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儿依偎在他怀里:“还要办更多的宴席,吃更多的好吃的!”
周扬低头刮了下她的鼻子:“都依你,我的小馋猫。”
周扬刚把水榭里的美酒换了新酿,就收到了状元范清的请柬。
请柬上的字迹工整秀丽,末尾还画了朵小小的梅花。
苏甜儿凑过来,踮着脚看:“状元郎请客!听说他的宅子有好多稀罕玩意儿!”
周扬摩挲着请柬,眉头微皱。
南妃倚在门框上,轻笑:“这位状元爷,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夫,不好应付。”
王熙凤摇着扇子凑过来:“我听说,他那位公主夫人,脾气可不小。”
宴席设在状元府的水榭里,与周扬的宅子倒有几分相似。
范清穿着月白长衫,亲自迎到门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镇国公大驾,蓬荜生辉。”
周扬拱手回礼,目光扫过庭院里的太湖石:“状元府雅致,倒是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园子。”
酒过三巡,范清突然放下酒杯,神色认真。
“周某斗胆一问,”他直视周扬的眼睛,“为何不将那些乱党赶尽杀绝?”
周扬挑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状元爷能问出这话,倒是让我意外。”
他放下酒杯,身体前倾:“你想过没有?”
“严惩首犯,余党会抱团;赶尽杀绝,反而激起反扑。”周扬敲了敲桌面,“就像治水,堵不如疏。”
范清瞳孔微缩,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以敌制敌!用他们自己人牵制自己人!”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惊飞了池塘边的白鹭。
范清亲自给周扬斟酒,眼中满是敬佩:“镇国公果然名不虚传。”
周扬端起酒杯,却在嘴边顿住——范清接下来的话,让他笑容凝固。
“内子听闻镇国公风采,一直想见见。”范清说这话时,目光带着探究,
周扬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语气却依旧从容:“周某何德何能?”
他放下酒杯,起身作揖:“只是周某家中妻妾成群,实在不便与公主见面。”
范清愣了一瞬,随即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周扬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客气:“状元爷也是大楚栋梁,日后还需多多合作。”
他转身时,余光瞥见屏风后闪过一抹艳丽的衣角。
回到水榭,美人们立刻围上来。
林黛玉给他换下外袍,轻声问:“宴席可还顺利?”
周扬将她搂进怀里:“顺利得很,就是有人想给我挖坑。”
王熙凤挑眉:“那位公主夫人?”
周扬哼了一声:“我周扬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招惹的。”
苏甜儿踮脚戳他胸口:“就是!我们还不够你疼的?”
周扬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的小醋坛子,明天带你去逛集市!”
夜深了,周扬倚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月亮。
南妃递来一杯茶,靠在他肩头:“那位公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周扬揽住她的腰,语气霸道:“敢动我的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月光洒在水榭里,映着美人们的笑脸,温暖而安宁。
周扬刚把给苏甜儿买的糖人举到她嘴边,宫里的传召就到了。
太监尖着嗓子喊道:“镇国公速速入宫,陛下有要事相商!”
林黛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小心些,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踏入御书房,除了新皇,还有个蒙着白纱的女子立在屏风旁。
“周卿,给你介绍一下,”新皇笑着招手,“这是朕的胞妹,冷月公主刘婵。”
刘婵缓缓掀开面纱,眉眼间带着几分高傲:“久仰镇国公大名。”
周扬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范清宴会上的试探。
“陛下,不知召臣入宫,所为何事?”他拱手问道,目光却紧盯着刘婵。
新皇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妹听闻你本事大,想请你入府,教她些治国之道。”
周扬差点呛到,连忙摆手:“陛下说笑了!公主金枝玉叶,臣哪敢班门弄斧?”
刘婵却轻笑一声,指尖轻抚着腰间的玉佩:“镇国公过谦了,听说你妻妾成群,定是深谙驭人之术。”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新皇干咳两声,打圆场道:“周卿莫要多想,小妹已是有夫之妇,你不必忌讳。”
周扬心中冷笑:范清是公主驸马,这葫芦里卖的分明是试探的药!
“陛下,臣家中妻妾事务繁多,实在抽不开身。”周扬再次推辞,
刘婵突然走近,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镇国公怕什么?难不成……”
她话未说完,周扬已后退三步,沉声道:“公主请自重!”
新皇见状,连连安抚:“罢了罢了,此事以后再说!”
周扬退出宫门时,后背已经湿透。
刘玉不知从哪冒出来,挠着头问:“大人,公主找你干啥?”
回到水榭,美人们围上来追问。
王熙凤摇着扇子,冷哼道:“这公主,怕是想给你下套!”
南妃托着腮,眼神犀利:“她是范清的夫人,这夫妻二人,看来不安分。”
苏甜儿气鼓鼓地抱着周扬的胳膊:“不许去!你是我们的!”
周扬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只守着你们。”
林黛玉递来一盏茶,轻声说:“不过,还是要小心提防。”
深夜,周扬站在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
阿兰曦披着披风走到他身边:“周郎,还在想公主的事?”
他揽过她的肩,语气坚定:“任她什么公主,敢动我的人,我绝不轻饶!”
月光洒在水榭,一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水榭的夜灯刚点亮,一封素白信封就悄悄躺在了周扬的书案上。
信上字迹娟秀,却让周扬捏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若我与范清和离,镇国公可愿纳我入门?”
南妃端着醒酒汤进来,瞥见信笺,挑眉:“哟,这是哪个美人儿的邀约?”
周扬将信揉成团扔进火盆,火苗“腾”地窜高:“冷月公主。”
南妃手中的汤盏晃了晃,随即笑出声:“这位姑奶奶,还真敢想。”
她凑近周扬耳边,压低声音:“说起来,范清近日总往烟花巷跑,难不成真是表面夫妻?”
周扬烦躁地扯开领口的盘扣,起身踱步。
宫廷里的浑水,他向来避之不及,可这封信却像根刺扎在心头。
“这事得找元春商量。”他突然停住脚步,“其他人掺和进来,怕是要出大乱子。”
贾元春正在后院教阿兰曦刺绣,银针在绸缎上穿梭如飞。
“嫂嫂!周郎说你最懂宫里的规矩!”阿兰曦举着绣歪的荷包,眼睛亮晶晶,
话音未落,周扬已大步跨进院门,神色凝重。
贾元春见状,放下绣绷:“阿兰曦,去厨房看看新做的绿豆糕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