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敏锐发现了聂淮竹的不同,一向行李轻简,不到日子不打包的人,现在才初二,竟然就整理起来了,还弄得满屋子都是。
更加不同的是聂淮竹的神情,虽说他就那个调调,每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脸上也一直带着痞笑,但此时此刻的笑容是叶问天难得见过的发自肺腑的笑容。
“怎么,发生什么好事了?之前升职都没见你这么高兴。”叶问天笑问。
聂淮竹看到叶问天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了,“叶叔,你们叶家真是找回来一个宝贝。”
叶问天这么聪明的人都被弄糊涂了,他们叶家找回来了什么宝贝?最近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入账吗?没有啊?
“我怎么不知道多了个什么宝贝。”叶问天笑语。
“叶二叔不是找到亲闺女了。”
叶问天翻了个白眼,“什么年代的事了,你现在拿来说,也是,你当时出任务没见到,不过今日去家里就能见到了,暮暮和她丈夫都会来,还有他们的孩子。”
叶问天看着乱糟糟的家,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聂淮竹,“你这是在找给暮暮他们的见面礼?”
说这话的时候,叶问天着重看了聂淮竹随意放着的,打开的大木箱子,里头可都是值钱的好东西,是当初聂家分家的时候,聂淮竹收到的。
聂淮竹一机灵,特别是叶问天的眼神,让他快速的关上了那个大木箱子,“不行,这是给我媳妇和孩子们准备的。”
叶问天一惊,随即无比欣慰,“淮竹终于愿意相看结婚了,我这边有不少合适的人选,我给你……”
聂淮竹当即伸手阻止叶问天接下去的话,嘴角咧着,就快到耳后根了,言辞之中全是笑意,“叶叔,不用,我已经有媳妇了,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俩。”
叶问天眼睛瞬间瞪大了,“你,你,你要给人当便宜爹?!”
聂淮竹笑容一下子僵住,然后嘴角抽抽,如果是旁人这么说,他一定拳头都硬了,但对方是叶叔,他只能耐心解释。
“叶叔,我当初说过,我有媳妇,是在滇城的时候认识的。”
叶问天一听,眼底的喜色更浓了,“找着了?!”
“所以孩子是你这小子的种?!”叶问天都哈哈大笑起来,“跟你爸妈说了没,他们当爷奶了,这回要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聂淮竹傲娇的勾起嘴角,“哼,晾他们一晾,这么多年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让我娶媳妇,差点就错过了,他们需要好好自我反省一下。”
叶问天叹了口气,“都不容易。”
随即揶揄道,“你现在都有媳妇和孩子了,就该为他们着想,聂家可是给儿媳妇和孙儿辈的都有重礼,你就不想着给他们多争取争取。”
聂淮竹眉眼一挑,看向叶问天,“叶叔就是会说服人。”
难得的快速起身,“我现在就去老宅讨礼,晚上去叶叔家吃饭,得好好谢谢叶暮姐姐,找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媳妇。”
叶问天一听这话,想到唐书汶在滇城,“怎么,你这媳妇和孩子是我们家书汶给你找回来的?!”
聂淮竹笑着点头,“叶叔,你们家人真是我们聂家的贵人。”
“书汶是很好,阿川有这样的媳妇,真是打着灯笼找来的。”叶问天对唐书汶的评价十分高。
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没话说,当然祁季川也是如此,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些我珍藏的宝贝,等去了滇城后,得给唐书汶同志一份,其余的不成了,都是我媳妇和孩子们的。”聂淮竹忍痛道。
“哈哈哈,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安排,谁还能越过你去,不过怎么办,抠门精越发要抠门喽。”叶问天笑话聂淮竹道。
“叶叔,跟我一起回趟老宅呗,我说的话,我爸妈没准不信,但你的话他们肯定相信。”
叶问天一口就答应了,这种讨喜的好事,他还是乐意花时间做的。
聂淮竹替媳妇、孩子要了多多的礼和好处,然后去叶家见了叶暮、祁连平、祁季惠一行人。
因为高兴,聂淮竹难得多喝了些,但他控制着酒量,没喝多,因为今儿连夜他就要坐火车去滇城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孙广华在找门无路,又被戚家拒之不见的时候,整个人都蔫儿了,他有些害怕过年结束。
等正式开工、上班后,他觉得孙家彻底没救了。
一如孙广华所想,大年初四正式上班,孙广华一到单位就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家里路子有些粗的。
甚至还有些人耀武扬威到自己头上了,孙广华知道,自己彻底凉凉了。
孙家正如孙广华所设想的,等纪委的人找上自己后,最后落得个开除公职的下场。
洪兰萍在知道唐书汶的身份,且知晓了徐丽娘男人的身份后,那个心懊悔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坚定了要跟徐丽娘缓和关系,跟孙家决裂的决心。
说来孙君芬会盯上徐丽娘娘仨,都是因为洪兰萍拿了徐丽娘的玉牌,她再不识货,也知道那块玉牌的玉是好玉。
汪曼玲也眼红,趁着洪兰萍没注意,自己炫耀着戴出去,结果被孙君芬看了个正着。
十二年前孙君芬见了聂淮竹,并知道聂家的家世后就打上了对方的主意,也是她给聂淮竹下的药,当时她就见过那块玉牌,结果被聂淮竹逃掉了,孙君芬悔恨极了。
十几年后再次见到这块玉牌,孙君芬的记忆复苏,自己现在寡居的身份,加上聂淮竹即将赴任的消息,让孙君芬下定了除掉徐丽娘娘仨的决心。
没想到这个决心断送了孙家好不容易起来的辉煌。
洪兰萍从孙家要回了那块玉牌,并亲自去了军区家属院。
徐丽娘是真心不想见到洪兰萍这个小姨,但那块玉牌她一定得拿回来,所以还是见了她。
也就几日没见,洪兰萍再次见到徐丽娘的时候十分诧异,虽然脸色还有些黄,但完全脱离了一开始病入膏肓的模样,气色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