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妻主气淮的自作主张的话——”
“我没...”
“若妻主生气的话,淮今晚可以补偿妻主。”苏淮摩挲着姜佩卓的手心:“今日是第七日了。”
姜佩卓身子被激得一震,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抽了出来。
她丝毫不敢看夫郎的眼睛,怕看了就容易做出什么兽行,只得死死盯着床上的卷宗。
“淮儿你又这样,七日是医师说的最短时间,再...再等等,再过上几日。”
“那妻主也去处理公务吧,见不到妻主,淮便不想了。”
反应过来这才是夫郎的原本目的,姜佩卓叹了口气,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你...不需要这么懂事的,这些日子根本没落下多少事宜,你...”
苏淮手指拂过姜佩卓的眉头:“妻主这几日都没休息好,若是白日里也能工作,就不用夜间偷偷溜出去加班了。”
“你都知道?吵醒你了吗?”姜佩卓诧异。
“没有,只是偶尔醒来发现妻主不在身边,而门口亮着烛火罢了。”
姜佩卓有些尴尬,但看到夫郎坚定的样子,便无奈点了头。
看到姜佩卓重新出现在宫中,姚浔之二人有些吃惊。
“你怎么来了?你怎能抛下夫郎独自出门?”赵澄义正言辞。
姜佩卓白了她一眼,不愿讲话。
姚浔之笑了:“不会是被夫郎赶出来了吧?”
“什么赶出来?!”姜佩卓恼羞成怒:“是他...算了,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被赶...嗯...你瞪我做什么...”赵澄心虚抿嘴。
“诶,正好你回来了,有件事情交给你做。”姚浔之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新政推行已有数月,想看看效果,但怕派出的官吏欺上瞒下、党争内斗,于是就派你亲自去周边看看情况。”
“姚浔之,你这不地道啊。”赵澄出言阻止:“人家夫郎还需要人照顾,你把她派出去出差?”
“就一日而已!况且,就当让她顺便出去散散心了。”
“奥,还让她打着休沐的名义,假意出去游玩,实际为你体察民情是吧?”赵澄毫不留情地拆穿。
“出游?我要去!”一道男声传来,伴随着大门被大力推开的声响。
姚思锦开心的笑容在见到门内姜佩卓的一刻停在了脸上。随即神情变化堪比精彩的表演,先是惊喜,随后又马上变为担忧,最后老老实实地站定,换上了乖顺的样子。
姚浔之:......
“何时出游?可以带上我吗?”
看着乖巧发问的弟弟,姚浔之表情耐人寻味:“是啊,姜佩卓明日去城外转转,你想一起吗?”
“姜佩卓,你、我...可以带上我吗?”
姜佩卓轻叹一口气:“我明日是去考察,不是出游,如何带你?”
赵澄在一旁抱着手臂看戏。
“我觉得锦儿说得对,带上旁人一同出门,才更像是出游。”姚浔之假装看不到赵澄审视的目光。
“那太好了,你就带我吧,带上我吧。”姚思锦上前扯住了姜佩卓的衣袖,眼睛滴溜溜转着:“正好,你不是说沈昉文愿意见我吗?叫上他一起,我同他赔罪,然后好好一起聊聊天。”
不等姜佩卓再开口,姚思锦便得了姚浔之的许可,开心地冲了出去,派人去通知沈昉文了。
“陛下。”姜佩卓无奈。
“诶呀,你就好人做到底,带他去吧。这段时日他没少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名字。”姚浔之罕见地露出了恳求的表情。
“好呀!你果真和姚念笙是亲姐妹!手段都几乎如出一辙!”
相比于赵澄的激愤,姜佩卓十分平静。
她十分担心独自在家的夫郎,对旁的事无心争执。
看她独自安静地坐着,争吵中的二人也安静了下来。
赵澄走过去拍拍姜佩卓的肩膀:“莫担心了,前几日你夫郎不就好了很多吗?如今既是他亲自发话,应该无碍才是。”
姜佩卓点点头,心中算着散职的时间。
钟声一响,姜佩卓便带着谢君宴上了出宫的马车,留下其余两人大眼瞪小眼。
途经一些商铺,看着里面的玩意儿很是可爱,便让谢君宴先行回去,她跳下马车进店挑选。
挑来挑去,最终选定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布老虎,还顺便买了些夫郎们爱吃的零嘴,一并带回家中。
在仔细端详苏淮脸色并不不妥后,姜佩卓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将藏在袖中的布老虎掏了出来。
苏淮失笑:“妻主,我又不是小孩子,如何用得上这些?”
姜佩卓将布老虎摆在床头,安抚地摸着苏淮的头,正思忖着如何开口告诉他明日的安排。
此刻苏淮却开口道:“妻主明日要驾车出行,今日要早些休息才是。”
看着姜佩卓惊讶的表情,苏淮继续道:“是阿宴告诉我的。他还说...今日妻主在宫中有些不快,是因为我吗?”
“我不该找借口催妻主过去。”苏淮声音降了下来。
“没有不悦,放心不下你罢了。”
苏淮握住姜佩卓的手,认真道:“妻主不必担心我,明日您只管放心出门,我身边还有小柳等那么多人呢。”
看着夫郎体贴的样子,姜佩卓将人搂进了怀中。
......
次日一早,姜佩卓悄悄起身,不想打扰夫郎安睡。
“妻主,我为您更衣吧。”苏淮的声音传来。
姜佩卓转过身将人按回床上,再三叮嘱要好好休息后,飞快的自己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苏淮在床上翻来覆去,感觉怎么躺着都不舒服。
瞥到了床头摆放的玩偶,将他揽进了怀中,这才渐渐睡去。
姜佩卓走到门外,发现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姜佩卓!”马车中传来姚思锦惊喜的呼声。
“妻...姜小姐。”沈昉文不好意思在人前用“妻主”称呼她。
姜佩卓点点头:“等了很久吗?走吧。”
“不久不久,等你多久我都觉得很开心。”姚思锦感觉今天的空气都格外好闻,不由得哼起了小调。
“姚...阿锦已经同我道过谦了,”沈昉文嘴角上扬:“我也已经不生气了。”
“之前确实是我不对,阿文,今后我定好好对你!”
看着二人和和睦睦,姜佩卓感到周身轻快了许多,对此次“出游”也生出些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