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大门已经拉上了卷帘门,溃烂的墙皮隐约露出里面的红砖,血迹附着在墙壁上随着时间变成粘稠,大门口,有一个原本用来保卫工厂的保安亭,但现在保安亭的窗户已经被大片血液覆盖,让人看不清内部的景象,倒是一杆长长的防爆叉倒在门口。
这里的保安曾试图反抗过,也许是在一个早上,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悠闲着看着窗外,几个浑身是血的人踉跄的来到工厂门口寻求庇护,还没等安保搞清楚情况,这几个受伤的人看了一眼后面追赶的人群就立马惊恐的散开了,为了自己的工资和岗位,又或者是高尚的职责坚守,保安拿起了防爆叉,却被疯狂的人群按进了保安亭,脑袋狠狠的砸在玻璃上,嘶咬中溅出的血液高高的灌满了天花板。
疫医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比起傀儡的视野,亲眼见到还是颇有感触的,阳光显现出面具的立体轮廓,四只丧尸待在工厂下的阴影,一只丧尸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它决定向入侵者和同伴展示自己的肌肉。
瞧瞧,我这锋利的牙齿,会轻易的把你撕成碎片,这健壮的肌肉,双手会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抓住你,我的门齿会先刺入你的脸皮,双手扒在脖子和脑袋上固定,脸部的肌肉组织是最美味的,通常还不会伤及致命部位增加尸体转化率。
伪装药物的持续时间已经过去,更何况还有接下来的一场战斗,爆发战斗后伪装药物也就差不多失效了,疫医单手扶住了被风吹起的四角帽,像是一个真正的中世纪贵族绅士一样,左手精致的手杖点地,黄金般的纹路盘旋在漆黑光滑的手杖上,在阳光中若隐若现。
丧尸从墙角站立而起,有些踉踉跄跄的行走过来,估摸着也就8米的距离,金属轻轻的摩擦过剑鞘,一束耀眼的银光暴露在了空气中,金色的十字在剑刃末端闪烁,看来是长时间没有进食和活跃度不高的原因,丧尸的速度已经没有刚爆发时那么快了。
#砰!!————#
手臂高速的划破空气发出一声爆响,剑刃在空气中轰鸣的颤抖,堪堪挡下了这一击,感染者手臂的皮肤都因为用力的拉扯暴露出了鲜红的肌肉组织,丧尸手指上的皮肤因为撞击到了剑刃溅出些许血液,但是这点伤势可以忽略不计。
瘟疫医生提剑格挡的动作依然带着漫不经心的优雅,原本正握着的手提剑一圈剑花转下来就变成了恰到好处格挡的反握持剑,明晃晃散发着荧光的剑刀距离面具的观察孔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面具灰白色的鸟喙在微微颤抖,土地上还有因为格挡和惯性缷力掀起的沙砾和土尘,形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和张力的画面。
疫医只看到了一点动作,原本行走有些踉跄的感染者突然后腿变得紧绷,刚刚的行走已经拉近了两米,剩下的6米距离突然暴起惊人的弹跳力和冲击力甚至让空气发出爆响,但是6米的距离还是有些长了,普通人也有些许的反应时间。
#呲啦————#
一股灼烧的痛感从左手臂传来,只看到丧尸另一只手的残影称过了左手,这还是因为左手有了躲闪的动作伤害并不大,疫医违背了人们下意识查看伤势的行为,反而是右手一挑,剑刃从下方要刺入眼眶,但丧尸也因为没有剑刃抵挡空出了一条手臂,于是做出了护住头部的行为。
#噗嗤!#
耀眼的剑光在空气中闪烁,直直的贯穿了丧尸的咽喉,闪烁的剑光让人联想到了星球大战里的白色激光子弹,手杖剑刃发出的光亮特效是拉满了,大片黑色的污血溅出,面具被溅上了星星的黑色血点,被贯穿出的伤口溅出一片暗红色的雾气,包裹住了咽喉的部位。
因为有护住头部的行为,所以只能改变攻击方向,那面目狰狞的丧尸只是裂开嘴一笑,大量的多巴胺和情感系统刺激着他的行为,它并不明白笑的意义是什么,病毒控制的笑容是为了让感染者拥有伪情绪来支撑更强的战斗力,虽然说并不会有真正的情绪。
#嗤血声——!#
喉骨的位置像是有硬疙瘩一样,无法直接横砍出去,剑刃又因为贯穿的太深拔不出来,丧尸脑袋一扭脑门直直的往前撞去,顶着剑刃差点砸到了疫医身上,可是感染者的另一只手直直的向这个鸟嘴怪人的躯干贯穿而去。
