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南鲲王宫,赵川带着几千人马,经过几个时辰的厮杀,终于撞开了王宫的宫门。
王宫的守卫都几乎集聚在鸿德殿外,反叛的兵马进入王宫后,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冲向大殿,把整座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禁军统领宁昔直直站在殿外,他似乎等了很久,都有点站累了,终于见到反贼,他直接走下两级台阶,就这么当着反贼的面坐下了。
赵川提刀来到跟前,此刻的他哪里还是那个只顾玩乐的闲散王爷,“死到临头了还耍威风!”
宁昔没有反驳,“里面的人让我问你一句,为何要反?”
“废话少说!”赵川横指守在殿外的禁军,“如今整个王城已在本王股掌之中,各位都是我南鲲好男儿,本王不想伤及无辜,若各位能放下兵刃,归顺本王,日后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呸,弑君篡位还这么冠冕堂皇,不要脸!”董家宝朝赵川啐了一口唾沫。
“宵小之辈,也敢猖狂!”赵川气急,他抬手就要下令进攻。
此时国主赵衡走了出来,“为何要反?”
面对王兄,赵川停下了手,“王兄,你还有脸问我?你竟不知道?”
“念在血亲份上,大哥我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你不仅不感恩还怀恨在心,如今还要杀你兄长不成?”赵衡心如刀绞。
“哈哈,王兄啊王兄,你竟以为我就为了这些?你未免也太小瞧本王了。”赵川苦笑,“也对,你和父亲一直都看不起本王!就因为你是嫡出长子,父王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偏心于你,为了让你坐稳国主之位,处处打压贬低其他儿子,可你呢,不仅辜负了老父的期许,还让南鲲百姓苦不堪言。你明明屡犯大错,却总能让别人背锅,为了区区一女子,将整个南鲲拖入战事。如今还为了一个外人臣子,不念手足之情!”
“你不配为主!不配做本王兄长!”赵川声嘶力竭地控诉着。
赵衡没想到往日总是嬉皮笑脸的王弟,内心会有这么多的怨言,平生最恨别人欺骗的赵衡只恨自己不够心狠,总是一厢情愿轻信他人,“我竟不知你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平日里装得可够温顺的!”
宁昔一臂枕着大腿托着腮,一掌放在膝上,面无表情听着兄弟二人反目。
赵川再次在亲兄长眼里看到了轻蔑,正是这一刻,他的自尊又被针扎了一样,竟毫不犹豫抬手一招,身后的密密麻麻的箭羽就这样射向前方。
赵衡被侍卫护着退回殿内,宁昔转腕抡起长刀,只见残影不见刀身,一轮箭雨被挡了下来。
“冲,杀!”
厮杀声响彻王宫,毕竟反贼人多势众,很快禁卫军就抵挡不住退入殿内,宁昔飞身上了屋顶,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赵川的人紧跟着冲进殿内,只要能擒获赵衡,逼其退位,他们就成功了,胜利在望。可当他们站稳后却发现偌大的宫殿空荡荡。
顿感不妙的赵川转身退想出来,可这回轮到他们迎接密密麻麻的箭雨了,墙头站满了弓箭手。殿外更是围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卫军,他们只是手执长矛对准反贼站定,并未向前。
两轮乱箭过后,宁昔站在对面屋顶高喊,“各位都是我南鲲好男儿,本将军不想伤及无辜,若各位能放下兵刃,改邪归正,国主自会网开一面,若能擒获反贼头目,更能将功赎罪,封侯拜相。”
反贼握紧手中的大刀,同样没有轻易冲杀,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别听他的!现在只有拼杀到底,才有出路!”
“呵呵,你也知道这空话不管用啊!”宁昔接过身边禁军的弓箭,搭箭拉弓,对准赵川就是一箭。
“嗖”的一下,弓箭插穿盾牌,五六个人扶着赵川向后倒去,才堪堪稳住厚盾。
“别逼我大开杀戒!”
那些刚刚从战场退下来的南鲲将士,谁人不识公子昔,他们脑海里顿时浮现那插在悬崖上的尸体。
赵川看到士兵忍不住地后退,他推开身上拉过来的替死鬼,抽出腰间一物向空中一抛,瞬间一朵红艳的烟花炸开。
“援军很快就会到,大家不必惊慌,给本王杀!”
已经没有退路的反贼在听到有援军后,立马振奋了起来,双方又冲杀起来。
正杀得难分难解时,果然赵川的援军到了,王宫内又涌入了上万人马,领头的,竟然是孙虎,温家的人。
有了援军加入,反贼搏杀的异常勇猛,宁昔并不想真与对方拼杀,这可全部都是南鲲国人。禁卫军边战边退,情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