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车里支着窗也有点闷,她便想着下去走走,当然,荀邕绝对会跟在她身边。
于是乎,两人在前面散步似的走着,身后跟着一众军队人马,慢悠悠地走着。
“如今世道混乱,姐姐可有在路上遇到过什么危险?”
高静姝低头望着他拉住自己的手,听到声音,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猜想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放跑修建陵墓的犯人,和杀了他手底下的将军,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
“没有多大的危险,都已经过去了。”
她停顿的那几秒钟,让他敏锐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荀邕转头看她,问道:“姐姐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一个月之前,一支军队,在押送犯人去灵山修建陵墓的途中遭遇袭击,不但杀了领军人,烧了粮草,还放跑了大半的犯人。”
“不知姐姐可遇到过这支军队?”
可谓是损失惨重,人力物力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耽误了修建陵墓的时间。
高静姝停下脚步,淡声道:“是我做的,我只是为了自保,你想处罚我,处罚便是。”
荀邕双手握住她的掌心,眉间微蹙,“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怪罪你呢,你的安危最重要。”
“你离开的这些天,我一直寝食难安,我不在你身边,你又没带其他人,很害怕你遇到危险。”
“只要你平安无事,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他是真的很担心,尤其是派了这么多人,都没能找到她,更加让他心惊胆战。
当时的他又离不开王宫,他是一国之君,没有任性的时候,不然他恨不得抛下一切,亲自去找寻她。
可当有人将军队遇险的折子呈上来后,他莫名有种直觉,觉得会和她有关。
顺着这个轨迹查询,果然找到了她。
高静姝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荀邕似乎不急着赶路,队伍长达两个月的时间走走停停,权当陪着高静姝游山玩水散散心。
有高静姝陪在身边,他的状态和脾气出奇的好,头疾居然没有喝药也很少复发。
偶尔他放下心防时,卫三会出现顶替掉他的位置。
两人性格不同,高静姝很快便能察觉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就比如现在特别粘人的是卫三。
他将手嵌入她的指缝中,十指紧扣,双腿交缠,温热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皙白的脖颈上,轻轻啄吻,充斥着满满的宠溺和温柔。
她轻喘着气,脸颊泛着红晕,眸光如水般荡漾着涟漪,眉间却显露出一丝不耐烦,伸手抓住他绸缎般的长发。
“行了,好热。”
两人黏糊在一起,又闷又热,而且比荀邕还要缠人。
卫三眉眼间隐约透着一抹被打扰的不悦,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口中还叼着一块软肉,舍不得松开。
他垂眸凝视着她娇媚的脸庞,眼底仿佛藏着一头拥有着欲念的野兽,心头的冲动越发的汹涌,急切伸手扯开她腰间的系带。
她的衣襟瞬间散开,好似一朵盛开的花,层层叠叠地披散在身体两侧,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一副让人食欲大开的模样。
“荀邕……”
高静姝皱着眉,眼神迷离,呢喃着出声。
“放手……”
她满头大汗,身体被他作弄得发软无力。
在她说出这个名字时,覆在她身上的少年忽然感觉到头很是刺痛,晃了晃发晕的头,耳朵传来一阵嗡鸣。
心脏跳得很快,血液像是烧开般不断在骨子里翻滚,连呼出的气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喷洒在她的耳边惹得她瑟缩了下。
卫三知道这是荀邕在极力挣脱束缚,他也想第一个得到姐姐,他知道。
可他明明霸占了她这么久,也该轮到他了。
这荀邕简直是个想要吃独食的混蛋。
这段时间被他困在身体困得好苦,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姐姐亲密无间,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我是卫三,不是荀邕!”
少年贴在她的唇上,语气幽怨委屈又隐隐含着一丝阴狠和不满。
才不是那个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混蛋。
高静姝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这不就是一个人吗,有什么吃醋的,都是他自己。
“姐姐,给我吧给我吧,好不好……”
他撒着娇,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嘴里在征求她的意见,手却十分的不老实,从脚一路抚摸着小腿、大腿在到里侧。
每一下的触碰都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栗。
高静姝咬住下唇,湿漉漉的发丝粘在鬓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烦躁道:“别说了行不行?”
望着她羞赧的神色,他轻笑出声,声音低哑悦耳。
外面车轱辘碾压在路面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风声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说话声。
莫名让她有种别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在小声地议论着他们。
心里不免生出羞耻感。
她偏过头,露出泛着晶莹汗渍的细瘦脖颈,无意间向野兽展露出自己脆弱的致命处。
倏然,身上的少年拉住她的手扯开自己的腰带,一点点引导着她脱下自己的衣物。
她欲盖弥彰地闭着眼睛,指尖止不住的轻颤着。
鸾车里太过安静了,安静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布料和布料之间的摩擦声,都清楚地传入到她的耳朵里。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高静姝皱起眉,迟疑地睁开眼睛。
直接撞入一双泛红愤怒地乌黑眸子。
他额头布满隐忍地汗珠,眉眼映丽,咬住唇瓣,整张脸漂亮到让人觉得妖异的地步。
她一愣,这要说话,喉咙感到窒息,一只大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耳畔传来愤恨痛苦地质问:“高静姝你敢背叛我!”
那样的妖物!为什么总是防不胜防,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杀了他!
高静姝眼底看透他愤怒下的难过,更加的无语了。
她张了张嘴,发出呃呃的声音,伸手扒拉着脖子上禁锢她的手。
他眼珠微动,看到她难受的神色,心底一紧,忍不住稍稍放松了下手,留出可以让她喘息的距离。
“阿邕……”她沙哑地叫着他的名字。
“别生气了。”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脊背,发现他竟然气得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