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赶我走。”姬絮昭笃定说道，别以为他不知道。
在秦凝歌眼里他的形象已经彻底毁掉了，AA恋，骚扰她，变态……
他也不想的，都是别人给他下的毒，直接告诉秦凝歌的话，她肯定不信，哪里会有能扭转对方性取向的东西？换以前，他也不信，但这次的易感期证明了这件事。
他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性取向！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是给我买药的钱，我要最好的药。”姬絮昭给秦凝歌转了十万。
“慷慨大方，义薄云天，冰清玉洁，两袖清风，乐善好施，大公无私……”秦凝歌把所有记得的美好词语都用在了他身上。
“停，记得要最好的药。”他明明给秦凝歌了五十万，结果秦凝歌抠门到只买了几瓶药，任他怎么劝都不肯再多买点，说浪费。
“少爷说的对！”
姬絮昭翻了个白眼，不管她奇怪的称呼。直到现在他和秦凝歌都没有互换名字，秦凝歌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知道秦凝歌是谁。
他忽然有点犹豫，原本打算绝不告诉秦凝歌，以免这家伙仗着救了他狮子大开口，但一想到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干了多伟大的事情，就让他后悔，至少告诉她他的名字。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秦凝歌。”
“我叫姬絮昭。”在她面前的人是姬絮昭，不是大明星，只是姬絮昭这个普通人。
果然，她随意的点点头出门去了，根本没有意识到姬絮昭这个名字的特殊性。
秦凝歌推开樊暮的门就感觉想揍人，他脱了个精光，大字型躺在床上，幸好下半身被子盖住了，不然她说什么也要打人。
她昨天说了今天要来，还这副德行，这不摆明了不给她面子？
“干嘛呢？”秦凝歌没好气的从地上扯了一块毛巾扔在他身上。
樊暮绯红的嗯脸颊痴痴的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秦凝歌都开始怀疑出大事了额，比如韩刃搞了什么，或者昨天她买的分化药剂有问题，或者是姬絮昭的身份给她带来了危险……
“是alpha。”
秦凝歌从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alpha信息素气味，有了分化药剂就是快，她当初分化了五天才结束，从昨天用上药剂到现在，不到一天，居然这么快。
“正常。”
秦凝歌点点头，想起樊暮眼角的眼泪，犹豫问道，“你不会是想分化成omega吧？”
樊暮没有开口，但从他面如死灰的表情秦凝歌得到了答案。
“其实omega的限制很大的，omega从分化后身体素质就会在激素的影响下变差，很容易被情绪左右，omega只能当家庭主夫，你如果真分化成omega了，黑虎帮是肯定不能待的。”
她能接受beta，但绝对不能接受omega，这不是开玩笑嘛？omega的信息素可以轻易扰乱alpha的心智，发情期的omega更是会让alpha发狂，到时候几条街的alpha都会癫狂。
樊暮的声音闷闷的，“我想分化成beta。”
秦凝歌一下子共情到了，其实她一直很羡慕beta，不会被信息素影响，自由自在，alpha和omega在她眼里更像是野兽，被交配的原始欲望所笼罩，不能像个进化后的生物，而beta就不会有这种担忧，过自己的生活，多好？
“beta有beta的好处，alpha也有alpha的好处，alpha能打多了，你现在还感受不到，等你腺体发育成熟过两年就明白了。”
这是当初别人安慰她的，没想到多年后她居然也用这番话安慰别人。
“秦小姐，好久不见。”
秦凝歌在回家的路上被宋鸣堵住。
“这才两天，宋警官别太爱了。”
宋鸣满面怒容，“秦凝歌，你太过分了，你是不是以为你能无法无天，不讲一点王法？”
秦凝歌冷下脸，她太给宋鸣脸了，“宋警官自己废物，查不清楚案子就来怪我，是觉得我好欺负吗？你怎么不去问韩刃，问其他人？”
她气势汹汹，一字一句逼问着宋鸣，宋鸣不禁后退，直到后背靠在墙上，他才猛然意识到，他在不知不觉间被秦凝歌吓住了。
不过秦凝歌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之所以来问秦凝歌不是其他人，就是潜意识里认为秦凝歌脾气更好，他询问她，她说不定会给他一个答案。
宋鸣扭过脸，不敢看秦凝歌，小声说道，“他们不会说。”
秦凝歌被气笑了，“他们不会说，我就一定会说吗？”
她拔腿就走，没必要跟这个犟种说，家里还有个等着吃饭疗伤的少爷。
“你等等，秦凝歌，对不起，但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胡作非为，不管别人生死的人。”宋鸣追上秦凝歌连忙解释。
秦凝歌才不想听他说了什么，随口敷衍，“不好意思，我就是。”
“秦凝歌，你一点都不在意吗？”宋鸣站在原地大吼道。
秦凝歌回头看他，“在意什么？”
“正义、公道。”
宋鸣说的慷慨激昂，这几个字就是他一生的理想和道义。秦凝歌差点喷出来，都怪宋鸣把她智商给拉低了，她好端端问他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做什么，她干嘛要问他，要是有人看见她，一定会笑她一年。
“我一点都不关心正义、公道，我不是你，不是宋鸣警官，我只是秦凝歌，我想要的是过好每一天，你宋鸣有远大抱负那就去实现它，我会站在原地祝福你一路顺风。”
“可是你……”
“宋鸣，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想要的是正义，我早就和你一样成为了警察，而不是现在，宋鸣，别把你的想法强加给别人，我理解你，但你一点都不理解我。”
说完秦凝歌就潇洒上楼了，正在感慨自己漂亮的台词，秦凝歌就对上姬絮昭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来你喜欢beta？”
秦凝歌悚然一震，“不，我只喜欢omega，这辈子，下辈子，我都只喜欢omega！”
宋鸣站在原地，他不能接受秦凝歌的拒绝，警局里除了他都是一群蝇营狗苟之徒，他以为秦凝歌不一样，她能明白自己，她确实明白理解他，但是她一点都不想靠近自己，她甚至说自己不理解她，他了解她吗？
以前宋鸣觉得自己了解，现在宋鸣不敢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