肃，参见血将军。”鲁肃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
“子敬先生快快请起，赐座。”血骁客气地伸手虚扶。
双方分宾主落座。
“不知子敬先生此来，所为何事？”血骁开门见山。
鲁肃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此乃我家主公孙策亲笔，还请将军过目。”
亲兵接过书信，转呈给血骁。
血骁展开一看。
信中言辞恳切，先是盛赞血骁保境安民，抵御妖邪的功绩，接着便话锋一转，提出如今汉室倾颓，妖氛四起，愿与血骁联手，共讨不臣，匡扶天下。
言下之意，自然是想拉拢血骁，或者说，吞并襄阳。
好一个孙伯符，野心倒是不小。
血骁看完，将书信递给蒯越，脸上不动声色。
“孙将军美意，血某心领了。”
“只是襄阳新遭大战，百废待兴，恐怕暂时无力他顾。”
又是这套说辞。
鲁肃仿似早有所料，闻言笑道：“将军此言差矣。”
“将军以疲敝之师，尚能屡创奇迹，若与我家主公联手，强强联合，何愁大业不成？”
“我家主公素来敬重英雄，若将军愿归附，必将以国士之礼相待，将军麾下文武，亦可人尽其才。”
这是赤裸裸的招降了。
血骁心中冷笑。
他血骁岂是屈居人下之辈。
“子敬先生。”血骁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我听闻孙将军勇冠三军，人称江东小霸王，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实力雄厚。”
“区区襄阳，何劳孙将军如此费心？”
鲁肃正色道：“将军过谦了。”
“襄阳乃荆楚咽喉，四战之地，更是镇压九黎祭都之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家主公志在天下，对襄阳，对将军，都是志在必得。”
他这话，软中带硬，隐隐透出一丝威胁。
“哦？”血骁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志在必得？”
“不知孙将军是想如何个‘必得’法？”
“是兵临城下，让我襄阳玉石俱焚？”
“还是想凭子敬先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我血骁纳头便拜？”
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凝重。
蒯越在一旁暗自心惊。
这血骁，果然不是易与之辈，面对江东使者，依旧如此强势。
甄姬也有些紧张地看着血骁。
鲁肃却依旧面带微笑，仿似没有感受到血骁言语中的锋芒。
“将军说笑了。”
“我家主公素来仁德，非到万不得已，不愿轻动刀兵。”
“今日肃奉命前来，是带着诚意与将军商议。”
“若将军能审时度势，归顺我家主公，则荆楚百姓可免刀兵之苦，将军亦可成就一番功业，岂不两全其美？”
“若将军执意不从……”鲁肃话锋一转，语气也沉了下去，“那为了天下大局，为了早日扫平妖氛，我家主公，恐怕也只能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好一个“必要的手段”。
这孙策，是吃定自己了。
血骁心中冷哼一声。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既然孙策和周瑜都来了，何不借此机会，先探探他们的虚实，顺便……给自己争取一些发展时间？
甚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捞点好处？
“子敬先生。”血骁话锋一转，突然笑道，“其实，我对孙将军也是久仰大名。”
“江东小霸王，少年英雄，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能与孙将军这样的人物并肩作战，倒也是一件快事。”
鲁肃闻言一愣。
这血骁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难道是被自己说动了？
不太像。
“只是……”血骁继续道，“如今这天下，想要成就大业，可不仅仅是靠兵强马壮那么简单。”
“民心，粮草，财力，甚至……文化影响力，缺一不可。”
“我血骁虽然兵微将寡，但在襄阳也算小有经营。”
“这精盐提炼之法，不知孙将军可有兴趣？”
血骁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精盐！
鲁肃瞳孔猛地一缩。
他自然知道精盐的价值。
江东虽然富庶，但盐铁同样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而且多被世家大族把持。
如果能掌握精盐提炼之法，对孙策的霸业，无疑是巨大的助力。
“将军此话当真？”鲁肃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自然当真。”血骁微微一笑，“我还可以附赠一些……嗯，民生发展规划，比如如何快速恢复生产，如何有效安置流民，如何提升农作物产量等等。”
“这些东西，可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
鲁肃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些东西，任何一样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这个血骁，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会掌握如此多的奇技淫巧？
“将军……有何条件？”鲁肃强自镇定下来。
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血骁肯拿出这些，必然有所求。
“条件嘛，很简单。”血骁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孙将军需以盟主之礼待我，我襄阳名义上归附江东，但内政军事，皆由我自主。”
“第二，孙将军需提供我襄阳一批粮草、军械、以及造船工匠，助我发展水军，共同防御江面妖邪。”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血骁看着鲁肃，一字一句道，“我要与周瑜周公瑾，进行一场……嗯，全方位的友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