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挥袖,十三套的宗门服饰就出现在明照霜等人的面前。
“这些宗门服饰,师尊是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套,并且以青赤黄白黑五色为基础,注入灵流就能改变颜色。”
谢晏宁伸手,属于她的那件宗门服主色调就由黄色变成了白色,灵流涌动,流光溢彩,泛上了淡淡的轻虹。
她说道:“当然,只是款式相近,上面的金饰和银饰也并不相同,像大师姐钟爱芍药,四师姐喜欢红梅,十一喜欢霜花,师尊就特地分别炼制出来了。”
说着,那几套宗门服饰,就分别到了明照霜等人的面前。
风不渡眉眼微沉:“本座也有?”
风禾搭在她的肩头,笑吟吟开口:“你是我的徒弟,他本就欠了你一套神器。”
“我是魔族。”
风禾挑眉:“那我还是人族呢,怎么你们做魔的瞧不起我们做人的啊。”
谈朱化作鬼体,唇齿轻勾:“我是鬼族。”
明照霜看着风禾的眼睛,冲她温柔的笑了笑:“师姐你这话说的,我这具身体也不是人族。种族没有任何差别,哪怕是神族也不例外,魔族也同样如是,你只是我们明夜宗的大师姐而已。”
风不渡伸手,接过属于她的宗门服。
明照霜赶紧开口:“还等什么,赶紧换上,我们一起拍宗门留影。”
说着,她就轻轻挥袖,那件宗门服饰就出现在了她的血肉之上,灵流注入,淡青色的衣裙就变成了雪白色。
配上她一袭冰肌玉骨。
巧笑倩兮的眉眼,当真是世间最为惊艳的模样。
风禾将她们两个拉过来:“你们两个,玩黑白双煞啊,那我换什么颜色。”
“红色。”
“青。”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也都是风禾最为钟爱的颜色,她想了想,掐了下风不渡的脸:“娇娇鲜少对我提要求,我还是换青色吧。”
风不渡:“......本座可没要求你。”
风禾轻慢:“是是是,是我自己想要穿青色,你从来没有说过‘青’这个字。”
几人说笑间,明照雪等人已经换好了衣物,明照雪见明照霜换得是一件飘然欲仙的白衣,也默默地将自己的衣物换成了白衣。
“你不是.......”
“嗯?”
“不喜欢披麻戴孝吗?”
明照霜闻言,噗嗤地笑了一声:“我确实是不喜欢披麻戴孝啊,但偶尔穿穿有何不可,白色又不丑,只是天天穿看腻了而已。”
“哦。”
“放心,没看腻你。”
明照霜抬头,扣过明照雪的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宝。”
明照雪:“嗯,母亲和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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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人站在一起,五色宗门服一一从眼前掠过,全都芝兰玉树,侧眸风流,连栖春山看了都异常满意。
她笑了笑:“你们明夜宗,是看脸收的弟子吗?”
“没有啊。”明照霜随口答道:“我们只看天赋,在修仙界,你若是没有实力,长再好看都没啥用。”
沈玉阴附和:“就是就是,不信你看八师兄,人家就生得不怎么好看,不也同样是我们明夜宗的一员。”
秦飞龙:“......”
这个时候就不要q他了好不好,他自己长得什么样他自己不清楚吗?
明照霜扫了一眼他。
他长相随了纯熙,面容确实不够惊艳,顶多中人之姿,可他那身傲视群雄,邪魅狂狷的气度却叫人觉得耳目一新。
严格意义上算是个草根气质型帅哥,符合废材流男主的标准设定。
明照霜:“还行,不丑。”
明照雪敛眉,没说什么。
风禾抬手:“哎哎哎别聊天了,留影石留影石,大家一起看留影嗷。”
“娇娇,你怎么回事?”风禾推了推风不渡:“不是和你说了,留影的时候要多笑笑吗?怎么还是一张面瘫脸?”
风不渡:“不笑是因为我生性就不爱笑。”
风禾搂过她的脖颈,将她脸上的血肉一拉,强迫她露出个笑容来,哼哼:“不笑也得给我笑!”
风不渡拂开她的手:“我说了我不喜欢笑。”
话虽如此。
她还是顺着风禾,露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仿若春三月,被柳枝拂过的盈盈水面。
“对头,这样才对头。”
风禾满意。
她还想继续看看,就发现站在她身后的明照霜已经挑着明照雪的下巴,调戏着他道:“二师兄,你和我穿一样的衣服,是宗门服吗?”
明照雪耳尖泛上淡淡的粉。
明照霜揉了揉。
在他耳边轻声唤道:“雪郎,你的耳朵,好烫啊。”
风禾:“......”
拍个留影还要看人秀恩爱,真烦!
不过鉴于她本来就磕这对cp的关系,风禾没有干涉,转头就看向了认认真真摆着姿势的沈璃浅与沈玉阴,心里充满了欣慰。
她们一人伸出手臂,同十七八岁的弟子般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
唇角笑容浅浅。
对嘛!这才是宗门留影的正确打开方式。
那其他人——
“你不行啊,天外天灵气那般浓郁,你怎么还是个炼虚中期。”
一旁的翡长秀和司沉星已经靠在了一起,正兴冲冲地指着秦飞龙嘲笑:“哎呀没想到吧,我突破炼虚中期的时间还是比你早一天,哈哈哈你就是比不过我。”
秦飞龙气恼:“比不比的过,比武台上再说。”
翡长秀嬉皮笑脸:“我又不傻,和你一个三修的对打,明显我吃亏啊。”
秦飞龙指着他:“那你还笑我!论综合实力,你可未必比得过我!”
翡长秀:“就笑你就笑你就笑你,那咋了,小沉星,你说说我该笑他吗?”
司沉星吐出一个字:“该。”
“听到没听到没,你就该!”
这边气氛活络,那边却又沉默异常,谢晏宁脱着手中的引魂灯,谈朱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阿嵬安安静静地睡在了红红的腰腹之上。
她们互不言语。
却又自成一方天地,让人觉得安宁美好。
至于程昭阳,她扶着俟于言,站立在了留影的边缘,俟于言的发丝已经不见一点青灰,唯一能够看见的,只有雪白。
和明照雪的雪白不同,他的发丝,充满了苍老的气息。
那双干枯的手就这样紧紧扣住了程昭阳的手,看透一切的眼眸就这样落在了程昭阳的身上,俟于言看着她。
一字一顿:“所以,清楚结果,你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