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焱,我要杀了你!”
“让我进去,我要杀了他!”
霍肖憬和周围的人齐齐瞪大了眼!
她那么爱霍京焱,现在却喊着要杀了他,这简直就是完全变了个人啊。
“妈咪,你冷静点,那是我爹地,是你的丈夫啊!你不是什么叶雾,司梵早就死了,你是被人催眠了!”
霍肖憬大惊失色之余,生怕桑酒的动静太大,影响了里面的霍京焱。
“来人,跟我一起把她带走!”
他一下命令,医生和保镖都尝试着上前控制桑酒,可桑酒已经状似疯癫了,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个男人都按不住她。
“滚开,你们都滚开!”在争执之间,桑酒又一次打伤了霍肖憬。
霍肖憬主要是不忍心伤到了她,就一直避让,可桑酒年轻的时候可是特工界的一枝独秀,即便现在体弱,身手也是在的。
混乱之中,病房里的人突然苏醒!
只是没人注意到!
“住手!”霍京焱虚弱地声音,隐藏着雷霆之怒。
众人同时僵住了动作。
而桑酒得到自由后,第一件事竟然是站起身,冲向霍京焱!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扇在霍京焱的脸上!
众人看着,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霍肖憬被打了几个耳光了,看着亲爹挨的这一耳光,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既视感。
霍京焱惨白如纸的脸上浮现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桑酒却满眼恨意的看着他,“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司梵哥哥,你该死!我要让你、让你们整个霍家陪葬!”
她的眼底,燃烧着骇人的怒火,这是霍京焱从未见过的样子。
霍肖憬接收到他的眼神询问,连忙道:“妈咪本来去休息了,但不知怎么的,被有心人催眠,这才……”
认为霍京焱害死了司梵,想要杀了霍京焱为司梵报仇。
去救唐安乐的霍留香也赶回来了,“安乐只是被人打晕了,对方的目标是三嫂,她这样子就是被催眠了。”
“催眠?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桑酒眼底满是冰冷的杀意,她死死盯着霍京焱,决绝道,“一起死吧!”
她的枪被夺下,但衣袖中却藏着一根银针。
她曾是药师府最有天赋的人,银针杀人对她来说不难。
看见那闪着银光的东西,霍肖憬喊道:“爹地小心!”
霍留香也瞪圆了眼,“三哥!躲开!”
霍京焱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赌,他的妻子即便被人催眠,也舍不得杀他。
她不会杀他的,不会的!
银针,在霍京焱的瞳孔前方停住!
桑酒痛苦的挣扎着!银针落地的瞬间,她也倒了下去!
霍京焱连忙抱住她,试图唤醒妻子的神智,“桑桑,你醒来,你是桑酒,我是霍京焱,我们是夫妻!没有司梵,也没有叶雾,你听听我的话好不好?”
他的伤口剧痛着,可仍是竭尽全力的想唤醒她。
周围的人看的眼眶湿润,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桑酒的意识被困在了一处空白之中。
茫然,痛苦。
脑袋里,嗡嗡嗡的回响起霍京焱和赫兰的名字……不,还有司梵。
这三个男人,到底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该相信谁?她能相信谁?
一支镇定剂注入桑酒的手臂。
她的意识彻底消散了。
霍肖憬连忙把桑酒接到自己的怀里,“爹地,你快回去躺着!你的伤口裂开了!”
“医生,快给我三哥重新处理伤口!”
“小憬,去请药师府的宋青书。”霍京焱被扶着回到病房,目光停留在妻子苍白的脸上。
霍肖憬心神一震,是啊,宋青书是妈咪的师兄,这些年研究了多种催眠术,应该可以解开妈咪的催眠术。
医生满头大汗的把霍京焱带回病房重新检查处理伤口,桑酒这边被送到了病房观察。
她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精神状况很不稳定,镇定剂必须随时备着。
为了防止她做出自残或者伤害他人的事,还需要请精神科的人来。
一时间,医院里兵荒马乱。
好在这家医院是霍氏旗下的,否则要更乱了。
霍留香呆愣了许久。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霍肖憬安顿好桑酒后,要去看唐安乐,霍留香拉住他的衣服,“小憬,你觉得这一切是谁做的?”
霍肖憬也不知。
赫兰和路珏都已经死了。
可出现的字母杀人案明摆着是针对霍家。
而这次催眠的人,似乎是要唤醒妈咪对赫兰阁下的记忆。
那段他们洗去了所有身份,隐藏在港城生活的记忆。
他脸色铁青道:“不管是谁,伤害了我的父母,我都不放过!”
集团的事他要交给霍蓝焰去管,保护相关人员依旧是霍留香负责,而他自己……
势必要抓住幕后凶手!
……
A国,雾都。
路妄将上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桑可可。
“你姑姑需要你。”他说。
桑可可低头看着手机,里面是关于这次霍京焱受伤、桑酒突然精神失控的事。
她看见了桑酒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
这不是她认识的姑姑。
姑姑是骄傲的、恣意的,是上京城最美艳动人的拽千金,是首富家最聪明有趣的公主。
可照片里的女人,分明是一个绝望到连死都是一种奢侈的状态。
那不是她的姑姑!
“路妄,我要回去!”她蓦地站起身。
“我跟你一起去。”路妄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指间的雪茄明灭了几下,“毕竟、她也是我要关心的人。”
桑可可脸色煞白!
这个恶魔在阁楼的秘密,难道也要带到上京城吗?
想到那些包含着姑姑点点滴滴的照片,桑可可瞬间觉得胸口一阵翻涌着恶心的酸味。
她怒道:“你不能去!我姑姑不会想见到你的!”
“我不能去?那好,你也别去了!你爸爸在瑞士,你大伯在花城,偌大的上京城,桑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守着桑酒,万一她真有个三长两短,谁给她送终,嗯?”
“你、你别胡说!我姑姑不会有事的,还有表哥守着她呢,我也要回去的!”
路妄淡漠道:“桑可可,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上京城,他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