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出了一会儿神，说道：“我不知道，不过这样的假设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错成王败寇，我现在已经输了。”萧惊鸿很坦然地说道。
“如果我早点认识你，也许就不会走上这条道路，和你一起做一个快乐的富家翁也不错，因为我真的很看好你的酒，我们的生意会很火爆的。”
秦羽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心说：你如果认识的是十天前的秦羽，他只会带你逛遍长安城的青楼，偷人家寡妇。
萧惊鸿问道：“秦羽，你能不能救下本王的妻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秦羽摇了摇头，“王爷，我办不到。”
萧惊鸿眼睛瞪了起来：“这件事本王一力承担，难道还换不来他们的活命吗？”
秦羽苦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人微言轻，其实能救他们的只有王爷，还有岐王千岁。”
萧惊鸿看了他半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本王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秦羽从皓首楼上走了下来。
皓首楼腾起了熊熊火焰，整座楼早就被浇上了火油，所以瞬间就无法挽救了。
楼下的千名书生甲士，痛哭流涕，“恭送王爷，王爷千秋。”
秦羽望着熊熊火焰，叹息一声：“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萧惊鸿也算是一代枭雄，文武双全，皓首楼中的书籍是他用了几十年积累的。
只可惜生不逢时，受到猜忌，才华无法实现，这才走入极端。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让大周乱起来，那样对自己的生存就极为不利了。
所以萧惊鸿必须死。
需要加快时间到龙鳞军了，如今乱象以起。只有掌控了军队，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秦羽命人从后院的湖中捞出来一个油纸包。
里面放着两本账册，还有一些跟逍遥王有联系官员的书信。
这都是万明轩提前收集起来，藏在水底的。
有了这些证据就足以证实萧惊鸿的罪名。
在这个过程中，秦羽也跟都依然讲述了细竹竿的供述。
原来细竹竿万明轩是云州人，跟纳兰明湖是一对夫妻。他的父亲万山是云州知州。
两年前还不是太子的萧志达来到云州，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
万山向他进言，结果得罪了萧志达，被他罗织罪名陷害致死。
万家全家也跟着被残害，万明轩和纳兰明湖逃出来之后，发誓要报仇。
万明轩偷偷地离开纳兰明湖，独自来到京城想要刺杀萧志达。
可惜萧志达身边护卫森严，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机缘巧合下，他认识了萧惊鸿。
当时灵帝还没有继位，萧惊鸿志得意满认为父亲会成为皇帝，自己是太子。
万明轩打算利用萧惊鸿来报仇杀掉萧志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萧远山没有做皇帝，反而灵帝成为了皇帝，萧志达成了太子，想要杀他就难上加难了。
萧惊鸿心生不满，想要推翻灵帝。于是万明轩就给他出谋划策，四处联络。
经过一年多的准备，他们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于是万明轩组织囚徒，准备在西山杀掉灵帝还有太子等人。
与此同时萧惊鸿带着家中的一千甲士，占领皇宫，夺取皇权。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当然有些事情秦羽并没有告诉窦依然。
那就是眼前的儒生们就是死士，这时萧惊鸿临死前送给他的遗产。
萧惊鸿对他说：“楼下的书生们的身份，只有我和万明轩知道，他们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也是非常有才能的人。”
“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希望你能善待他们，给他们一个很好的归宿。”
秦羽不准备把这些人遣散，而是想要留为己用。
听完秦羽的讲述之后，窦依然叹了口气，神情寂寥，“万明轩也算是一个人才，他现在人呢？”
秦羽说道：“死了，他中的毒太深了，已经无法救治，毒发身亡了。”
“死了？真的死了吗？”
“确实死了。”
窦依然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他确实是有才能的人，死了也很可惜，不过他如果活着，到最后也难逃千刀万剐的结局，现在死了反倒是解脱了。”
这时那些白衣书生中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非常的沉稳，脸上带着坚毅。
他来到秦羽面前，躬身施礼。
“草民阮云舒见过世子，王爷生前告诉我们，今后要听世子的吩咐，不知道世子要如何安置我们？”
秦羽思索了一下问道：“楼中的书籍都去了哪里？”
“王爷分给了我们，他只留下自己喜欢的一些书。”
秦羽点点头：“既然书籍在你们手中，我给你们找一处安静的地方，你们以后继续着书吧，也算是完成逍遥王的遗愿。”
“不过这件事要等我禀报给圣上之后，才能做到。你们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王府，就在这里等待消息。”
阮云舒再次行礼，“承蒙世子安排，我等感激不尽。”
说完，回到队伍中，将秦羽的话告诉了其他人。
这些书生默默不语，整理了衣冠，面向烧毁的皓首楼磕了几个头。
排着队缓缓了离开了这里，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秦羽命人把守好逍遥王府，任何人都不准离开。
他和窦依然离开这里，前往皇宫给灵帝汇报消息。
路过岐王府的时候，秦羽说道：“你稍微等一会儿，我去见见岐王。”
说完，他跳下马来到岐王门口。
总管金明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悲色。
对秦羽说道：“世子，王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说这件事怪不得世子，不过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世子还是请回吧。”
秦羽叹了口气，说道：“请王爷节哀，在下没有履行诺言，将逍遥王绑到这里来见王爷。”
“不过还请王爷能够赶往皇宫，向陛下求情救下逍遥王的妻儿。”
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开和窦依然赶往皇宫。
见到灵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灵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为震怒。
震怒过后，又显得十分悲切。
“逍遥王是朕的兄弟，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真是让朕伤心痛心。让朕如何面对叔叔岐王。”
秦羽在旁边说道：“陛下，事情已经发生了，请陛下节哀。如今逍遥王已经自尽，请陛下安排善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