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是个健谈的,骆欣欣便趁机打听了不少这个世界的情况,果然她没猜错,皇帝是昏君,太女也是个辣鸡,母女俩都一个德行,而且都特别听国师的话,朝臣的忠言一个字都听不进。
百姓们怨声载道,甚至还有揭竿起义的,但都被厉王镇压了。
如花提起厉王时,满脸崇敬爱慕,眼里还闪着小星星,显然是厉王的爱慕者,骆欣欣让店小二再上一壶好茶,来几碟上好的点心,她买单。
她的大方让如花特别满意,不用问便主动说起厉王。
厉王母妃出身将门,沈家历代驻守边疆,每代都有女子死在战场,满门忠烈,在民间威望极高,皇上忌惮沈家,将厉王母妃纳进宫,虽然封了贵妃,可却不得宠爱。
贵妃只生了厉王一女,也不得皇上宠爱,甚至在厉王五岁时,便训斥她性格暴戾,不堪大用,自此之后,厉王暴戾弑杀的名声便传了出来。
“厉王十六岁便领兵偷袭敌营,取了敌国王子的头颅,一战成名,威猛无敌,不愧是战神!”
如花目光变得痴迷,声音也变得娇滴滴的,显然是那厉王的小迷弟。
“太女怎么样?”
骆欣欣给他倒满茶,还将点心移到他面前。
如花翘起粗壮的兰花指,拿起一块豌豆黄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又塞了块,几盘点心几乎都是他一人吃的,身上的肉没一斤是白长的。
连吃了五块豌豆黄,又喝了一杯茶,如花才停了下来,对太女不屑之极。
“那些抢进宫的郎君,先要被太女过目,她挑选过后,才献进宫给皇上享用。”
骆欣欣明白了,这太女也是不得民心的,皇上和太女既提防厉王,又离不开她,如果她是厉王,索性弄死皇上和太女,自己当皇帝,多爽!
不过古代人的思维不一样,忠排在前,厉王要是造反,名不正言不顺,朝臣恐怕不会支持。
比如朱棣,绝对是一代霸主,比建文更适合当皇帝,可就是因为皇帝宝座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朱棣一辈子都兢兢业业,一把年纪了还带兵出征,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好皇帝,估计他到了下面,都要找朱元璋问一句:“父亲,儿子哪里不如建文?”
桌上的点心吃完了,骆欣欣让小二又送来几盘,如花吃得眉开眼笑,不过他也不白吃,好心道:“我家妻主认识太女府里的总管,趁现在你家夫郎还没被太女看到,可以花些银两把人赎出来。”
骆欣欣拒绝了,不该花的银子绝对不能花。
如花撇了撇嘴,还以为她厌倦了夫郎,巴不得夫郎进宫,然后再找个俊俏的夫郎。
果然全天下的女子都一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
骆欣欣委婉地打听起这边男子是如何生孩子的,理由是厉嵘结婚多年都没能有孕。
如花恍然大悟,难怪一点都不急,敢情是个不会下蛋的石男啊,这么多年没休夫,倒也算长情了。
“城东的骆大夫擅长男科,我怀老大极难,骆大夫开了五贴药,我吃了后就怀上了。”
如花热情地介绍了擅长调理男子不孕的骆大夫,骆欣欣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骆大夫不会是她的祖上吧?
“你怀孕时有孕吐吗?”她好奇地问。
“有的,头三月吐得最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只爱吃酸黄瓜,老人都说酸儿辣女,唉,果然老大是男子,幸好老二老三都是女子,我家妻主特别高兴。”
如花娇羞地捂住嘴笑,神情特别自豪,虽然他长得不美,可能生女儿啊,妻主对他可满意了。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男子怀孕,还会孕吐,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和如花唠了许久,这个世界的情况打听得差不多了,如花吃饱喝足,还将剩下的点心打包,依依不舍地走了。
买单时,骆欣欣才想起没兑换银子,只能拿出一小块金子付帐,把小二给吓了一跳,拿着金子去找掌柜的了。
掌柜用秤称过金子,找了不少碎银和铜钱,骆欣欣顺便和掌柜的打听了京城最大的当铺,她想换点银子。
当铺离茶楼不远,骆欣欣很快找到了,她拿出了一只玻璃高脚杯,九块九三只买回来的。
当铺掌柜看到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眼睛瞪得溜圆,这是传说中的夜光杯啊!
“死当,能当多少?”骆欣欣开口问。
“十两。”
掌柜的以为她不懂,却不知道骆欣欣有听心卡,已经听到了他的心声。
【这只夜光杯晶莹剔透,比宫里的品相还好些,至少值一万两白银】
“六千两,你至少能卖一万两,我要的钱不多。”
骆欣欣揭穿了掌柜的底牌,掌柜表情讪讪的,倒也没再还价,六千两收进,转手他就能挣四千两,这买卖傻子都不会拒绝。
掌柜给了她十二张银票,五百两一张,钱货两讫,骆欣欣潇洒走人,去银庄换了一张银票,五十两一个的银元宝,总共十个,全被她收进空间,然后去京城最好的客栈,订了间上房,躺床上睡觉了。
比起骆欣欣的悠哉快活,厉嵘那边有点不太好过,这回抓的几个郎君,没经过太女,直接送进了宫,让皇帝亲自过目。
皇帝一眼就相中了厉嵘,毕竟在一群络腮大汉里,他就像是坠入人间的天使,皮肤白嫩,面容俊俏,身形高大,还干干净净,威猛不失妩媚,阳刚不失俊美,让皇帝看得直了眼。
“美人,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今晚让这美人侍寝!”
老皇帝已经很久没翻绿头牌了,但见到厉嵘,难得地动了春心,让人将他带下去沐浴更衣,等着她的临幸。
其他被抓进来的大汉们都松了口气,清白和小命都保住了。
他们看厉嵘的眼神很同情,就像看一个将死之人。
厉嵘被带去沐浴更衣了,侍候他的都是身形瘦弱的宫男,平均身高不足一米六,又瘦又矮,力气也不大,一桶水都要两人提。
洗过了香喷喷的花瓣浴,再换上柔软的纱裙,厉嵘被送去了皇帝的寝宫,准备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