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剑拔弩张之时,一台奔驰车从岔路口开了过来。
“吱嘎。”汽车停滞,车窗降下,一把市面儿上很少见的雷明顿大口径喷子从车窗里伸了出来。
童震坐在副驾驶,嘴里叼着烟面无表情的冲着黄河说道:“咋的?崩一下啊?”
看着车里的童震,康振江顿时一皱眉头。
黄河看着童震脸色潮红道:“崩一下咋的?我不敢啊?”
“呵呵,你信不信,你动一步,我一枪能把你崩飞出去两米?”童震轻蔑的一扯嘴角道。
“艹,吹牛b,我还真就不信了,我现在就走,你开枪我也开枪!”黄河手里端着枪对准童震,咬牙就往前走。
“亢!”
雷明顿咆哮,最少有半面儿子弹打在了黄河身上,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扯偏,直接被喷出去了一米远。
其余子弹打到了对伙头车的驾驶室门板上,门板顿时像纸糊的一样,直接被撕开。
而与此同时,黄河也开了枪,但稍微偏转,打到了童震副驾驶的门柱上,响起“叮”的一声。
“黄河!”
康镇江大吼一声,随后直接反身就要往回跑。
“还跑个Jb!”蒋新泽抡起手中七星砍直接砸了过去。
康振江踉跄着一转身,直接被剐到了胳膊上,霎时间血流如注。
两伙儿瞬间就干在了一起。
不到两分钟,康振江扯着已经昏迷的黄河直接上车跑了,众人顿时哄散。
蒋新泽等人追了将近二十米,直到脱力了才停下。
“受伤了?没事儿吧?”童震看着蒋新泽胸口的血迹皱眉问道。
“没事儿,不是我的血,是对面儿的!”蒋新泽喘着粗气回道。
童震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后挺不好意思的说道:“麻烦了小泽,因为我家的事儿,还让你跑一趟!”
“呵呵,没事儿,张建是我弟弟,要不我也不能来!”蒋新泽没当回事儿的说道。
“话是那么说,但毕竟是因为夜辉煌,走吧,去我那儿,咱们边聊边说!”童震拍着蒋新泽的肩膀说道。
蒋新泽犹豫片刻说道:“呵呵,行吧,那就让你破费了!”
“行,这都不算事儿!”
几分钟后,将近三十人奔着夜辉煌赶去。
而此刻的张建还啥都不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没有蒋新泽和童震等人在背后托着他,那今天他连唐朝的屋子都不一定能出来。
也是在今晚,蒋新泽团队跟孙殿启团队第一次彼此深度接触。
而就在蒋新泽等人跟别人驳火街头的时候。
涛叔则是一个人在J市的河滨公园儿里等人。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中年男子走到了涛叔身边儿。
涛叔看着他的装扮笑着说道:“呵呵,我没看错,你还真就适合当鬼!”
“闲话少说吧,说正事儿,你又找我干啥?”中年贼眉鼠眼的说道。
“刘桂堂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近几天他必找你,你得帮我再推他一把!”涛叔从兜儿里掏出了一根儿烟点燃道。
听闻此言,中年顿时有些破防就要张嘴喊,但忽然想起了自己现在是“潜伏”状态,所以努力压低了声音低吼道:“我上次就告诉你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我跟刘桂堂认识这么多年,一旦他最后知道是我在里面搞事,他会杀了我的,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我不能再在J市待着了,辞职报告都已经打完了,我马上就要走,你找别人吧!”中年说罢,直接转身走了。
“呵呵,现在这情况,你想走,不太好走吧?”涛叔昂着头,鼻中喷出两道烟雾,话语低沉道。
中年闻声顿时停住脚步,转身皱眉问道:“你啥意思?现在我不想干了,不行吗?我铁饭碗都不要了,还不行吗?”中年情绪稍显激动道。
“呵呵,不行!
我给你钱你接没接?
接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那是卖朋友的钱,当时你可以选择不接,但是你接了,现在又觉得风险大想退出。
呵呵,你以为我是搞慈善的散财童子吗?”涛叔嘴里叼着烟,一字一顿的咣咣点着中年的胸口喝问道。
中年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但却无言以对。
“我这人最讲理,这年头,矿工下矿去卖命,一年撑死也就是个七八万,我让你一个月就拿到手三十万,不是来看你打退堂鼓的,你现在走了,那你告诉我,你的价值体现在哪儿呢?”涛叔再次追问道。
话音落,二人全都不说话了,僵持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涛叔看着他说道:“把话说的实际点儿吧,你现在就两条路,一条路是我举报你贪污受贿,诈骗未遂,第二条路……把事儿帮我办完,我再给你加二十万,就当你退休我随礼了,你自己选吧!”涛叔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
中年闻言唰的抬起头道:“你啥意思?威胁我?”
“呵呵,我还用威胁你吗?就你那点儿破事儿,还用我举报吗?巡察想查你,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中年看着涛叔的眼睛,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脸色颓败道:“行,就这么定了,我干了,事儿怎么算干完?”中年认命道。
“钱到指定账户就算完!”涛叔毫不犹豫道。
“行,那就这么定了!”
“你看,你要早这么说,咱俩何必脸红脖子粗呢?来吧,咱俩研究研究这个事儿后续……”涛叔和潜伏者中年低声私语了起来。
而另一边,黄河被紧急送到了区医院,不一会儿,魏忠贤和身上还带着伤的王肇文赶到。
看着在里面疼的撕心裂肺的黄河,王肇文阴沉着脸转身就走。
“你干啥去?”魏忠贤皱眉喊道。
“我去找童震,我看看他脑袋是不是真的铁,今天我非得砸碎他不可!”王肇文愤怒道。
因为王肇文带队已经跟蒋新泽等人碰了好几次了,就没有占到便宜的时候,这在唐朝发展这么多年以来,是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压的王肇文喘不过气,他必须要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