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不能商量个事情,喵用你之前承诺的罐罐换你手中虾怎么样,闻着就好好吃的样子。’
她原本以为,油焖大虾剥了虾皮是因为冷冻产品,或者直接购买冷冻无壳虾仁做的,但是吃一口就会发现,这虾是新鲜的,绝对不是冷冻,而是做好后,将虾皮剥好。
林听甚至以为是拼好饭来的,但仔细一想,商家不至于这么大胆子,给警局送拼好饭。
现在司忱只该庆幸,吴大川等人没和他一辆车,否则他这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尤其是区别对待盒饭。
“当然可以了。”林听用手指捏了一个虾,送到缅因猫面前,在送过去之前,林听还不忘将虾上的汤汁在米饭上蹭了蹭,确保送到缅因猫嘴中没什么汤汁。
刚喂完缅因猫,一直在后座乖乖趴着的眼镜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她手边,不停冲着她吐着蛇信子。
‘人,蛇也想吃。’
“你不是不喜欢吃熟肉?”林听已经逐渐习惯这只调皮眼镜蛇了,即便是如何叮嘱改变不了调皮本性,虽然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但会随时冒出来吓唬你。
林听已经逐渐习惯眼镜蛇的脾气,不会被他吓到。
‘不喜欢吃,但是蛇可以尝尝,人和那只蠢猫都尝了。’
眼镜蛇不开心将脑袋扭到一旁。
“好,尝尝。”林听夹了一块没有骨头小排骨送到眼镜蛇嘴边。
肉这回已经放凉了。
眼镜蛇尖锐牙齿将肉咬住,借着舌头将肉卷到嘴中,本就不擅长咀嚼动物,努力咀嚼几下。
‘味道一般般。’
“既然一般般那就乖乖回去坐着吧。”
‘可是蛇还没有尝过其他肉。’
眼镜蛇吐着蛇信子往盒饭旁靠。
这要是被蛇舔了,她怕是不想吃了,林听赶紧拿了一只虾给了眼镜蛇。
‘这个也一般,比那个猪肉味道稍微好一点,虾没有白死。’
眼镜蛇虽然生活在野外,倒是学了不少人类的话。
喂饱蛇后,林听继续吃着盒饭,等她吃完,也就到了目的地,司忱丢给她一瓶水,等她灌进去半瓶后,算是彻底吃饱了。
犯罪嫌疑人住的地方是一套旧小区,这边楼房都以矮层为主,没有安装电梯,可以看到附近路灯还有监控也都是残缺坏掉的。
这边住户比较复杂,因为大多数都是租户,原房主搬走的搬走,所以都租给外地过来的打工人,因为房价便宜,距离地铁口也很近,很多打工人,会选择这种性价比高一点的房子。
抬眼望去,家家户户几乎后亮着灯。
现在这个时间,还不睡的多半都是年轻人。
吴大川打开手电筒走在前面,“犯罪嫌疑人住在四楼,这边楼道里的灯坏了,物业没有管,晚上都是黑漆漆的,听姐你小心点。”
林听点点头跟上。
缅因猫站在林听肩膀,眼镜蛇则继续盘在她纤细手臂上。
眼镜蛇一双兽瞳好奇到处打量,同时眼镜蛇还能很好感知危险到来,在眼镜蛇没有异样情况下,附近就没有危险。
跟在林听身后的是另外两名警官,负责压阵。
不过看到林听手腕上摇头晃脑的眼镜蛇,两人刻意落后了两步,与林听拉开距离,以免被这眼镜蛇给盯上了。
呜
‘好难闻的味道,想要熏死谁。’
‘两脚兽住在这种地方,难道就闻不到吗?’
“是什么味道?”林听努力嗅了两下,除了空气中弥漫的潮湿气味,并没有闻到别的气味。
很多动物除了听力敏锐外,嗅觉非常敏锐,他们要靠着敏锐的嗅觉来躲避敌人的追捕以及抓捕猎物。
刹那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有人看着林听,有人与林听一样,努力嗅着味道,试图能从空气中闻到别的气味。
呜
‘两脚兽果然闻不到。’
‘很臭很臭的味道,像是腐烂的食物。’
在警局她也曾听缅因猫提起过,被关在犯罪嫌疑人家里的时候,曾经闻到很难闻的味道。
在众多目光下,林听解释道,“眼镜蛇闻到了腐烂的气味。”
闻言,吴大川立马蹙起眉头反驳道,“这不可能呀,张谦房子里所有的角落我们都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人民组织,就算我们有遗漏的地方,也只是一些边边角角,不可能藏下这么大的人民。”
这是一套老小区,没有安装通风管道,不存在犯罪嫌疑人将人民藏在通风管道的事情。
吴大川谨慎看了司忱一眼道,“头儿会不会是这栋还有其他死者。”
“听姐又不会是死了小猫小狗,小动物的尸体也会散发出腐烂的气味。”
眼镜蛇和缅因猫能分辨出腐烂的气味,但分别不出来自小动物,还是人民组织。
林听顺着吴大川的话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司忱倒是没有那么乐观。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普通嫌疑人,没想到对方涉嫌某境外诈骗案人口买卖,对于这种亡命徒,杀人并不算什么。
“大川你现在带人去物业那边,找物业经理带你们挨家挨户敲门询问一下。”
“我现在就去。”办大事的时候,吴大川立马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大步流星往楼下走去。
剩下的人跟着司忱继续上楼。
四楼一共两个住户,犯罪嫌疑人所租住房子现在已经被贴上封条,外面还有黄条拦着,甚至还安排了警官在这边轮流值守,经过他们和痕检科同事初步检查,这套房子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在案子破之前,除了警方人员任何人不得进入,以免破坏里面的证据。
看到司忱过来,守在门口的警官对司忱行了一礼,随后戴着手套上前帮忙将门打开。
林听跟着司忱他们穿好鞋套,并戴上白手套以及帽子口罩才进了房间。
房间内黑漆漆一片,月光透过窗子落在房间,能够看到一地狼藉,应该是犯罪嫌疑人在离开时急于带走某样东西翻找留下的。
呜
‘刚吃的东西要吐了。’
‘比外面还要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