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江篱很早就起床了。
她把昨晚在空间做好的早饭放在家里厨房保温着,然后轻手轻脚推了自行车出去。
广安街离军区医院远,她要早早出门,不想吵醒家里人。
到了医院之后,还有十分钟到上班时间。
江篱直接去了诊室,趁刘医生还没来,她从空间拿了吃的出来填肚子。
而且还是去走廊外面吃的。
上周她在诊室里吃南瓜馒头,刘医生跟她说:“不要在诊室吃东西,病人来了闻着味不好。”
后来,她就再也没在诊室里吃东西。
以前在陕省军区医院是可以上班吃零食吃早饭的,只要不在患者面前吃就没事。
中午有些医生和护士还打了饭拿回诊室里吃。
她看了这里医院的规章制度,没写不让在诊室吃东西。
但是刘医生既然这么说了,她便再也没在诊室吃东西。
因为有道理,所以她愿意听。
在诊室吃东西留下味道确实不太好。
十点多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找江篱看诊了。
是一位年轻的小媳妇。
她刚开始支支吾吾地不太敢说。
江篱鼓励她:“医生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慢慢说,不要害羞,是不是关于妇科方面的问题?”
女人点了点头,“我丈夫让我来找你的,他说是他们部队里有个死了的战友被你救活了,说你医术特别好,让我过来找你看,我是军属。
“那你说说你的问题。”死了又活的人是袁炳南。
女人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我那东西越来越多,还变了颜色,以前是白色的,现在变成了黄绿色,还......还臭。”
江篱明白她说的那东西是什么了,便问道:“外面痒吗?”
女人答道:“痒的,总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挠一挠,有时候会痛,现在更严重了,
小便的时候也很痛,而且明明才刚上完厕所,又想去了,去了又拉不出多少,
昨天更是尿出血来了,我吓坏了,这才忍不住要上医院来看看,江医生,我这是什么大病?能治不?”
“能治,不是什么大病,吃药就能好,但是需要时间。”
根据女人的描述,她不需要把脉就知道她得的是妇科疾病了。
但还是让她入内,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
给女人开了药,并且交代道:“要经过三个疗程治疗,今天是第一疗程,下次月事干净后来巩固治疗,
第三次再来检查,转阴后才算痊愈,治疗期间不可同房,勤洗澡勤换内裤,脚盆毛巾不要混在一起使用,讲究卫生,
还有这种病夫妻同房会传播,如果你丈夫那儿有红肿、疼痛的情况,也是需要就医的,不要讳疾忌医。”
女人听得很认真,一一记下江篱的交代。
“我知道了,谢谢江医生。”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看到江医生这么年轻,差点儿就想让她对面的中年女医生看了。
可没想到人家说得头头是道,一点儿也不亚于有经验的老医生。
“不用谢,你去交钱拿药吧。”
女人离开后,对面的刘医生多看了江篱两眼。
心想:她还没结婚吧,懂得还不少!
江篱认真填写病人就诊日志,余光还是瞥到刘医生看她了。
但是无所谓,看就看呗,她漂亮,不怕看。
真不是她自恋,自从喝了空间的灵泉水后,她一身肌肤赛雪,脸蛋那是真和剥壳的鸡蛋有得一拼。
本来这具身体的五官长相就很好看,有了灵泉滋养后,更是越来越精致。
放在几十年后,绝对赛过很多影视明星。
小白脸当初答应她的,除了没有给她托梦大伯一家的情况之外,其他的都做到了。
估计大伯一家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她这一世有很多亲人,吃过一顿饭后感觉还行,至于是不是表面那么好,那要慢慢看,现在下定论还过早。
下午她一个病人都没有,得过且过了半天。
次日。
听说来了一个大领导看病。
不过这些都轮不到江篱,她仍然是个小透明。
到了周四的上午,有个医生来把江篱叫走了。
江篱心想:上级领导终于沉不住气要找她了吗?
她以为医生要带她去院长办公室的,可没想到是带她去了会议室。
而且会议室里还有三名其他的医生。
江医一个都不认识,她只认识和她一个诊室的刘医生。
哦,在会议室里坐着的有一个人她也认识,非常认识。
就是她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他去找她,硬说自己有病的老头儿。
原来他是个医生呀,那天去找她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她?
周正祥看江篱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知道她是认出他来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一把年纪了,脸皮厚着呢。
他笑着说道:“江医生,过来坐,我们在讨论一个特殊的病症,想让你过来一起看看。”
江篱走到老头儿身边坐下,他自己叫的。
她也不说风凉话,虽然她感觉借调来这里有被怠慢,但是无关紧要,从另一方面想,她落得清闲。
云层遮不住太阳的光芒。
“江医生,我姓周,这是王医生、这是魏医生,你看看这份病历档案。”老头儿只字不提上周一他去找江篱看病的事情。
江篱听得老头儿介绍,点头跟大家打招呼:“周医生、王医生、魏医生,你们好,我是江篱。”
人家介绍了,她也不能失礼。
周正祥再次把病历档案推到江篱跟前,只催促她看,也不说其他。
江篱只好拿起来仔细地看。
病历写的患者为男性,五十六岁,本周二来院就医。
根据患者自述,右大臂刚开始有些疼痛,忍了一段时间,后来越来越红肿,现在已经发脓溃烂,并病变为紫红斑,周围化脓部分组织坏死,患者时而发热时而怕冷,还伴随头痛和食欲不振。
最后写的是:建议截肢。
主治医生:周正祥。
“你们不是有定论了吗?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周正详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这回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说道:“我们给患者做了一系列检查后,今天跟他说了他的情况和治疗方案,患者坚决不肯截肢,并且指定要你为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