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允许你去旁人那里,左右今日我...我...”姚思锦闭上双眼,想让声音带上些许轻快,但却未果。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锦儿。”姜佩卓打断道。
怀中的人抖了片刻,终于放松了下来。头靠在姜佩卓怀中低低地哭着,越哭声音越大,最后变成嚎啕。
“没事的,我不嫌你,会好的。”姜佩卓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怎么会嫌锦儿呢?”
感到腰间被一双手搂住,姜佩卓这才轻轻拍着怀中人,口中继续轻声安抚着。
许久,抱住她腰的手松了力道,怀中传来阵阵平稳的呼吸。
姜佩卓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想着明日定要找元凡来问个清楚,方好对症下药。
看自己的袖子仍被他紧紧扯住,姜佩卓不由得失笑,并未更衣,躺在了他的身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
二人是被下人的叫早声叫醒的。
今日要回门,耽搁不得。
姜佩卓伸了个懒腰,发现不知何时,姚思锦已经钻到了她的怀中,此刻正抬着头看她。
“锦儿...”
话还没说,姚思锦的眼圈先红了:“对不起,我瞒了你。”
“想亲你,可以吗?”
听到这种问题,姚思锦忘掉了难过,脸腾的一下红了,拼尽全力点了点头。
姜佩卓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啄。
“你我妻夫本是一体,你应当多依靠我些的。”
“我今日便不怕了,我们今夜便继续吧。”姚思锦鼓起勇气道。
姜佩卓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笑道:“我们不急,先让我抱抱你。”
姚思锦没再说话,感受着妻主身上的气息,之前压在心中的紧张好像确实消散了不少。
二人温存了一番,推开门三人已等在了门口。
看着妻主的三位夫郎,姚思锦扭扭捏捏不肯出来。
苏淮还以为是因为身子不适而产生的羞涩,二话不说便要将人抱起来带走。
随着姚思锦的惊呼,姜佩卓将他的动作按下,拉着苏淮的手带头走在了最前面。
“阿锦,阿锦,你还好吗?...”沈昉文赶忙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直到看到他除了面色羞红之外,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沈昉文不由得皱起了眉。
“阿锦,你和妻主...”
姚思锦抿唇摇了摇头,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
谢君宴虽不明缘由,但还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是不是和妻主闹了矛盾。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思忖片刻便明白了原因。安慰他说妻主不会因为这个便与他产生嫌隙的,让他放下心来。
姚思锦点点头,面色稍缓。
行至马车前,姜佩卓转过身来扶他上车。姚思锦别别扭扭地将手放在妻主手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苏淮问明白了事情经过,能理解姚思锦此刻心情,隔着帘子递过去一颗梅子。
看马车渐行渐远,苏淮回过头去扶住了谢君宴。
“身子如何?还难受得紧吗?”
谢君宴手抚上了小腹,轻轻按着,摇了摇头:“此次的小日子倒还算温和,反应不太强烈,阿淮不必担心了。”
他又何尝不想将自己的感受讲给妻主,然后靠在妻主怀中休息呢?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尤其阿锦还...有这般情况。
他应该懂事些,不去给妻主添麻烦才是。
“好生歇着吧,午饭我差人给你送进来,在屋内吃便好。”苏淮面露不忍。
谢君宴捂住小腹,面色苍白地靠坐着,努力平复着呼吸。
......
沈父看见孩子,虽然才离别了两日,但感觉过了一年那么久,泪眼汪汪地便迎了上来。
什么身份,什么礼节,统统抛到脑后。
看着相拥的沈家父子,姚思锦想装作若无其事,但眼眶偷偷红了。
他忙转过身去。
“这位便是文儿口中的‘阿锦’公子吧,来来来,快进屋说话。”
沈父看到了单独站在一旁的姚思锦,忙招呼着。
“啊?奥...奥好!”姚思锦有些受宠若惊,很久没有听过男性长辈这般对他讲话,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
姜佩卓则同沈母寒暄着。
用罢了午饭,沈家还欲再留,但还要进一趟皇宫,该有的礼节不能少,姜佩卓便推拒掉了。
“文儿,可想家?”马车上,姜佩卓握住了沈昉文的手。
沈昉文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才不会呢,我现在有两个家,一点也不孤单。”
“沈家是我的家,姜家也是我家,以后我就有更多的家里人了。”沈昉文开心道。
......
到了宫中,姚浔之竟亲自迎了出来。
姚思锦知道沈昉文从未进过皇宫,怕他紧张,便拉着他一起进殿,主动为他讲解着宫殿布局。
姚浔之看看小弟,又看看姜佩卓,悄悄招手,将人叫了过来。
“诶,这人是我弟弟?”姚浔之小声道。
姜佩卓不明所以,但依旧点了点头。
姚浔之谨慎地回头看了看,确保姚思锦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才继续凑到姜佩卓耳边。
“怎么锦儿一和你接触,变化就这么大?”姚浔之还是很难相信面前这个会顾及旁人感受的人,竟是他娇惯成性的小弟。
“陛下...”姜佩卓无奈。
“妻主、阿姐,你们愣着干什么啊?快进来啊?”
听到姚思锦的呼唤,二人往殿内走去。
“姜佩卓,我知你人品,因此知你绝不会亏待了锦儿。”姚浔之举起了酒杯:“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请!”
二人对坐饮起酒来。
一旁的姚思锦见状皱了皱眉,安置好沈昉文便快步走了过来。
他扯了扯姚浔之的衣袖:“阿姐,你莫让妻主再饮酒了,她晌午在沈家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会不舒服的。”
姚浔之的脸色堪比调色盘,一边震惊于自己的弟弟竟能如此关心一个人,真的是长大了;一边难过于他关心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姜佩卓不由得笑出了声,伸手将姚思锦拉了过来:“这些酒不妨事的,听话,你先和文儿到一旁去转转。”
她话音刚落,刚才还义正言辞的姚思锦点点头,立马离开了。
姚浔之:......
姚思锦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阿姐也要少饮些酒,不然公务繁忙身子要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