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是应该没错，但这毕竟是当着黑衣女子骂她的长辈。
故而，她现在的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看。
“废话少说！我这次若是拿不到化神补天丹，就没法尽快化神，带你前往中州，帮你寻找解除封印的办法。
“是解除封印重要？还是这所谓的，百万年难得一见的机缘重要？
“你自己选吧！”
面对黑衣女子丝毫不客气的呵斥。
这本厚实的书籍，稍作沉吟地了会，就再次表现出了原先的那种松弛感，故作不坦率地嘀咕道。
“嘿嘿，这当然是解除封印更重要……”
“那就别讲这些废话，赶紧说说，这些天道源气都在哪里！”
厚重的古书在悬浮在半空，指着印满朱红笔迹的书页，给其上的内容做出了详细的讲解。
“首先，本大爷所知道的是，此方位面的天道总共分作六道，其各自对应的，都是为天道运行法则的一环。
“这六道源气分别是：时序、因果、轮回、始源、虚实……以及命理。
“其中因果与命理的下落，最为确凿。
“此间司掌因果之源者，应当就在灵犀妖域四大仙门之一的御法仙宗。
“不过，碍于此人曾深度接触过灵虚天域的修行法门，在他如今的修为境界已经达到灵犀妖域顶峰的情况下，会受到灵虚天界的接引。
“而此方天道意志也颇为‘睿智’，许是祂受够了被你们血神教的盘剥，身为集体无意识的祂，便给予众生万灵‘飞升乃是骗局’的思维暗示。
“故而，此人便在此间至宝‘因果律书’内，躲藏了近千年。
“时至今日，唯有承袭他之道统的后人，才能通过对‘因果律书’的感悟，行使天道本源的权柄。
“这也就是本大爷，让你设计给那个年轻人蒙上眼睛的原因。
“本大爷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如今绝大部分能力都封印的情况下，本大爷作为通识诸天万界的书籍，也必然无法逃过‘因果权柄’的窥探。”
黑衣女子皱着眉头，听完了破书的长篇大论。
认识这本号称是通识诸天万界的书籍这么多年，她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为什么这本书每次讲话，都会这般地啰里啰嗦。
这破书看着非常之厚……
所以这难不成，是这本书的作者，在着作这本书的时候，往里灌了太多的水，才导致的废话连篇？
“命理这个你就不用说了，我知道这道源气在哪里。只不过……算了，你还是先讲讲，别的源气都在哪里吧！”
古书慢悠悠地飘到另一页书页旁边，继续对书页上的内容进行讲解。
“除了因果与命理之外，剩下的天道源气要么是行踪没有那么确凿，亦或是根本没有半点线索。
“其中已经掌握了大概方位的，是轮回与始源。
“轮回之源，你先前也看到过，就是那三剑便把铸天城斩成废墟的夫妇……
“只可惜，这对夫妇所掌握的轮回权能，并不完整。不过好在，只要紧紧抓住这条线索，应该就能找到完整的天道源气。”
听到这里，黑衣女子却是提出了一个疑问。
“夫妇？我怎么记得当时来的，好像是一个人？”
面对这个问题，古书沉吟了许久，才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回答。
“本大爷认为……这应该是，这对夫妇在凭借阴阳之理通晓轮回后，从而影响了旁人对他们的认知。”
“应该？”
这种极其露骨的质疑，使得这古书当场就急得跳脚，它嚷嚷着：要不是它现在的绝大部分能力，都被封闭，何至于看不穿这对夫妇的跟脚。
“那始源的下落呢？”
古书再次转悠到下一张书页旁边，解释道：“据本大爷所知，初代执掌始源之源的修士，已然在不久前身陨。
“但是，他并没有把天道源气归还于天，而是把这道源气留给了他的后辈，而他的后辈便是山河书院如今的执掌者。
“不过，本大爷并无法确定，此人掌握的天道源气是否完整。”
黑衣女子语气略显疑惑地反问道：“不完整？难道他在殒命时，也把天道源气一分为二了？若真是如此，这另一半又都去了哪里？”
“呃……这怕是得以后再说了。”
“以后再说？你不是号称是通识万界嘛？怎么现在连这么简单事情，都查不到？”
“岂有此理！你怎敢这般侮辱本大爷！”
“废物！”
“哼，本大爷懒得跟你这种内心阴暗的女人，一般见识……”
紧接着，古书就又转悠到了下一张书页的旁边。
它继续讲解道：“最后就剩，时序与虚实。
“时序之源的状况，不用本大爷多说，你也知道。伴随着其初代执掌者，死于你们那血什么教……”
“血神教！”
“哦，对……伴随着其初代执掌者，死于你们血神教的围攻，他就把天道源气归还于此间天道了。
“也正因如此，此方天道受这道源气的滋养，其集体无意识才得以逐渐复苏。
“紧接着，位面壁障重新加固，从而使得你们血神教不得不考虑，强行撕开位面通道，所要付出的代价。”
黑衣女子闻言，不屑地说道：“就只是撕开一个下位面的通道，能付出多大的代价？老祖们只是担心，这般过于强硬的行为，到时候会迫使天道源气的逸散。
“只是觉得这么做，会有些得不偿失罢了。”
古书倒也没有在意黑衣女子的嘴硬，只是用着它那极其啰嗦的说话风格，继续讲解道。
“既然这道天道源气如今已然归还于天，那么你们最后想要得到这道源气，就注定会很麻烦。
“至于最后的虚实之源……
“实话说，本大爷现在也没有找到半点下落。”
黑衣女子能听出古书讲到最后时，它话音里的落寞与不甘……
或许就像它所吹嘘的那般，如若它的没有被封印，它现在早已将此间位面的一切信息，都已然记录在它那稍显泛黄的书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