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月22日 - 23:15 - 清溪河畔 -
第六具尸体被河水冲到了浅滩处,卡米尔和佩利已经在那里等候。尸体的皮肤被泡得发白,嘴唇青紫,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嘴角诡异地向上扬起,仿佛在笑。
佩利蹲下来,用树枝戳了戳尸体的脸:“靠,这家伙死了还笑得出来?”
卡米尔推了推电子眼镜,扫描尸体:“死亡时间约6小时前,肺部有大量积水,符合溺水特征。但……”他停顿了一下,“面部肌肉僵硬程度异常,像是被外力固定成这个表情。”
佩利搓了搓手臂:“妈的,越说越邪门。”
卡米尔翻开死者的衣领,露出脖颈处一块暗红色的印记,形状像是……三枚叠在一起的铜钱。
“和村民烧的纸钱图案一样。”卡米尔低声说道。
佩利瞪大眼睛:“所以真是‘水鬼’干的?”
卡米尔没有回答,只是将数据同步给其他人:“大哥,尸体上有发现。”
- 9月22日 - 23:20 - 古桥下方 -
羡渊和雷狮沿着桥墩的阴影处潜行,星心剑的冰蓝色微光映出桥底的结构。桥墩表面布满了青苔和藤蔓,但有一块区域的苔藓明显被人为清理过——正是发现白骨的位置。
雷狮的指尖擦过桥墩的裂缝,雷电的微光渗入缝隙:“里面有东西。”
羡渊的剑尖轻轻撬开松动的石块,露出一个狭小的空洞。里面塞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盖上同样刻着三枚铜钱的图案。
“看来徐世昌的‘遗产’不止白骨。”雷狮咧嘴一笑,伸手去拿。
羡渊的剑鞘突然压住他的手腕:“别动。”
她指尖凝结出一层薄冰,覆盖在铁盒表面,然后才用剑尖挑开盒盖——
“咔。”
盒子里没有机关,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
「债,总是要还的。」
雷狮挑眉:“谜语人?”
羡渊将纸条收好:“先汇合。”
- 9月22日 - 23:25 - 清溪村·老祠堂 -
帕洛斯和舒弈潜入了村里的老祠堂。这里供奉着村民的祖先牌位,但最显眼的位置却放着一个崭新的灵位——徐世昌之灵位。
舒弈小声问:“为什么他的灵位在这里?他不是死在桥墩里吗?”
帕洛斯指尖轻抚灵位边缘:“有意思……灵位下的香炉里,全是新烧的纸灰。”
他掀开香炉,拨开灰烬,露出一枚铜钱——和死者脖颈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祠堂后门突然传来脚步声,帕洛斯一把拉住舒弈躲到供桌下。透过缝隙,他们看到一个佝偻的老者走进来,颤巍巍地点燃三炷香,插在徐世昌的灵位前。
“徐老板……冤有头债有主,您就安心去吧……”老者低声念叨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画着铜钱图案。他点燃黄纸,灰烬落入香炉的瞬间——
祠堂外的河水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老者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跑出祠堂。
舒弈抓紧帕洛斯的袖子:“刚、刚才那是……”
帕洛斯眯起眼睛:“看来‘水鬼’不喜欢别人替它决定‘债’怎么还。”
- 9月22日 - 23:40 - 河边 -
三组人在河边碰头,交换情报。
卡米尔展示尸体脖颈的铜钱印记:“所有溺水者都有这个标记,应该是某种‘标记’手段。”
羡渊拿出铁盒里的纸条:“徐世昌的死不是意外,是复仇。但复仇者不是‘鬼’,是人。”
帕洛斯抛了抛那枚铜钱:“村民在偷偷祭拜徐世昌,但每次烧铜钱纸,就会有人溺水——像是某种‘献祭’。”
雷狮的雷电在掌心凝聚成球:“所以,有人在利用徐世昌的‘冤魂’杀人?”
佩利挠头:“那直接找出来揍一顿不就行了?”
卡米尔摇头:“对方很谨慎,所有线索都指向‘超自然’,没有直接证据。”
星云突然从羡渊肩上跳下,爪子扒拉着河边的泥土,异色瞳紧盯水面:“喵……”(翻译:水里有东西。)
羡渊的星心剑微微震颤:“先回村,明天查徐世昌的‘债’到底指什么。”
- 9月23日 - 00:00 - 废弃的仓库 -
他们在村里找了间废弃的仓库暂住。佩利已经打着呼噜睡死,卡米尔还在分析数据,帕洛斯和舒弈轮流守夜。
雷狮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河水:“未婚妻,你觉得‘债’是什么?”
羡渊擦拭着星心剑:“钱债,命债,或者……两者都有。”
雷狮低笑:“我赌是命债。”
羡渊冷眼看他:“别玩推理游戏。”
雷狮突然凑近,指尖卷起她一缕湿发:“那你赌什么?”
羡渊的剑鞘抵住他胸口:“赌你今晚睡地板。”
雷狮挑眉,正要说话,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像是有人往河里扔了什么东西。
两人瞬间警觉。星云炸毛跳上窗台,异色瞳死死盯着河面。
远处的黑暗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踉跄着逃离岸边,手里还攥着一张燃烧的黄纸……
【小剧场】
- 河滩尸体旁 -
佩利戳死者笑脸:“死了还笑,瘆得慌!”
卡米尔记录:“面部肌肉人为固定,疑似仪式。”
- 祠堂供桌下 -
帕洛斯耳语:“小弈,怕就抱紧我~”
舒弈红着脸掐他胳膊:“……认真点!”
- 仓库窗边 -
雷狮把玩羡渊的发梢:“赌输了怎么办?”
羡渊一剑鞘敲过去:“闭嘴。”
- 河边暗处 -
星云紧盯水面:“喵!”(翻译:有东西上来了!)
(当铜钱的灰烬沉入水底,当亡者的笑容浮出水面,最深的恶意往往披着“冤魂”的外衣——而真正的魔鬼,从来都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