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自然不是随意许诺的,他是真对眼前这个女人有兴趣了。
谁能拒绝一个对自己蓄谋已久的美女呢?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她思路不可能这么清晰,字字句句都说到他的心坎上。
虽然唐安其实并不在意这些,真到魏灵儿说的地步的时候,他要是还没有让天下人闭嘴的实力,那他这个越算白穿了。
话是这么说,但该做的准备还是得做。
主要是柔儿那小丫头太过单纯,内宅那些事应付不来,他的内宅的确需要一位当家主母来和各家走动,联络感情。
“呃,你答应了?”魏灵儿有些震惊。
她还以为眼前的少年就算会答应,也会需要一段时间调查她,万一她表里不一怎么办?却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直接答应了,让她的思绪一时间都有点不连贯了。
“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当然,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
唐安伸手入怀,取出一枚令牌和一枚染血的铁钉,放到了魏灵儿的手中:“喏,定情信物,三书六聘一样都不会少,别家大家闺秀有的,你也有。”
魏灵儿看着手中的令牌,吓得腿一软,直接向地下倒去。
是太子的令牌,这家伙拿太子的令牌当定情信物?
唐安连忙抬手揽住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道:“这是太子的令牌,留在我这里没半点用,调不来粮,命不动官,请不动人,就是一块废铁。”
“但在你手里,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和自由。”
说到这里,他捏起染血铁钉,道:“这是从马鞍下取出的铁钉,墨儿不是遭遇意外,而是故意谋杀,这件事我会派人调查。”
“你拿着这枚铁钉,让平远伯府赔偿今日马车横冲直撞所造成的损失,平远伯府要是不愿意赔偿,我亲自上门和他们谈。”
“至于墨儿,暂时不回伯爵府了,平远伯府要是不爽,让他们来找我。”
魏灵儿看着眼前面容自信的少年,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虽然少年的手有点不老实,扶着她后腰的手竟然还想往下……
虎妞却看不下去了,虽然是你未婚妻,但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再往下就是少儿不宜了,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大美女吗?
你是当我不存在呢?
铮!
虎妞拔刀。
刀是刚在黑市买的,算不得什么好刀,可现在是唐安的护卫,不能每次打架的时候都需要向人借刀吧?
刀锋扫过,一只围着凉亭茶点转的苍蝇当场被削掉了翅膀,掉在了石桌上。
“有苍蝇,碍眼。”虎妞将刀递到唐安的面前,苍蝇那一对透明的翅膀还附着在刀上。
咕咚!
唐安咽了咽口水,乖乖将魏灵儿给扶了起来。
魏灵儿耳根到脖子都红透了,她还从未和一个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有些惊慌失措。
但虽然唐安的手不太老实,但她发现……似乎,并不讨厌他的触碰。
“那墨儿,就有劳唐大人了,我和墨儿说几句话,便先告辞了。”魏灵儿很快冷静下来,敛衽一礼,转身向不远处的魏墨和秦思音走了过去。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看着魏灵儿那高挑的身躯,唐安不由揉了揉下巴,有一说一,这个未婚妻是真漂亮,比起曾经和前身有婚约的京都第一美女玉临安,也丝毫不逊色。
而且,她谦卑,素净,可比玉临安那pUA王者强,真实多了。
是他喜欢的类型!
将这样的美女娶回家,似乎也不错,至于门第嫡庶什么的,他在乎这个?
虎妞看着唐安嘴角泛起的笑容,翻了翻白眼,呵,男人啊!
……
下午,书房。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清脆的读书声从唐安的办公室传出。
唐安办公室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打断读书声。因为这是两个孩童的游戏,唐安只教了一遍,便让魏墨和秦思音轮流当老师,去给对方上课。
魏墨依旧不愿意说话,但是,他们可以写字交流。
这就导致秦思音这个小话痨玩得那是相当痛苦,几次都差点破防打死魏墨。
虎妞则满脸怨气,正在院中打钢片,每一片都打得薄如蝉翼,听唐安说是要给公主梁澜准备生辰礼物,凭啥他送的礼物?要她当苦力?
简直没天理啊!
“唐安,这……这是你写的?!”
梁澜和沈红袖回到县衙后院,站在办公室外听了一会儿后,两人都震惊至极,便快步走进办公室。
这要是放出去,是古往今来最经典的启蒙文章啊!
不,是我抄的,顶多就是改一些典故而已……唐安抬头看向梁澜和沈红袖,耸耸肩道:“就随便写写,教教孩子。”
就随便写写?!
沈红袖和梁澜指着不远处的魏墨和秦思音,你十八岁把八十岁的活给干了,你管这叫随便写写?
“不行,抄录一份给本宫,本宫要将其传遍京都,让那些自诩文坛贤士的人看看,什么才叫文章。”
梁澜美眸瞪着唐安,冷哼道:“你不是要登文华楼吗?这就是你的助力。”
唐安正在低头制作齿轮,晃了晃脑袋道:“别,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毕竟强迫别人接受,和潜移默化地接受,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真想帮忙,那就给几分给亲近的人试试就行,其他的人不急。”
牛逼吹出去了,但还得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然遭到赵阔这些老匹夫的阻击,那就不好搞了。
再说三字经,不过是他放出去试试水的文章罢了!
梁澜和沈红袖睨着唐安,就说这家伙怎么可能就写着玩玩?这是摆明了又想坑人了。
“行吧,你有计划就行。”
梁澜取出一枚玉简丢给唐安,道:“不要再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有时间就去一趟通文馆。”
“通文馆那边被国子监压得抬不起头了,太子说你要是有办法,就给通文馆撑撑场子。”
“否则,通文官那群学子要被骂到自闭了。”