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赵川从大牢里出来后,他就终日只待在王府里,府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日夜笙歌,有的只是杯盏碎裂的声音,和赵川的怒吼。
“给我滚!”
“王叔息怒啊!不是我们见死不救!”一名蒙着面的黑袍人站在阴暗处与赵川对话。
“我被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竟然这么轻易地让我被罚!”
“这也是那位的主意,您有怨直接去找他,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为了避免让人查出更多的牵连,只能委屈下王叔了!”
“呵呵,呵呵,难怪他非要儿子娶赵氏女,哼!原来是想取而代之啊!”赵川似乎如梦初醒,他面目狰狞恶狠狠道,“你们不要忘了,谁才是真正的赵姓。”
赵川拂袖离开。
那位黑袍人似乎冷哼了一声,“闹吧,闹吧,你们越乱,对我们越有利,呵呵……”
很快那黑袍人也离开了,空荡荡的后院内,突然有一声细小急促的喘息声。
角落里蜷缩着一位妇人,正是沐阳郡主的生母辛氏,她的脚微微地颤抖着,刚才两人的对话把她吓得不轻。
这位妇人平息了好一会,才勉强站了起来,她偷偷摸摸来到角落,抽出小刀把墙角的砖块给撬了起来,里面竟然埋了好些黄金银票。妇人拿着包裹绑在大腿上用裙摆挡住,然后鬼鬼祟祟地摸黑溜了出去。
乐司辛氏拿到银票后,悄悄来到国舅府,赵善儿得三公主收留暂且住在了刘府。
“阿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赵善儿大惊失色。赵川虽然经常利用她出入王宫各种宴席,可在真正的川王府内,她并不受宠,所以川王叔的很多事情她根本无法接触。
“女儿啊,我们赶紧走吧,这狼窝可待不得,阿娘这藏了不少银子,够我们娘俩过一辈子了!”
“阿娘!”赵善儿努力地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信息,她抓紧辛氏的手,不停地想着对策,“这世上不只有一位赵氏女……”
“什么?”辛氏被女儿的话惊住。
“我也姓赵,对,我也姓赵!”赵善儿狂喜。
“凭什么她们一生下来,就可以享有荣华富贵,就可以嫁给才貌双全的状元郎,凭什么我要一直这么卑微,最后还要利用我,让我委身于那恶心的、满肚流油的纨绔,凭什么……”
赵善儿越想越疯狂,越疯狂越恨,越恨越不甘心!
她松开母亲,“阿娘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把听到的那些话烂在肚子里!”
“你,你想干什么?”
“她不是还没孩子吗!”赵善儿俯身跟辛氏耳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赵善儿没有再跟往常一样,陪在三公主身边,而是时常出入刘毅的书房,借口解闷来借些典籍。偶尔也会身着素衣轻衫,略施淡妆,坐在水舍亭前,故作抹泪伤感,引得驸马爷刘毅不得不过去宽慰几句。
有时被赵子盈撞见,也丝毫不见慌张,迤迤然施礼离开,似乎刻意多想的那个人是三公主。
“公主念着亲情好心收留她,她不仅不知恩图报,还蓄意勾引驸马,还真是跟她那乐司娘一样贱!”赵子盈身边的宫女墨翠恨恨地骂道。
三公主抬手制止,“没有实证,不可传谣!”
当年自己也就是听信了谣言,差点酿成了大错。如今的三公主早已不像往日那么冲动鲁莽。她与刘毅夫妻情浅,两人鲜少同床,同床也是异梦,可总算是相安无事,虽然情淡,却也平静。
三公主不想打破这平静,却没想到有人那么迫不及待。
这天夜深人静,下人们都已退下熟睡了,赵子盈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朦朦胧胧辗转而眠,突然听到书房传出碎碗的异响,她一下惊醒,披上薄杉出门查看。
来到书房门口,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靡靡低喘,她“嘣”的一声推开房门,就看到刘毅抱着衣衫不整的赵善儿交颈而卧。
三公主脸红耳赤,她万万没想到,往日里总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赵善儿,有一天会跟自己的驸马搞在一起。而且这赵善儿还时常有意无意地提醒自己小心驸马和四妹的关系。自己竟引狼入室,原来傻的一直是她自己!
被打断的刘毅一下子惊醒过来,他浑身燥热难耐,当看清身下之人后,即刻怒火中烧,竟一巴掌把赵善儿扇倒在地,“你竟给我下药!”
“啊……”赵善儿被打得扑倒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差点昏死过去。
“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打死扔出去!”
“不,不……驸马饶命啊,饶命啊驸马……善儿只是仰慕于你啊……饶命啊……”赵善儿哭得梨花带雨,不断求饶。
“拖走……”
“哈哈……真是可笑!啊哈哈,可笑至极……”三公主看着人像一条狗一样被拖了出去,她笑得眼泪直流,心灰意冷,“你不是清高自爱,为别人守身如玉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懒得碰的吗?啊哈哈……”
药效未过,刘毅仍口干舌燥,他恼羞成怒,扯过自己的妻子,捏住她的下巴摁入怀中,“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碰你吗?啊?”
“放开我!”赵子盈拼命挣脱,“滚开……滚……”
可女人又如何挣脱得了已经被迷乱了的男子,衣物被撕碎,公主国女的尊严也被扯得稀碎。可怜三公主心心念念爱慕夫君时他没有疼爱自己,如今她心如死灰却要承受男人的情欲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