哪怕现在另一只手不去格挡,抓在手杖上全力切去,把丧尸的脑袋砍断,从颅骨转移的肺神经系统也可以让它变成无头丧尸,终究还是无法杀死,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并不是很适用于丧尸,除非能一瞬间将其杀死,因为丧尸受到再大的攻击也很少会出现僵直。
只听到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爪子的残影掠过了胸腔的侧面,黑色的布料崩断些许,那些衣服碎片在空气中迅速燃烧,像是火星子一样消散在了空气中。
#砰!#
钴蓝色的火光像是一条带有刀刃的卷风直直的卷入了喉咙,把感染者肉体的喉管部位卷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出血量更多了,大片黑色恶臭的污血给面具染了个色,脚下踩着的土地形成了一小片血泊,只有一些沙砾凸出血面才能显现。
疫医因为腾出了一只手去拿左轮手枪,所以感染者的另一只手也没法格挡了,哪怕有皮肤本身不熟的防御效果,肩膀也被爪子蹭出一个浅浅的伤口,鲜艳的血液颜色代表的疫医依然是健康的。
此时的场面是,疫医右手的手杖剑顶着丧尸的喉咙,左手克苏鲁风格的左轮手枪枪口拖拽着一条细长的白色烟条,金色的弹痕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如同幻影一样,丧尸的尸体在抽搐,巨大的威力让脖子几乎裂开,气管和食道崩断裸露在外,无力的挂在脖子的切口上,好像两根猩红的水管正在滴着水,血液不断从伤口冒出,但很快就流尽了。
疫医身上多了三处伤口,肩膀,胸腔侧面以及左手臂位置,好在对病毒的免疫性让自己有很高的容错率,不然受伤就代表着死亡和失败了,使用近战武器对付感染者实在于太过冒险,哪怕剑刃已经足够锋利也砍不出喉骨的那个硬疙瘩,如果是菜刀或者水果刀,更多可能是肉体都扎不穿只能留下一道印子。
“等等,伙计,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脏依然在活跃的跳动,如同猎人蛰伏在尸山中...”(心脏跳动只是主角的比喻句,丧尸的心脏并不会跳动,还有我感觉我这句写的像ai但其实不是)
#阿呸————#
丧尸原本抽搐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嘴巴裂开,一口血痰向着面具的眼角喷去,疫医一个微动作堪堪躲过,左手的大拇指拨动了一下左轮的弹仓,枪口对着脑门拨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轰鸣的枪响,这个安静许久的城市算是有了点生息,溃烂露出生生白骨的脑门在钴蓝色火花的绽放下碎裂开来,浊黄的骨骼碎片夹杂着邱脑和前额叶组织溅射而出,没时间看被布满密密麻麻血洞的大脑。
丧尸的口腔依然在震动,他还想做出咬合的动作,可是脑组织被破坏仅颅转移到肺神经仅剩的神经系统有些太过吃力了,纯白色和黑红色的液体从鼻子和耳朵缓慢流出,黄色的脓水如同泄洪一样撑爆了眼球流了出来,透明的晶眼膜飞在了鸟喙上。
“谢谢皍,先生我不吃。”
远处一个猩红的残影掠过,疫医直接松开手杖,丢下抽搐的尸体弯腰躲过,一条黑色的断手从头上飞了过去,两只丧尸狠狠的撞击在了疫医的躯干上,如果是普通人,这一下撞击会让肋骨的碎片深深的扎进肺部,造成致命伤害的内出血。
#轰————#
“一群不懂礼貌只知道茹毛饮血的怪物,你们的疾病只能用物理摧毁...”
说罢,疫医的气息不再隐藏,暗紫色的液体在脚下慢慢浮现,里面闪烁着星空的颜色,半透明好几米长的星空触手从星空池中生长而出,左右双手一股超自然的伟力正在迅速浮现,那是生命的禁忌,任何生物触碰都会造成超自然性质无法解释的立发性生理死亡。
丧尸两个耳朵中间夹着的玩意告诉他们这东西打不过,它们知道又好像不知道,虽然有一种几乎不可能诞生的害怕的伪情绪,但它们不知道害怕情绪的意思是什么,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反正聪慧的鸿运当头666会帮助它们解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