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椰子林。”
这是霍博言跟她讲的。
她在网上搜索过椰子林,仅有的不多的图片中,有几张,跟霍博言提供的照片背景很像。
她几乎可以断定。
人就被关在那里。
霍绍梃笑了笑。
看来是霍博言跟她讲的。
可现实却是,陈秉承和夫人已经被转移到边境地区,马上就会送到国外,至于到国外后是生是死,没人知道。
这两天,霍绍梃一直在追陈秉承和夫人的消息。
甚至,他都去找了胡深,试图让他能留条性命。
但……
情况不容乐观。
男人一手握着女人的腰,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脸,有些痛苦地说,“宁愿信别人,也不信我,是吗?”
苏楚摇头。
她不是不信霍绍梃。
她也没觉得霍博言有多可信。
她现在是毫无头绪。
她被养父母和亲生父母都保护得太好了。
即便是嫁给霍绍梃那几年,她受的也是爱情的苦,并没有经历社会的痛打。
她没有应对风险的能力。
她知道的。
“你可以提条件的,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她眼底透着急切和肯求。
霍绍梃望住她含着水气的眸子,大手顺着她细滑的大腿,上移到她的腰间。
他的体温过于灼热,落在她的肌肤有些烫,苏楚很紧张。
他能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以及她抓着他肩,指尖的力度。
“怎么?不是说让我提条件?这还没怎么着你,就怕成这样?”
他看似玩味。
心底对她的怜惜,却越发的汹涌。
“我……”
她很怕,她更怕霍绍梃不答应她。
她明知道自己提了一个,多么不合理的要求。
她就是想赌一把。
苏楚一咬度一闭眼,就吻上了男人的唇。
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刚结婚那会儿,她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她常常很主动,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冷嘲热讽,更有不知廉耻这样的话,他也骂过她。
后来,慢慢地,她的心越伤越厉害,便对与他的男女之事,越来越排斥,更不用提什么主动亲吻。
霍绍梃知道,她吻他,不过是在逼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没什么可高兴的,他不喜欢她这样。
“好了。”霍绍梃还是推开了苏楚,“何必勉强自己。”
“不,不勉强。”她的小手搂紧了他的脖子,甚至纤瘦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体上,“我就是有点笨,你,你别嫌弃。”
“你爱我吗苏楚?”他如墨般的眸子,深深有望进她的眼底,“告诉我,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苏楚不敢回答。
违心的也给不了。
但如果,他肯把股份转给她,她可以跟他抿掉恩仇,“霍绍梃,如果你肯帮我,我们的前仇旧恨,就翻篇了,行吗?”
她知道这样对不起哥哥。
她的亲人越来越少了。
少到,她根本顾瑕不了太多,如果哥哥怨她,那她死后再向他赔罪吧。
“苏楚,你知道,霍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吗?”他目光灼灼。
苏楚只知道,这值很多钱。
如果转让给了她,霍绍梃将一辈子不可能再进霍氏。
可是他的眼神,分明还有另外的意思。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它将会迎来一场杀戮……”他知道,她不懂他在说什么,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黑长的头发,“……先睡一觉,好好地休息休息,嗯?”
苏楚摇头。
她现在不想休息。
她只想让他开口同意她的请求。
“我知道,让你把这些股份转让给我,是挺不要脸的,但我真的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你甚至可以把我当成工具,或是卖掉我,卖我去哪里,我也不会怪你,真的……”
男人眉心紧紧拧起。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当他是什么人了?
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四目相对,他终是吻住了她的唇。
他能感觉出来,她在拼命地迎合他,可他不喜欢这样的迎合,“苏楚,你不需要讨好我,我愿意给你想要的东西,哪怕……”
哪怕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血淋淋的。
他也愿意。
“我会还你钱的,霍绍梃,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我都愿意。”
“那就在此时此刻,把你的心交出来……”他喘息着,未给她半刻的犹豫,再次吻上她的唇。
霸道却又温柔的纠缠,透着不顾一切的莽撞。
他的吻,热烈而深入。
苏楚缓缓地闭起眼睛,努力地沉浸在他逐渐加深的吻中,沉沦……
强势的情事过后,他紧紧地拥着她,吻着她的额头,像在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谁都不能伤害到她。
他抱着她去冲了澡,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霍绍梃穿好衣服,轻轻地关好卧室的门,拿了车钥匙出门。
车子开出别墅。
男人摁着手机号码拨了过去,“万江桥,见一面。”
挂断手机。
车子轰着油门,开向了目的地。
到达万江桥,霍绍梃推开车门,抽了根烟递到唇上,没点就那么衔着,望着波涛汹涌的江面,他目光幽邃。
半个小时后。
一辆白色的奔驰车子,停在了霍绍梃车子的旁边。
他拢了拢风衣,冲着男人走了过去。
霍绍梃回眸看到他,一拳就挥了过去。
男人没有回手,只是淡淡地擦了擦唇角的血,“何必如此暴躁呢?”
“我说过,别打苏楚的主意,看来,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霍绍梃再次挥拳,却被男人抬手攥住了手腕,“绍梃,苏楚信我不信你,说明,她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又何必为了这种事情,气急败坏呢。”
“她可以对我没有感情,但我不允许,你欺骗她。”霍绍梃抬腿,将男人踢出了三米远,“霍博言,如果你想要我的手里的股份,你可以用你的本事拿到,而不是利用一个父母都出事的女人,这种肮脏的方法,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霍博言拍了拍身上的土,面色痛苦地从地上起身,“女人不就是用来利用的吗?你拍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没有利用过女人吗?”
“能一样吗?我不允许你伤害她。”霍绍梃眼底猩红。
霍博言笑了,似乎是在笑霍绍梃的自作多情,“苏楚根本就不爱你了……,哪怕你再爱她,也挽不回她的心。”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
展示给霍绍梃看,“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这是苏楚的,你知道她的手帕为什么会在我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